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待我破城之日,红妆花轿娶你可好?”
她靠在他胸前,笑颜如花,回答道“好”。
城门打开之时,他却被迫迎娶她人。
新房之内红烛燃烧,她的面前却是一碗黑色的药。
他的洞房花烛之夜她却心痛腹痛整整一夜,他却不知。
他说:“待我一统天下,封你为后。”
她微笑,并未置否。
一朝圣旨初下,后位仍然另是她人。
她却被封为公主,成了他的妹妹。
她知道,无名无份无权无势的她终是抵不过另外一个她的明媒正娶和手握兵权的势力。
她一袭嫁衣如血,对着他说:“我穿这身衣服可好看?”
他说:“好看。”
她又问:“与她相比如何?”
他说:“你好看。”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你可知,我穿嫁衣为何比她好看?”
他未语,她说道:“因为这身嫁衣,是我们的血染而成。”
他诧异,她微笑,指着腹部说道:“你们大婚之日,这里,消失了一个生命。”
他目瞪口呆。她转身上了花轿。
太监来报,公主于送亲途中,殁。
他拿过太监递过来的锦绢,
“她一身宫装配你母仪天下,我一袭嫁衣让你此生不忘。
她毁我孩子让我另嫁他人,我让她此生再无恩宠亦无可争。”
即使得不到,我也要让你忘不掉。
〈番外〉
听闻他是边城守将,起兵造反,众将士群起而和之。
兵临城下,她随父亲迎战,一身红衣如火,桀骜轻狂。
初见,她言语不屑:“乱臣贼子。”
他浅笑若然:“敢问姑娘何谓乱臣,何为明君?”
“犯上作乱就为不忠,臣之本未尽妄谈君之道。”
“若有一日君临天下,再与姑娘谈论为君之道。”
“大言不惭。”她长枪出手。
“拭目以待。”他侧身闪过。
她蛮攻,招招致命,他轻易避开,只守不攻。
他侧身之时看到熟悉的身影,微微闪神。
她攻其不备,长枪刺入他的肩膀。
他顺势夺枪,踢她落马,反手枪尖直指她,停下。
千军面前,她输了,一颗心也输得彻底。
父亲有意放他进城,助他一臂之力。
她乘机要求,嫁他为妻。
他拒绝,已有婚配。
她不甘,散播流言,若娶她,不费一兵一卒即可破城。
他难拒众将请求,被迫应允婚事。
她也曾见过他怀中女子笑颜如花。
她也曾见过他低头浅笑温柔尔雅,却不是对她。
新婚夜,她逼那女子打掉他的骨肉。
她借父兄势力登上后位,可是依然得不到他的心。
她以为为他充盈后宫就可让他忘了那女人。
她以为只要让那女人另嫁便可绝了他的念想。
她终究还是得不到,最后连看着他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曾经善良过,奈何你的美好让我迷失了方向。
一切争夺手段,不过因为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