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念醒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有余,连饭点都很巧合的擦肩而过了…
君念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身,茫然懵懂的轻眯了下双眸:
咦,我什么时候回房的?
君念扫视了一下四周的摆设与分布,是念阁没错。
她好像在中途睡着了来着,一觉就到家了?
速度好快啊!
感慨了一会儿,君念低头看了眼身上还穿着未动被换的男装,松了口气。
君念磨磨蹭蹭的清洗梳理了一番,换了身轻柔白色的丝绸纱裙。
上面还绣了几朵惟妙惟肖娇美的梅花,上加点缀,配上金丝绣成的纹路,美得不可方物。
走出房门,欢快的跑去找封域,脸上挂着真诚的喜悦。
路上与纪管家相碰…
“君小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纪管家慈祥的笑着。
君念脸上带着俏皮,轻吐了吐舌头。
“纪叔,早…呃,晚上好啊!阿域在哪啊?”
纪管家立马一副'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的神情:
“哦,主子他在书房办公呢,如果军小姐要去那儿的话,顺便叫上主子去吃晚膳…”
说完,将手里按吩咐提前备好的一小罐蜜枣递给她。
“主子特地吩咐人准备的,君小姐尝尝看,喜不喜欢?”
君念笑着接过。
“好嘞,谢谢纪叔,那我去啦,拜拜。”
“拜拜!”
君念一边吃着蜜枣,一边向书房驶去,活泼肆意,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直冲入人心底。
——书房(论事中)
君念站在外头,敲了三下门,没反应…
再敲,还是没反应…
君念微皱了下眉头,心下有些担忧,是没人还是出了什么事?!
纠结挣扎了一下,干脆直接推门而入,一探究竟。
刚向李跨入一小步…
一道冷漠不含任何温情的声音传来,冷漠到了极致,让人如坠冰窖。
好似浸在冰冷的湖中,接受事蚀骨冰水的洗礼。
“谁?!滚出去!自己去领罚。”
君念微愣,没反应过来,就停在那里。
正在向封域禀事的人也是稍愣,很是好奇是哪个人胆性如此之大。
竟然敢在主子议事的时候来打扰,也不知是傻的还是胆大。
禁不住心下的好奇心,悄咪咪的斜眼透过屏风向门口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挪不开眼。
第一反应:好美的一个女子!
第二反应:竟然是个女人?!
第三反应:哪来的?府中什么时候有女子啦?
第四反应:这怕不是个能力不过关的花瓶细作吧?
发觉'闯入者’还未付诸行动、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封域不悦的皱了下眉。
正打算训斥之际,见到了禀事几人直愣愣落在门口的目光。
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的规矩府里府外的人都知道,最忌讳的就是议事的时候被人突然打断。
多年来没人敢触这道线,今日这漏外着实不大对劲…
何况,这几人(禀事人)的反应也是反常。
他们看向门口的眸中带着惊艳、惊讶、好奇、惋惜…
封域的心顿时间咯了一下,慢了一个节拍,跌落到了谷底。
慌乱、猛然的向门口看去…
此刻君念站在门槛后,眸中泛起了丝丝水雾。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极其稳当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不曾流落下来。
浑身散发着委屈的气息,幽怨、控诉的目视着他。
如果忽视她时不时从糖罐里挑出蜜枣往嘴里送的话,这一定是一副惹人心疼、动容的画景。
君念此刻委屈的小模样落在封域眼中就像极了被欺负/迷路了找不到家的可怜小鹿!
封域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起身,急慌慌的转身同手同脚直奔向她,毫无形象可言,还稍有些狼狈、心虚。
禀事人被这一动静整的瞬间回神过来,目瞪口呆。
懵然地望着他们主子慌忙的向那个女子冲去,一排问号出现在几人脑壳上:
刚不是还在怒声赶人吗?现在这又是要弄哪一出啊?
封域跑到了她面前,脸上满是慌乱与懊恼。
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了,动了动口又不知该如何说。
君念酝酿了一下情绪,许是嘴中的蜜枣塞的有些多,吐词不清,但还是能分辨出她说的是什么。
“唔…尼(你)、汹(凶)、沃(我)…”
封域更慌了,无力的狡辩试图挽回什么。
“我没,我只是、我不知道是、我…”
话都不知该从何说起,想解释、理由太过于苍白无力了。
封域之前说话赶人时底气有多足、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慌、多卑微。
果真是:唬妻一时爽,哄妻火葬场。
君念奋力的将口中的蜜枣吞之入腹后…
再次酝酿了一下情绪,飙起了她那过之于国际影后级别的演技。
开启'无理取闹自带委屈’模式。
“你有,没有只是,你明明、反正你就是,凶、了、我——”
“你还想狡辩、不承认,呜…骗子,大骗子!”
“你现在就知道凶我了,以后是不是就要家暴了?呜…”
封域慌的一匹,这等会儿要从她口中蹦出一句'离家出走去找野男人’那还得了。
毫不迟疑的瞬间妥协认错。
不管三七二十一,认错是第一。
管它对不对,认错总没错,封氏真理无疑。
封域稍微弯身,与她平视,神情诚恳认真,带有着深爱的情愫与缠绵。
说话的语气、语调都与以往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