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贺峻霖等了他严浩翔三年
贺峻霖:班长 严浩翔:转校生
(有刘耀文出镜)背景乐:蒲公英的约定
贺峻霖是往常那样进班,按理说他会是第一个,但今天有事耽误了一下,再进门可就不止他一个了,出现了一个新面孔。他没有戴眼镜,看不清。低头,就继续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班长,早上好。”“早上好!”话说这贺峻霖,那就是“三好学生”中的佼佼者————脾气好,长得好,学习好。
“咱们班来了位新同学,听说是从外地转来的。你说奇怪不奇怪,好的班他不进,点名了要来咱们班。就那李飞有啥好的,他当班主任…………”
“好了一会儿,李飞他来了。都悠着点儿。”倒不是说咱们贺峻霖有多“装清高”,不至于把教自己知识的老师说得太过。“老师说让你把化学笔记借给那个新生一下。”
“马上!”
贺峻霖把眼镜带上,将书本,钢笔都摆整齐,再把书包放好。想着新生初来乍到,还是自己把笔记送过去好。戴好眼镜后,看清了他的脸,定住了!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三秒凝固,八方似乎都寂静无声。显然的,那人自贺峻霖进班以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
“贺…………”
“你…………”贺峻霖迅速红了眼眶。
“梆梆梆”教鞭敲击桌子发出的声响,不用想都知道是李飞来了。“都在那干什么呢?现在都什么气候了,马上要高考了!!!还不紧不慢的,啊!?”
其他人都赶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读书。贺峻霖没动,严浩翔也没动,他们似乎都没有听到李飞的嘶吼一般。
“贺峻霖!还站在走廊干啥呢?班长不带头往好的方向走吗?快上课啦!”每天早上昏昏欲睡的学生听到李飞的话都会瞬间头脑清醒。这声音能左右各传三个班。
贺峻霖抬头看着李飞拉袖子指着手表的样子有些滑稽。“对不起,李老师。”他把化学笔记轻轻的放到了严浩翔的桌子上,坐回第三排。严浩翔就在后面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李飞点名让他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严浩翔,谢谢。”简单一句,惜字如金。“这就没了?”李飞以为他还有什么要说的。“没了。”
李飞见他性格并不外放,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看看坐哪儿”“谢谢老师。”他拎着书包径直走向了第四排————贺峻霖的正后方。“你坐那儿?”李飞又想错了,他以为严浩翔会往前面来。“谭晓,那你就和严浩翔同学换换位置吧。”
一堂化学课,何俊霖什么也没听进去,眼前全是严浩翔的脸,脑海里倒带着从前
————严浩翔告诉他,他要走了。
严浩翔送他一支钢笔,上面是鎏金的蒲公英
———— 一直在他的手里,陪伴着他学习的那支。
————这支笔陪伴了他三年!
————今天恰好是三年的最后一天。
下课后,不少人围在严浩翔的身边,人都不敢离他或是贺峻霖太近。贺峻霖是在冷静的时候清冷感十足。而严浩翔是进班以后都没有笑过。
“同学,我们学校有特别好的班,为什么偏要来我们班呢?”
“是啊,李屠这个班有什么好的?”底图是李飞以前的学生给他起的外号,后来就一届一届的传的下来。
“为了一个故人。”严浩翔不喜欢吵闹,搬出硬底吗?不可以直接驳回————要你管?更何况他希望前面的人听到。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资料上的题,全程都在盯着贺峻霖。
“这个人对你来说一定很重要吧。”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听得很清楚,严浩翔说,他是为了一个故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手里的钢笔被紧紧的捏在手里,指尖泛白。他不在时候会想起他,他来了却又不想见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个别扭精。
就这样一直挨到了中午。“放学了,吃饭去。”“没有老师拖课的感觉就是好,校长万岁!”学生们一窝蜂似的涌出教室,在楼下李飞的声嘶力竭中赶着跑着,挤进餐厅。
“严浩翔。你想吃什么?”刘耀文拍拍他肩膀,他们以前也是同学。“我看看再说吧。”
“ 我给你说啊,我们学校的排骨红烧肉都特别有名。不少学生都…………”要说这个是谁在将就也就刘耀文莫属了。
“不会吧,他难不成和别人一样是因为饭好吃才来咱们学校哒?”他一种准备护食的架势。然后看了看严浩翔,他正在探着脖子看贺峻霖。心里摇摇头,完了,这哥们儿没救了。
“同学看看来了什么?”严浩翔打量一周,不知道他刚才都打了什么菜。“和刚才那位同学一样。谢谢”“不够再来添。”
他低头看了看餐盘,里面有好多胡萝卜,胡!萝!卜!严浩翔径直坐在了贺峻霖的前面,贺峻霖正在挑胡萝卜。“不吃干嘛还要?”何俊林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眼都没抬。而严浩翔就很自然的把盘中的堆在一边的胡萝卜加进自己的盘子里————他做这个动作重复了很多年,以至于三年的沉淀,他现在依然熟练。
“要你管。”
旁边的学生都惊掉了下巴
————一个高冷的新生竟然会主动的给别人说话,还帮忙挑胡萝卜?
————一向温润的班长竟然会说要你管三字?
严浩翔没有听见似的,把他盘中的胡萝卜挑的一干二净。又把自己的虾仁全夹给他,贺峻霖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想到了从前。
“为什么不吃胡萝卜?”
“不喜欢。那是兔子吃的,我才不要。”贺峻霖看着他的脸光明正大的把胡萝卜夹出来。
“为什么会有兔子不吃胡萝卜呢?”
