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十二年前。

A市。

秦无买下一张报纸，从破旧的衣兜里胡乱掏出一把人民币递给小贩，连补回的钱也顾不上拿，用报纸捂住面孔，逃窜似的离开了。

“嘿，这世上还真有这种装大款的人，不过……我可没时间再次补钱。”报纸贩轻蔑惊喜地嘀咕着，挑着报纸走着，大声吆喝：“卖报纸啦，卖报纸啦。富豪秦虚迁居A市啦……”

最近A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商业龙头秦虚之独女秦良琼因病迁居到山清水秀冬暖夏凉的A市，连带着照顾她的母亲。

秦无不知躲在何处阴暗地，他正死死攥着报纸一角，盯着黑体加粗的几行大字，忽而将目光转向下方的照片。

那是一位美艳的妇人。即使是报纸的黑白色也无法阻挡她柔和的面部角，也不会让她水灵妩媚的桃花眼失去灼灼惑人的美丽。

这种人简直就是上天宠儿。

秦无痴迷地看着，似乎被照片摄了魂。他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有爱慕，有痛恨，也有怀念。“如儿……”秦无笑着呼唤。

唤得正是照片中女子的名字，秦虚的妻子，秦良琼的母亲——

徐婉如。

“如儿，蒋年欢已经死了，等我来娶你。”秦无笑的像个痴汉，丝毫没有明白现在自己的身份与脱口而出的话语多么不符合。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秦无不知意淫了多久，挂在腰间的手机滴滴答答响了起来，打破了秦无恶心的思想。他皱皱眉头取了手机出来，看也不看就接听，破口大骂来。

对面的人很安静的等着，仿佛已经习以为常，待秦无冷静下来，才开口怯生生道：

“爸爸，晚七时，该回来吃饭了。”

这时秦无才四周看了看，的确，朝日已成夕阳。

随后，秦无才取下手机，不出所料地在莹莹发光的手机屏上看到了那个他痛恨第三的人，他的女儿，秦凉酒。

“知道了知道了，赔钱货。”秦无不耐烦地骂出声，将报纸小心折好，如珍宝般放在口袋里，便摇晃着身体，两步一步地走回去。

不管报纸挨着无数肮脏发出的悲鸣。

秦无走了长长一段路后，一位黑衣人才慢现出影子来，她原本是藏在黑暗的地方。

“爸爸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你们呢。”人歪头，好奇地自言自语。“秦无，秦凉酒。和母亲有什么渊源吗？”那人用甜甜的声音说着。听声线约是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娇俏可爱。

“喜欢母亲么？用那种视线看着母亲的照片……”声音骤然冰冷。

黑衣人默默地走出来面对光线，那张脸，尤其是那双桃花眼，跟徐婉如一样美艳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