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辞抬眸看向唐之空,他没有说话,大概是默认了。
于是放下戒备跟在了夏竹的身后。
夏竹和唐之空似乎是在聊些什么,白朝辞没有注意去听,只是单纯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激起一些前世的记忆,这样似乎可以帮助自己更好的理解一些情感。
目的地是一个弥漫着热气的药池,白朝辞捧着唐之空给他的衣服走了进去,突然想起刚进门时那个守卫说的话,才明白了来这儿的原因。
唐之空洗净了后换上。
唐老师是这么说的。
池子里面没有其他人,应该是内部人员用的,比如说自己的师叔夏竹。
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原本他是个挺爱干净的人的,但现在却什么感觉也没有。
他将干净的玄色长袍放在了池台上,解开身上带着血迹的衣服,缓缓地走到池子中,一股清甜的药味儿迎上全身,身体瞬间清爽了许多,腥味也在慢慢散去。
他将整个身子都浸没在了热水中,凌乱的墨色长发终于也变得柔顺起来。
白朝辞抬手揉了揉眼睛,将泪痕拭去,露出少年清秀的脸庞。
他看了看倒映在水中的自己,尝试挤出一个笑脸。
不行,还是不行。
水中的少年看起来是很明朗的,但白朝辞的心中还是没有半分感觉,那灰色的泪水再次在眼眶里打转,他大概能猜出,自己这是在“难过”了。
又将脑袋整个的浸在药池里,身上一些难恢复的伤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了,还好自己最终还剩下一丝感激之情,不然自己连感谢唐老师都做不到。
全身经脉都舒张开来,玄天功开始运转,自身的内力正在逐渐恢复中。
白朝辞从池子里走了出来,身体像是轻了许多,全身的疼痛都被缓解了,用毛巾擦干身子和长发,就开始穿上那件玄色的长袍。
这件长袍似乎弥漫着一种青涩的奶香味,白朝辞闻过这味道,那是贵族人家常有的一种奶糖,可药用,但从来不吃,只是为了让空气变得甜一些而已。
但白朝辞是喜欢吃的,至少之前是喜欢,不过太贵,他也很少吃了。
白朝辞没有穿过这类的长袍,但这样子和唐之空的有点相像,便寻着记忆把它完整地穿好了。
是通体呈玄墨色的,衣袖和背后印着白色的花纹,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花纹应该是仙鹤和羽毛。
再次将长发擦拭了一遍,确保它不会滴水下来后,才走出这个地方,到唐老师和夏师叔在的房间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
唐之空靠在沙发上,抿着手中的茶,看着夏竹。
夏竹不失礼仪,落落大方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也看着唐之空。
夏竹说说吧,那个孩子怎么回事?
唐之空不语,沉思了一会。
夏竹你还是……忘不了他啊。
唐之空看出来了,就不要问了。
唐之空垂眸,将手中的茶放了下来。
夏竹(笑了笑,道)哪天给他测一下年龄吧……我们师兄弟两个,弥补一下过错。
唐之空嗯……
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与方才截然不同的白朝辞,半干的墨发披散在肩头,累累的伤痕已经愈合,长衣穿在身上有些宽大,显得白朝辞很瘦小。
瞳色黯淡的双眸也变得有神起来,宛若一个贵族家庭的有为少年,全然看不出是一个即将五岁的孩童。
白朝辞(唐朝辞)唐老师,师叔……
唐之空(顿了顿,起身,道)既然你来了,那我就走了,明天来看你。
白朝辞(唐朝辞)好的,唐老师再见。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夏竹小声交代了几句话,走过白朝辞身旁时摸了摸他的脑袋,微笑着说了句“加油”,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夏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长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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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渐行(作者)我偏向于第一个哈,因为形象更适合未来的他,而第二个适合现在。
江渐行(作者)就酱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