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想,连太子殿下都不万千里的过来,拿性命和老天赌,他们为什么不一起呢?
反正也没有了退路。
这时,他们又开始有点担心,如果太子殿下在这里有什么事,那天下怎么办?
“殿下为什么要亲自来平阳城呢?随便派个人带着神医来就行了吖。”
宫溪澈一听,停下了笑意,好似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下面的人心都提了上来,怕太子殿下走又怕太子殿下留,还真是纠结。
宫溪澈偷瞄了下他们,各个脸上千变万化,她感到好笑。
其实,帮助他们的心,好像……还不错。
“我想亲自帮你们重建家园,看到你们开心幸福我就放心。”宫溪澈认真的说道。
虽然很煽情。
但不可否认,这话得到了他们的认同。
又有一大片人啼哭,是真的被宫溪澈感动到了。
虽然她才十岁,但身上的威严光芒和真诚令他们信服。
宫溪澈看着又哭又笑的他们,心里既然有种莫名的情愫。
好似快乐,又好似温暖。
这种感觉很难说,索性宫溪澈就抛开,反正她又想不明白。
宫溪澈就一直陪着等他们把委屈哭完。
等停住哭后。
宫溪澈知道,他们把之前的委屈和不安加失望,都发泄了出去。
“心情好点没。”宫溪澈抿嘴笑着看他们。
看到他们一个一个的点头,宫溪澈也就不多说什么,因为其他人都在等着人手帮忙呢?
“心情好了,那是不是该动手啊,你看他们都在忙得晕头转向的。”
宫溪澈指了最近的一位士兵,他正在肩扛一个尸体,往着城外走去。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刚刚只顾着哭,倒是没发现有人在清已经逝去的人的尸体。
“那不是阿平他爹吗?”
人群中发出一声,被叫的那个人猛的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伤,跑上前去阻拦。
“请不要动我的父亲。”阿平流着眼泪,恳求的看着那位士兵。
士兵回头望着宫溪澈,他在问怎么弄。
宫溪澈上前,一把拉起叫阿平的人,让士兵先把尸体带走。
阿平努力的想挣脱开宫溪澈的手,但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忙吼道:“殿下,那是我父亲。”
“我知道。”
宫溪澈忍着眼泪,看着泪流满面的阿平,柔声道:“你要知道,你父亲已经走了,身上已经开始腐烂,你这样毫无顾忌的上去,你的病情会更加严重。”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虽然说孝顺是很好的事情,但若是因此让他们真正的感染上瘟疫。
到那时,逝去的人会越来越多。
“可是那是我的父亲。”阿平心情顿时波动很大,他早忘了此时抓住他的人是何身份。
人群中纷纷有人开始抽泣,他们知道他们不该继续如此,但是若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他们又怎会安心。
看着一个个如此伤悲,宫溪澈都有点心软了。
但她不敢心软,她怕她的心软会造就更多逝去的人,如此的话,她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们很痛苦,很难过,我也跟你们一样,但是现在不是我们任性的时候,逝去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如果不小心处理,还是会发生更大的瘟疫,别忘了,神医也是人,他无法一下子救全部的人,到那时,逝去的人会更多,你们希望如此吗?”
宫溪澈是吼出来的,她希望他们能理解她的话,她不想看到再有人死去。
阿平垂下头,无声的抽泣着,他不能因为父亲,而把所有的人都害了。
可是,那是他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