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硕珍是我的父兄。
两年前因为车祸,父母双亡,就这样我的哥哥成了我的法定监护人。
可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存在,才让父母惨遭哥哥的毒手。
“金硕珍,都两年了。你还有什么可装的呢?!”
“我最恨的就是你了。”
金硕珍跪坐在金氏夫妇墓碑前,刚放下的小洋菊甚至还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
我泼妇般的撒泼打滚不依不饶与还在装模作样祭拜的金硕珍形成鲜明的对比。不顾墓地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我要做的只是想让这个恶心的家伙离开这个地方。
神圣美好的父母不能再被这个家伙所污蔑了。
“金硕珍!我要你走你听不明白吗?!”
也许在他眼里我的叫喊就像是挠痒痒一般,不痛不痒。
我又动手去扯他的胳膊试图让他离开。
金硕珍顺着我的力量站了起来,过分用力的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我红着眼睛,伸手去推他,全身都在抗拒他的靠近。小时候常常想念的檀木香现在只让人觉得恶心。
“爸妈,我带着小诺先走了。”
“改天再来看你们。”
说完就半推半桑要带着我离开。
“金硕珍!谁要跟你走!”
“你放开!”
他皱着眉头,掌控着我的肩膀。
“要祭拜也祭拜完了,这不是你逃课的理由。”
“跟我回去!”
因为我的不配合,一把把我抗在了肩上。什么叫休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金硕珍的地方就会使我隔应。
“谁要回去,”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冷血动物。”
我用尽最大力气使劲捶打着他结实的脊背他也不为所动。
却又仿佛听到了一声冷笑。
墓地离停车的地方不远,几步路就到了。金硕珍把我囫囵吞枣扔进副驾驶。一只胳膊固定着我不动,一只胳膊给我系上了安全带。
他似乎对我说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不情愿的意味。只是锁紧了车门防止我的逃脱。不,应该是看不起我的闹腾吧。
跳车,我不敢。虽说是厌恶一个人,到我还不至于为了别人去做到这种地步。
一路相顾无言,金硕珍还是把我送去了学校。细声细语的和班主任道了歉。
“晦气!”
我一声不痛不痒的恰到好处的语气词,清楚的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金硕珍只是好声好气的对班主任赔笑,一个中年老妇女对着金硕珍这样成熟有型的男人怎么会生气呢。
迫不得已又回来上课,但一整天都在想放学怎么逃离金硕珍的掌控,毕竟爸爸妈妈的忌日我是一定要自己去的。
放学铃声响起,我主动找了郑号锡调换本周值日顺序。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竹马,他还是想让我早点回家。
我无奈只能去废弃的教学楼暂时躲避哥哥的视线。
开车来接人的陈助理等到学校人都走光了也没有看到要等的那个人。
焦急的与金硕珍联络却也错过了郑号锡出来,与之擦肩而过。
“喂,金总。”
“这人都走光了也没见小姐出来。”
金硕珍捏了捏紧促的眉头,他就知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进去找,”
“别耽误时间。”
我躲在不远处的大树下隐匿着身形,待到陈助理越走越远急急忙忙跑出校外随便打了一辆车去了墓地。
白色的洋雏菊已然凋零,象征着两人之间的感情。越发不可逆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