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大学天台
林风砖头看赵云澜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随后他轻松的走近李茜。
“说说小时候吧,想想,那时候虽然一无所有,但有奶奶陪着尽都是甜,因为想吃水果糖,祖孙两个就用便宜的糖精放煤油灯上化开,奶奶像个小孩子一样,满满兴奋。”
李茜扑哧笑出声,笑着笑着泪盈眼眶:“奶奶也是,昨晚她还拿了几颗糖塞进我枕头底下,像小时候一样。”
我们长大,他们变老,这似乎是永恒的定律。
少女站在高台,鸟儿乘风盘旋空中,成群结队飞翔。
“林警官,你说这些鸟是不是很幸福啊!可以飞遍世界,不受拘束,怎么都能活下去。”她望向天空,泪好像就回到泪腺藏起。
林风摇头:“我们怎么会知道,也许它也在羡慕人可以走在陆地上,它的自由是我们渴望的,我们的自由也可能是它们渴望的。”
李茜楞楞地看他,忽然闭眼,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吟诵:“我们如海鸥之与波涛相遇似地,遇见了,走近了。海鸥飞去,波涛滚滚地流开,我们也分别了。真想去看看大海,林警官,认识你很幸运,希望你快乐地活下去。”说罢,林风已有种不祥的忐忑感,快速跑过去。
即将触到手的那刻,少女就如断线风筝般安宁躺在空中下落。
林风不带犹豫地随后跳下,生死极速,终于拉住女生的手,自己也感觉到双脚被人抓住。
楼下的人们屏住呼吸,心里都在祈祷别出事。
赵云澜、沈巍与楚恕之一同默契出手拽着林风。
李茜吊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除了奶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这么拼命。
“为什么?没必要的,林警官,放手吧 。”
林风难受至极,一手拉住李茜,身体又被扯着,喘气回答:“你不是说,我们很像吗?其实我很羡慕你,至少你和奶奶呆了这么长时间,别放手,我们都要活下去。”
大概是这时的风太浓烈,李茜沉默 拉住林风的另一只手。
机不可失,所有人一起用力把李茜拉上地面。
生死关头,再次站在地面,有种虚妄的不真实感,李茜已经是一片混沌,情绪大起大落,眼前一花,昏了过去。
医院的病房里,李茜躺在床上,悠悠转醒:“林警官,谢谢。”
林风陪守在旁边,好不容易等到人醒:“是怎么回事呢,会想到绝路。”
李茜刚开始还默默低头,不说话,林风也不催促,耐心等着。
过去好一会儿,李茜才开口。
“奶奶,离开了,就在昨晚,她误食安眠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说着说着,少女啜泣。
林风懂这种感受,他曾深刻经历过,所以更加明白女生的悲伤绝望。
“那奶奶现在……”
“还在家里。”
总不能让老人就在家一直待着,林风急切出门,找到护士,托医院去拉已经死去的老人。
病房内,李茜脖子上的长生晷闪烁了一下,少女外露的脆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脸上笑容,衬得一闪而过的红光越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