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浩愁眉不展,一脸苦涩。
“阿大。”呼延克拉着他的手,恳求道,“您别这样对大哥,他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呼延浩偏头看着呼延克,摸着他的脑袋道:“他平日对你爱答不理,你如今依旧这般为他着想,哎——”呼延浩眉间的皱纹越发凸显。
“他若有你这样的七度和心胸,我何至于……”
“阿大——”呼延克垂眸道,“我不怪大哥,是我害了前阏氏,他怨我也是应该的。”
“来。”呼延浩将他扶起,“这事儿早过去了,况且那时你年幼,也不能全怪你。”
“可是……”呼延克抽泣着,“我若不……”
“好了!此事以后都不要再提!这是阿大的命令!”呼延浩面色凝重,肃穆地看着他。
呼延克只得再假意抽泣一二,随即低声应到:“是。”
然而此番谈话作为,却让早已偷偷藏在角落里的人偷看了去。
帐中人眸色狠厉,放松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好得很!他果真想弃了我!”
言罢,呼延涛看着桌上的茶壶,“哐当——”一声将桌子掀翻在地。
“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汇报!”
手下人有些许诧异,声音中掺杂着慌张,“是……”
帐里只剩他一人,忽而,呼延涛摸出怀中的刀刃,看着上面镶嵌的蓝色宝石,手指划过锋利的刀刃,一滴血突然从他手指溢出,须臾,他冷冷的笑了……
“你不仁,就怪不得我不义了。我的好阿大,你说你到了黄泉,有脸见我母阏氏吗?”言罢,他的眸子里散发出无比可怖的神色,随即狠狠将刀插入桌板之中,“她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这样照顾?”
呼延浩只觉得可笑,不但是呼延浩可笑,是身边的一切都很可笑……
“可惜了,我没有如你们所愿就这样死去,你们会不会很难过啊?”
随即他嘴角冷冷一撇,露出一丝漫不经心又意味不明的笑。
“匈奴会是我的,商朝也会是我的。”
胡医的药被端了过来,呼延涛咳嗽几声,愁眉道,“医师,这药太苦了,你先放一放,我待会儿喝。”
“是。”药被搁置在一旁,胡医也退了出去,呼延涛向帐外瞥了一眼,随即端过药来,将其倒在旁边的花盆里。
商明玦带着自己的部队已达商朝边境,算算时日,那帮匈奴的家伙早该来了,可境外百里居然毫无他们的踪影,这是为何?难不成他们有计?
边关,把守的将士早已严装待帝到来。
商明玦看着他们一个个地审查来往的路人,不禁摸了摸藏在自己胸口的画,终于,他还是将他掏了出来,上前问道其中一个士兵,“你们每日审查行人,可有见过他?”
士兵仔细一瞧,这画上之人眉清目秀,看着年轻俊郎,而自己却没有关于他的印象,随即摇了摇头,“回陛下,属下没有见过。”
商明玦有转身将画拿给另一个人看,可最后仍是一样的答案。
问了好些人,始终没有关于商筠的任何消息,或许,他还在商朝境内,只是他不想让我发现罢了。
这样也好,我排出去的人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想来,他应该藏的极深,没漏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这样也好,北关俞的人也不能找到你,商筠,你平安就好,我只要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