“你不是再说废话嘛,谁家兔子不吃胡萝卜。”原谅贺俊霖400度近视而挑胡萝卜太用心了,以至于忽略了这句话本身的含义。
“我家的呀,”严浩翔一看他就会笑。
“什么?”
大约静止了两秒钟,
“严浩翔!谁是你家的。把话说清楚。”
“谁在这儿挑胡萝卜,他就是我家的,你要对号入座,不怪我。”他一只手护住头,另一只手用筷子帮忙把贺峻霖的胡萝卜全夹到自己的碗里。
这会是高冷的严王做的事?真不巧,这就是他能做出来的。只可惜呀,咱们不是人贺峻霖,咱们不配。
“挑好了,快吃饭吧。”贺峻霖这才回过神来,怎么又想到他了。草草扒了几口饭就匆忙起身。“诶,我面包。”严浩翔顺手拿了谭耀耀放在旁边的面包。“晚上还你一个。谢了!”撒腿就跑。
现在的天按理说不会下雨。但太阳还是在头顶上,雨点就落下了。贺峻霖脸上有水。而毕业班在四部————离餐厅最远的一幢楼。
“霖霖!”听到叫声却跑得更快。脸上的水更多,不是雨,是泪。贺峻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别跟着我行吗?”“我……我就坐在你身后。”哦,对呀,是自己多想了。贺峻霖竟然也知道什么叫做自嘲了。
中午不好好吃饭的后果就是胃疼。现在天还不热,但贺峻霖一头汗————是冷汗。
“贺儿,怎么了脸这么白?”小方摸摸他的头,又挨挨自己的额头,确认他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先吃点儿面包垫垫,”严浩翔突然从后面站起来,往前面插话,把这个在桌斗里放了两节课的面包递给他。
“不用谢谢”
“脸白成什么样了?”
“不用,谢谢别烦我,“他直接把头压着胳膊抵在桌子上,遮住了眼睛————没有人能看见他哭,但严浩翔觉得自己心滴血了。
别哭,别哭,你落的泪是关心你的人心尖滴的血。
“贺儿,身体不舒服吗?”李飞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贺峻霖。他的脸白的像个瓷娃娃。
“没事儿就是胃疼。”贺峻霖抬起头。
“那还坐着干什么?快去医务室看看啊。你们几个帮忙…………”话没说完,严浩翔就拉着贺峻霖出去了,“慢点儿跑,别摔着。”这和中午催学生们吃饭快跑的李飞截然不同。李飞只是严格,可是他是老师,又怎么不会不关心自己的学生呢?
“跑慢点儿。”
“哦!”李飞的大嗓门儿,他没听见,贺峻霖弱弱的一声,他就听的一清二楚。
“松手!”“不松”像两个小学生在吵架。
“当初是你先放的手。”严浩翔被什么堵住了,松开了手。
“你又回来做什么?”
“我想你了。”“不用!”
“我以后不走了。”顿了顿,又补充到:“我去哪都带着你”
“干嘛?快走!”贺峻霖其实只是生气,说白了就是自己心里别扭,觉得他走的时候草草的打了个招呼,来的时候有说都不说一句。
因为是没人,大概嗯老师出去了。所以等一会儿吧!他们两个就肩并肩坐在门口等着。
“霖霖……”没有人应。
“小霖铛~”还是没有人应。
“贺班长,你理理我呗。”“我就在你旁边坐着,你有什么你说。这样子就和叫魂儿一样,烦不烦啊。”
“那你理理我呗。”“胃疼不想说话。”看着贺峻霖的眉头皱成了一疙瘩。刚刚竟然还逞强,不想来医务室。
“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我当做什么?”是贺峻霖先开了口。
严浩翔一股脑的把自己心里话全说出来:“我没有,我走后,我也每天在想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或许是因为我以前每天都和你在一块儿。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是分开以后我就明白了。”
贺峻霖再次红了眼眶,“别说了。”
“我就是要说,我就是喜欢你,我一定要告诉你。星星可以看见太阳,微风可以轻拂细雨,但是我看不见你。没有你,我一点儿也不好!”
“别说了。”
“你原谅我吗?我真的错了,我后悔了,我想弥补,我喜欢你!”
“好,原谅你。”
“真的?霖霖。”
“是真的,说了不许叫这个名字啦!”真好,严浩翔庆幸又看到他呲着兔牙跟着自己急的样子。
“面包还有吗?我饿了。”
“切,还说你不要呢!在那儿呢,”
“你不很不服气吗?没有。绝对没有”
嗯!?我的严王他去哪儿啦?好吧,以后请叫他妻管严。
“棒!”何俊霖比了个赞。“我还是面包?”
“都有。”贺峻霖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种小事上较真儿。“那我觉得我要比面包棒一点。得,我明天给你建个面包屋。”
“………………”贺峻霖没说话,内心:这怎么你也约似乎好像有点儿霸道总裁的感觉。什么为你包下着,包下那。心里又一想,不对呀,怎么把自己泥塑了?
严浩翔看着他自己别扭的傻样,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嗯,面包烘焙坊最后被校长批准了。所谓的“营业”一周后,在周五下午的社团课上“轰!”的一声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为啥呢?咱的创始人严浩翔先生为了哄自己家的男朋友,去做蛋糕。。。烤箱啥的都是第一次,哦不,是第二次接触。毕竟当初采购的时候也算一次嘛…………进门是厨房小白,出来是厨房小黑。没错,他把烤箱炸了。(严王,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
翔霖的故事暂告一段落,真爱不散。
下一篇是文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