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场，现场味道恶心，马嘉祺皱眉，戴上口罩，往屋子深处走过去。
苍蝇嗡嗡声四处传来，浓烈的味道传来，但是就是没看到尸体。
马嘉祺戴上手套，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马嘉祺“小律师。”
小气球“怎么是你？”
小气球无语，看到这个人就烦。
马嘉祺“一个律师，怎么会在这里？”
小气球“眼见为凭啊”
小气球看着现场
小气球“但怎么只有味道？不对啊，难道人不在这里吗？”
小气球不对
小气球“就在这里”
马嘉祺环视周围，往一个目标看去，小气球正打开衣橱，马嘉祺在对方打开的瞬间，伸出手臂遮挡小气球的视线。
入眼的是，一件肤色......衣服。
准确来讲，是做成衣服的样子，极其残忍，还有头发，凌乱的，是名女性。
马嘉祺“在这。”
小气球一听，立刻想要挣扎，马嘉祺马上道
马嘉祺“小律师，听我一句劝，平时不常来现场的人，别看。之后小律师您看照片就好，不然我保准你现在看完得吐三个月。”
马嘉祺看对方停止挣扎，手臂还挡着小气球的视线，马嘉祺伸手迅速将衣柜合起来，才松开手。
马嘉祺“当律师不久吗？”
带小气球走出房间，手一挥，示意刘耀文进去拍照，后者点点头。
这句话一问，难得的，小气球乖乖的嗯了一声。
马嘉祺“看到那小帅哥吧？之后信不过我，想跑现场，就跟着他，让他教你。”
马嘉祺道
马嘉祺“虽然你是律师，但是现场的东西还是警察比较懂，剩下的就让法医来。而你要做的，就是这之后的判决中，不管结局如何，不要对不起死者跟他的家属就好了。而我要做的，就是把犯人带到你面前，给你们一个交代。”
小气球第一次看见马嘉祺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而是很认真的，在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定下自己的心。
小气球“谢谢。”
小气球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是该说的都不会漏
马嘉祺见小气球水汪汪的大眼真诚看着自己，想要吐槽的话都吞回去了，只能勾嘴一笑，轻声笑出
马嘉祺“没办法啊～谁让我被某人误会成被坏人收买了干坏事的人，要帮自己洗白一下啊。”
小气球“关于这事情......我之后有去确认，确实那次是我误会你了。”
小气球道，不忘嘴硬
小气球“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你。”
马嘉祺“这样很好啊。”
马嘉祺笑了，看着小气球的双目，他所说的每一个音节都仔细的传入小气球耳里、脑海里
马嘉祺“别相信我，别相信听到的，也别相信看到的，你只管相信自己就好了。”
他看着马嘉祺那清冷的眼神，总觉得他眼睛里有很多秘密，只是被包裹起来，包了一层又一层，拆不开来，所以也不见光明。
马嘉祺说的每一句话，尽管说起来云淡风轻，还有几分漫不经心，却每一句都像是发自肺腑一样。
小气球有一个感觉，马嘉祺已经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是用这种不在乎的态度掩盖罢了。
想到这里，小气球就怕真如自己所想，也没心情说嘴了。
马嘉祺“怎么了？又突然变脸？”
马嘉祺注意到小气球的神色，笑问。
小气球“没有。”
马嘉祺“果然现场不适合你吧？”马嘉祺道，“这里是人性最黑暗的地方，一个人性黑暗被宣泄后的地方。”
小气球又看向马嘉祺，两人蹲在地上，马嘉祺摆摆手、看向小气球
马嘉祺“你不适应是最好的，最怕的，是你已经习惯这个地方，这样是不是习惯这个地方的人也是丑陋的人类？”
小气球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个发问，好像在问他自己？
小气球迟疑了一会，才洋装若无其事道
小气球“你说什么呢？照你这样说，如果在黑暗的地方都能习惯，那就去给光照一下，习惯一下吧，那不就是好人了。”
马嘉祺“好像是喔”
马嘉祺蹙眉，认可点点头
马嘉祺“那你能带我去有光的地方吗？”
对上小气球那天生褐色的浅眸，马嘉祺发现从一开始小气球散发着正直的气息，是善良，是不屈服黑暗的人，即使身负重伤，也不会放弃，即使长路漫漫，也会坚持到底。
小气球“好啊。”小气球笑了，“刚从黑暗出来，看见光可能一开始会有点刺眼，但后面你就会习惯了。”
说到这里，一直微笑的马嘉祺收起了笑容，但看到小气球一双大眼凝视自己，马嘉祺才又笑了。
马嘉祺OS:怎么可能让你拉我一把，万一没拉成，反倒让你掉进来怎么办？
但是这句，马嘉祺没有说出口，也不会说出口，就如同以往，再度藏进心底，迅速包裹起来，密不可分。
马嘉祺OS:你在明，我在暗，你别看向暗处，我也不被光刺眼，是不是这样，便好。
马嘉祺“开个玩笑，听听就好。”
马嘉祺站起来，可能起身太快，眼前一黑，晃了一下。
小气球“天啊！”
小气球下意识抓住他。
马嘉祺“你用摸那些东西的手摸我？”
马嘉祺笑了。
小气球看了看自己的手套，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赶紧收手
小气球“马嘉祺，你都没休息？”
马嘉祺“嗯，跑太多现场了，还跑法庭，又跑局里，忙得焦头烂额。”
马嘉祺甩甩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
马嘉祺“平时我这时候会去厕所洗脸清醒一下。”
小气球“你多久没睡了？”
马嘉祺“呃......三天？”
马嘉祺思考一下。
没有黑眼圈，但看这脸色，的确是有那个样子了。
小气球“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马嘉祺摇了摇头
马嘉祺“等等把她运走后，我要去法医那儿。”
小气球“先睡！一两个小时也好！”
小气球道
小气球“走吧，剩下让他们来。你醒了再去看看法医结果。”
接着，马嘉祺就被小气球拉去自己的律师办公室了。
马嘉祺精瘦的身躯躺在沙发上，手压着头，睡得很安静
小气球拿出一个毯子，轻轻披上去，看马嘉祺累成这样，他也只能无声的叹息，然后继续准备工作。
马嘉祺都这么认真了，他也要努力才行。
明明就这么拼，讲话还老是那么轻浮，搞什么啊？都快累死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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