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辽轻笑,丞相之女,哪里能简单……
“太后驾到—”
只听见一尖锐的声音刺破重重建筑传到众人耳中。她一湘红色大红妆罪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金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
她轻抬脚上台阶,一步一顿。
众人皆行礼,她满面含春的看向了沈辽,她这个最疼爱的孙子。“平身。”
她虽苍老,声音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辽儿,快来让哀家瞧瞧。好些日子没去哀家那了·……”
她将沈辽拽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又捏了捏脸,当真是将他当作最疼爱的人。周围的人一阵唏嘘,皇上作了乐:“母后,您拿这个亲孙子可是比您的亲儿子还要亲。”
大皇子带着一副病弱样也不禁笑出了声:“您一来就将二弟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可是没有将我与三弟放在眼里半分,我这心口啊更疼了……”
他捂住胸口,佯装难受这一幕逗笑了众人。沈辽也失笑,他极少在旁人面前笑。唯有见到太后才时不时吐露几句真心话。
“你们都是哀家的好儿孙,手心手背都是内,都疼都疼。”
太后偏爱沈辽主要在两方面。其一是沈辽是皇后之子,未来必定是储君。其二是因为这孩子打小便爱跟自己亲近,不像旁的孩子跟自己疏远。
沈辽找了个机会来到祠堂外,发了个暗号,他准备动手了。
柳沫苍此时正在祠堂外的花丛中转悠,全然不知危险正悄悄来临。
她转身摘下一朵花,想同丫鬓说些什么,可一转面便被一个男人打晕。那朵花从她手中掉落,掉在了花丛中。
花被层层绿叶掩映,有几缕暗淡的光辉从缝隙中照入,惊拖了它的余生,也是春的赞美。不知沈辽的内心能不能像这样,被一束光照耀,驱散阴霾,坚守自己的大义。
柳沫苓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四周昏暗,她正迷糊之际忽然看见天光大亮,一盆凉水迎面而来。她顿时清醒了几分,觉得腰酸背痛。
“你个鳖孙!闭着没事拿水泼本姑娘?”
她气愤的大骂出声,连着咳嗽了几声,被刚才那盆水呛的。进来的看身形是个男人,蒙着面。他听见柳沫苓这么大骂心中惊讶,这是丞相之女?
“谁是鳖孙?我告诉你,你的命在我手中,老实点!”
男人声音粗犷,对柳沫苓没有半分怜看惜玉的意思。他看这女人就烦得透顶,骂他鳖孙?去她奶奶个腿!
他没有骂出声,上头交代过不可下狠手,这女人是个角色,也不能跟她过多交流,就怕被她反坑了。
“小子,你劫钱还是劫色?”
柳沫苓脸色平淡的问道。
“钱,色都不要,我要权。”
“看来你是清楚我的身份。实话告诉你,我爹从来不把我这个女儿放在眼里,你就算杀了我,他也最多装腔作势的呈给皇上,让皇上调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