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溪澈接过纸,低下目光看起了纸上的字。
季芯儿不愧是曾经的大家闺秀,字中透露着优雅又温柔。
宫溪澈认真的看着,义母所写的药材并没有错,只是……这样并不能达到百姓们如今受伤的程度。
宫溪澈小小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宫溪澈抬头,看着不知何时抬头正在看着她的夫妇俩,微愣了愣,才缓缓开口道:“这配方……达不到这种程度。”
齐暮白直径点头。
他就是发现了这点,才让澈儿过来看看。毕竟澈儿在很多方面,都比他通透。
虽然澈儿才学医五年多。
宫溪澈想起了什么,道:“除了现在的症状,患者的体内还存在着一种微弱的热流。”
她本来也不知道的,是她在触碰那个小女孩中,无意间摸到小女孩的脉搏,从脉搏中她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热流,她怀疑的又重新探了下,却什么也探不到。
直到,她准备放弃的时间,那股热流才出现。
“热流?”齐暮白疑惑的重复着重要词语。
宫溪澈点头,把她发现热流的事说了一遍,不该说的她都省掉了。
齐暮白道:“那股热流是什么样的?活着的人也有吗?”
澈儿只是摸到了死人的脉搏,那活着的人呢?
宫溪澈摊了摊手,医术不能暴露,她并没有去招集百姓一一探查情况。
只是,她不行,有人可以啊。
宫溪澈目不斜视的看着夫妇俩,嘴角微抬道:“义父义母,你们既然出山,那么就干脆创新以前的威名吧?”
创新威名?
这是让他们立威吗?
别的上位者,都怕被别人占位先机立威,他们的义女既然直接开口让他们在百姓面前立威,也不怕他们造反吗?
看来还真是,与别的人不一样啊?
齐暮白夫妇俩对视一眼,无奈的朝宫溪澈点头,齐步走了出去。
什么威名的,他们都没有什么兴趣。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他们的义女:宫溪澈。
目视着夫妇俩出去后,宫溪澈拿起手中的纸,再次认真的看了起来。
纸上写的都是常见的草药,除了凝血草难得以外。
凝血草本是止血的,却因被其它草药给克住,失去了原本的特性,还反而有了副作用:伤口无法愈合。
所以患者的伤口一坦破裂,则会无法愈合,久而久之就被感染,慢慢走向生命的尽头。
宫溪澈挑眉,认真的照着纸上所写的草药一一拿起来看,她发现那些寻常见的草药都是寒性的,就算加上凝血草,也全是寒性的。
可是就算如此,它的作用并不是这样子的啊,加上那一抹热流。
宫溪澈微垂下睫毛,看着被义父捣腾了无数次的草药,想来义父是以为少了一味药,所以什么草药都加了进去,却依然得不到与百姓一样的症状才皱眉的。
宫溪澈不禁垂下眼睫,费恼的想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七步痒,每走七岁就会发痒,如果挠的话身体就会出现小包,破了就会流浓水,严重的就会流血水,像时疫。
肯定不会是义母漏写,因为这些草药确实能让人如此,只是在受伤程度上差了点。
差在哪里?
差在七岁痒并不置死,可平阳城内已经死了大半人,加上她发现的那股热流。
好像……是有人加了什么东西?
宫溪澈重新理了一遍,发现自己和义父都想到了一块。
确实呢?
就好像被加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所以才导致有人不断逝去。
到底是加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