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给人不舒服的感觉，这个人似乎是一个把所有心事都隐藏在微笑里的人。
可他的微笑也给人非常不舒服的压迫感。
秦浩警察同志请坐啊！
他轻松招待，挂着的微笑也是非常流于表面的笑。
金世佳不用费心，你这厕所可以借用么？
秦浩当然可以，您自便。
没有一丝慌乱，看起来淡定得有些过分。
檀健次我陪你。
金世佳 嗯。
两个大男人一起进厕所是有多怪异，他们似乎没想到这一点。
厕所内明显的84消毒水味道立刻窜入鼻腔，看来这厕所让他用84已经消毒得很彻底，怕是找一些血迹也不太可能。
两人环视四周，这也许是从上到下的彻底被清洁过，而且不只是用84这么简单。
金世佳秦先生，你家这厕所干净的有些过分吧？
秦浩噢~哈……
他还是挂着轻松微笑，
秦浩有些洁癖，让您见笑了。
秦浩诶？那位陪你上厕所的同志还没完事儿么？
这时候金世佳才发现，檀健次并没有跟自己走出来。
而此时盯着下水口新换的漏水滤网，檀健次仿佛能听见里面发出凄厉的哭喊声。
檀健次洗面池的管道怕是也换新了吧。
他知道这男人一定把能换的都换掉，可几米长的下水道内置管道，他还能力换吧？
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一卷铁丝，绑上医用棉球，掀开下水道口的盖子，直接探入；檀健次想：怕是金世佳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准备这玩意儿。
探入在四壁上剐蹭，隐隐觉得可以寻找到她的痕迹，他相信冥冥当中她会帮助自己。
因为，找到她的残骸，才能把外边那个魔鬼绳之以法。
过于认真的趴在地上使劲儿剐蹭着管道内部的痕迹，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那人竟然站在自己身后。
秦浩这位警官，您在做什么？
那声音听起来很是温柔，却带着一丝阴森。
檀健次没回头，只是默默把那根长长的铁丝慢慢收回，可是……
秦浩您是打算在我家的下水道找到什么呢？
别说残骸那棉球上连血迹都没的。
檀健次你家的下水道还真干净，我的戒指掉了下去。
秦浩隔着盖子都能掉下去？
檀健次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合。
秦浩那看来是找不到了。
檀健次也许能呢？
秦浩那您继续试试？
秦浩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看起来胸有成竹。
檀健次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案发第一现场，但是他故意清洁的目的是让大家以为这里是案发第一现场。
金世佳你在干嘛？
几个同事全都挤进来，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檀健次倍感尴尬。
檀健次没什么。
秦浩我想这位警察同志打算找点什么吧？呵呵……
金世佳咬咬牙，内心有些气愤；擅自决定的他显然让犯罪嫌疑人有了更多的警觉心。
金世佳 行了！起来吧！
真是被这个小白脸子气死了！
这不是来添乱的么？
檀健次没道理啊……
他低声低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却似乎被秦浩完全看穿，因为他嘴角那抹冷笑在宣扬着他的胜利。
那强烈的感觉和从下水道传来的悲鸣难道只是自己的异想？
不可能，她一定在给自己传递着什么信号。
直到走出大门来到电梯旁，檀健次仍然在沉思。
金世佳檀健次！你到底想发什么疯？
面对这样乱来的搭档，接下里怕是想找证据都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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