“顾先生果然爽快！”程漾大笑几声，朝手下又做了个手势。
一个手下先将苏南沫双手铐了起来，松开绳结，没等苏南沫缓缓，便粗鲁地将她带到栏杆处。
念念同样被拖到栏杆处，只不过，是在苏南沫的对面。
除程漾那边的人外，众人皆面色凝重，顾离宸更甚，抓紧了栏杆，恨不得能扑到那边去。
“顾先生，今天，程某请你看场戏！”程漾笑得张狂。
程漾回头，看着代忆，对上她愤懑的目光。
“你当年给我打电话，让我留苏南沫一条命，我那时还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代忆和程漾相识，代忆已经离开顾家两年了，而程漾一直以为她是孤女。
程漾忙于鬼泣组织的事情，算不上一直缠着代忆，刚开始知道她的下落，知道她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中也就够了。
直到代忆为了让他留苏南沫一条命，答应从此以后服从于他，他才起了疑心，派人去详细调查代忆的过去。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饶是再好的心理素质也不行了。
程漾知道了代忆是顾离宸的姐姐，而顾离宸，是他的死敌。
所谓孽缘，不过如此。
这事儿没有任何人瞒着他，只是，他从未查过，也从未真的关心过代忆的过去。
他想要的，左右不过一个代忆罢了。
“后来才知道，顾离宸，我的敌人，竟然是你的弟弟，你说可不可笑？
“这也就罢了，两年前你捅我一刀，还将自己弄成那副模样，我想着，算了，只要你还是我的，其余人都不重要。
“我这伤一好，我就想来找你，结果怎么着，呵……你居然有了孩子！
“再仔细一查，这孩子，居然是你跟莫懿的孽种！代忆，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
程漾抓着代忆的两肩，发了狠地掐着，眼睛充血，额上和手上的青筋暴起。
代忆没有皱一下眉头，眼神只在程漾说念念是孽种的时候变化了一瞬，从接到程漾的电话起，或者说，从九年前怀上念念开始，她就料到了这一幕。
发疯的程漾，破碎的她。
幸好，她想保护的，还在另一边，好好的。
代忆假装不经意地掠过对面船上的人，他们应该听不到多少，毕竟距离摆在那儿。
她不怕程漾对她做什么，就怕自己太过狼狈，被莫懿看到。
也怕莫懿知道，她成年礼那天对他耍了心机，还在不经过他同意的情况下生了念念。
她其实很自私，对不对？
程漾一直盯着她，怎会错过代忆瞟向对面的眼神？
心脏抽疼，嫉妒滋生。
程漾将代忆拉到船头，正对顾离宸和莫懿。
“顾先生，现在，左边是你的夫人，右边是代忆的孩子，你猜，代忆会选谁？”邪恶的笑容，令人窒息。
程漾的意思，苏南沫和念念，只能活一个，而选择权，在代忆手上。
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整个顾家都不好过！
“阿忆，我给你三分钟思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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