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中人七嘴八舌的说。
坐在皇位上的宫廷皓头痛的皱着眉头。
烧吧!那是命。
不烧吧!又传播快。
“众爱卿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皇上,时疫并非平常病,时疫传播速度很快,也很难医治,目前还无人能解这时疫,又何来别的法子?”桂丞相苦口婆心说道,脸上满是悲伤。
宫廷皓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声音中带着威严,“传朕旨令,火烧平阳城。”
“父皇,不可。”一道低哑又带着虚弱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打断了宫廷皓。
宫廷皓睁开眼睛,不可思议看着渐行渐近的人儿。
大殿中人也纷纷往殿门口看
只见一道身穿黄色朝服,腰间配着龙凤吊玉,瘦小的身子走进大殿,脸上苍白无红色,看似很虚弱。
穆易卓心里顿时乐开花。
澈儿回来了。
桂丞相眼中闪过惊讶,又归于平静。
“这是太子殿下?”
“应该是。”
“好像有五年没见到太子殿下了。”
“怎么感觉太子殿下很虚弱。”
“……”
宫溪澈脸上依旧苍白,她每走一步都有人说话,这是想存心气她吗?
走到大殿前,宫溪澈重复说道,“父皇,万不可火烧平阳城。”
烧个屁烧,她可是神医毒圣的接班人,再说了平阳城中一百多万人口,怎能说烧就烧。
宫廷皓一怔,难道她有解决方法,心一喜,准备开口,“澈儿……”
桂丞相脸上满是不喜,首当其冲的打断了皇上要说的话,“太子殿下,平阳城时疫非同小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宫溪澈望了眼欲说被断的父皇,蹙眉回望桂坤宇,咳了两声,好似有点呼吸不顺,弱小的声音中带着点狡黠,“本殿下只不过是卧病在床五年,竞不知桂丞相权利比父皇还大,本殿下真是该死,应该先面见桂丞相。”
让你装逼,让你打断,最好惹怒父皇,断了桂皇后的靠山。
桂丞相心里一惊,脸上满上恐慌,他连忙跪下,“皇上,臣只是心急,请皇上赎罪。”
谁敢跟皇上比权利大,那不是找死。
宫廷皓心里苦,他真的是老了,竟然都快压不住姓桂的啊,让他跪着吧。
他抬眼看着宫溪澈,“澈儿是有办法解决。”
声音中连他都没察觉到信任。
宫溪澈点头,又摇头,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还真不是装的。
平阳城突发时疫,她还没去看过呢?
所以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宫廷皓不明的看着她,“澈儿是有什么难言之语吗?”
难言之语倒没有,就是怕你怪罪。
只见她虚弱的身体往前一跪,道,“父皇,澈儿卧病在床时,母后为让澈儿开心,曾派人听取江湖乐事……”
她脸上带有点恐慌,低头没说下去,她要等皇帝老头说话。
宫廷皓一怔,心神领会,“起来说话,朕不会怪罪澈儿。”
宫溪澈点头站起身,“澈儿记得听取的人回来说过有关于医圣和毒圣,澈儿私自派人前往打听,只是目前还没消息。”
骗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就是在骗人罢了,要是齐暮白夫妇知道他们就这样被宫溪澈卖了,不知作何感想。
宫廷皓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扯到江湖上去,“澈儿不用找了,据朕所知,两人现在黑白山。”
只是江湖人会愿意帮忙吗?
宫溪澈一听,“父皇,不试一次又怎知不愿意帮。”
宫廷皓心里苦涩,他突然觉得好累啊,九五至尊人人想得,可是不好当啊。
想当年是自己想要这皇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