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宋千在接待室坐下，“刘晓雁的男友是你对吧。”
李贺满脸防备，连一旁警员放在桌上的水都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动：“对，我是。”
“八月十七，也就是三天前。你在哪里？”
“三天前？周二吧，早上七点半到晚上五点，我都是在画室的。五点左右，晓燕哭着打电话给我，我只能先回家。淡但画室没有关门，有一些初三的孩子在晚上回来画室练习。”
宋千食指在桌面上轻磕，：“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一个晚上都没去画室。”李贺突然想起了什么，心头一颤，但面上不显。“和晓燕睡得早，九点半左右就睡了。”
“那天刘晓雁为什么和刘均吵架你知道吗？”
李贺这次沉默了好久，才终于艰难的点头：“我知道。”
“愿意说说吗？”
李贺抿了抿嘴唇，说：“因为……因为我出不起彩礼钱……”他慌乱抬头，解释到：“他要的太多了！他，他一口气要了两百万！还说什么｀你出不起，总有人给的起｀我……”
他忽然又瞪大眼，“警察同志，你不会以为人是我杀的吧！我，不是，我我，我连一条鱼都不敢杀的！”
宋千没有回复他，但颇有怀疑的的眼神在他身上不停游走，极其明显的不信任。
他居然转了一个问题：“你们平时有玩的好的医生朋友吗？”
“有……但他不在西泉，他去国外进修了。”
宋千闻言点头，也不再为难他，只拿出一张照片，问道：“认识吗？”
只见李贺眼睛微微睁大，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认识。”
“来说说，怎么认识的？”
白薛戴着手套和口罩，声音闷闷地传进刘启耳朵里：“这里泥土不是特别干，注意脚下。”
地上两条车轮印子吸引了刘启的注意，他慢慢蹲下来：“这是……”
白薛瞥了一眼，说：“装了重物的行李箱，移得慢。别看了，我们去找别的。”
“什么？”刘启虽不解，却依旧跟了上去。
白薛在树林里东绕西绕，终于在一个树丛前停了下来。拨开树丛，恶心的腐臭味劈天盖地的袭来，数不清的苍蝇围着泥土“嗡嗡”地转着圈。
白薛跺了跺脚下的泥土，找到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头，朝苍蝇围着的泥土中心丢去。
看着小半石头埋进土里，白薛勾唇笑了，好看的眼睛半眯起来，带着刘启转身离开。
空中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找车的路上，刘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逼自己专心走路。
走在他前面的白薛没有转身，忽然开口：“今天你干了什么，去了哪里，谁都不要说，包括老狐狸。”
“薛爷……你，”刘启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豁出去了，直接开口道，“你是不是知道谁是凶手啊？”
白薛用极轻的笑声告诉刘启，他这话有多愚蠢。“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我又不是天才，怎么会知道凶手是谁呢？”
“可……你刚才不是找到了案发……”刘启话还未说完，轰隆一声巨响，豆大的雨点随即而落。
白薛闭上眼睛，抬起头，“下大雨了，我怎么会知道犯人是谁呢？”
刘启瞪大眼，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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