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薄凉,似碎玉一般弃掷与地。蝉虫不息,像上了发条似的噪了满地。是夜,凉风习习却吹出了令人反胃的腥味。光、风、树就如此柔和见证了那把镰刀是如何熠熠落下。风吹动了帘,或多或少被溅着了些污渍。月正高悬苍穹,那栋却完全褪在黑暗里的房,也汇聚出了一条河。瑕疵的是,河很脏。
“左队!警局!快!”
天还蒙蒙的一片灰,日月正处交替。由于职业习惯,下意识接通电话的左倾恕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来电者吵醒。眼睛还未完全睁开,电话已经挂了。左倾恕揉了揉眼睛,穿着昨天回家没有来得及换下的衣服,顶着略显草率的发型,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警局。
“单泽,什么事?”左倾恕坐在会议室的首位上,手中把玩着那把几乎被他盘烂的软尺。他眼下乌青,却目光坚定。
“今早五点左右,接线处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是普通的清洁工,今早四点半时在长隆大街开始清扫街道。大约四点五十左右,因为突然下雨,所以报案人到白虹路棚厂区避雨。途经一户人家时,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害怕故报警。”单泽抿了一口咖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