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大叔在吗?”
我“嗯。”
八点,我关上了电视,看见你发来的消息。
小萝莉“你是在苏州吗?”
我“嗯,是。”
我心中竟有点莫名的紧张与期待,还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又害怕发生什么。
小萝莉“嘿嘿,我在浙江!那我来找你玩好不好?”
心脏突然跳得飞快,我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每天与我说早安晚安的女孩子是怎样阳光活泼,但当这一天突然来临时,我竟有种莫名的悸动。
我“好。”
小萝莉“那你方便给我电话吗?”
打下一串数字,我开始期待。
小萝莉第二天,没有你发来的消息,我照例发了一句早安,但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复。
第三天,你头像仍是灰色。
第四天,我受邀参加所签出版公司的二周年庆祝晚会。我上飞机前给你发了条消息:
“去北京了,这几天找我先别来苏州。”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
晚会结束后,我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酒店,看见了你回复的消息。
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一扇明亮的窗,以及角落的病床上你打着点滴的手,苍白又纤细。
小萝莉“八楼,你说我跳下去会不会死?”
我慌了,酒醒了大半:
小萝莉“发生了什么?你别乱来。”
下一秒电话响起,耳边是你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
小萝莉“大叔,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明天。”
我说。
你笑了,
小萝莉“这么巧,我明天出院。”
拿着手机的手微微握紧,我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灯红酒绿,北京城这个时候依旧车水马龙。是的,真巧,我也在八楼。
小萝莉“大叔,你去过寒山寺么?”
我“去过啊,怎么了。”
小萝莉“明天我们在那见面好不好?我给你祈福。”
我“好。”
窗子的玻璃上映出一张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嘴角上扬,左边的脸颊有一个梨涡。自那个女人走后,父亲不久意外身亡,我就没有这么笑过了。
然后订了第二天七点的票,虽然你说的是下午,可我想早点见到你。
飞机是到上海,又从上海坐高铁到苏州,下了车后先回了家,整理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开车出发往寒山寺。
我想见你。
夏末的苏州还是很热,而夏季的天气也让人难以捉摸,一向谨细的我,这次忘了看天气预报。
很大的雨,豆点大的雨倾盆而下,我坐在车内一遍一遍给你打电话,再一遍一遍显示无人接听。
我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等到雨声渐消,然后天空出现了星辰与月亮。
开着车往回赶,路过一家酒吧时停了下,里面的热闹喧嚣吸引着我的脚步。
我是个孤独的人,一直。
我不怪你爽了约,我现在什么也没想,我感觉我还没喝酒,就已经神智不清了。
服务员“先生,要喝什么?”
我“白兰地,不用调。”
服务员“好的先生。”
辛辣的酒精穿喉而过,对面走来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化着很艳的妆,脚下的高跟鞋像一件利器,她勾着我的脖子,身上的香水混合酒精让我昏昏欲睡。
妩媚的女人“先生。”
她语气轻柔又妩媚,趴在我身上,在我耳边吹了口气道:
妩媚的女人“需要点什么服务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你。
理智回笼,我推开她跑了出去,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与里面喧嚣杂乱构成两个世界,雨水顺着头发滑到眼睛,闭了闭眼,我突然觉得孤独。
那种伴我长大的,如影随形的孤独此刻像被突然放大,它像一团不会消散的雾气,紧紧的贴着我,让我无可抑制的心慌。
我真的很想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