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总得试试,再说我们一家不成,三家总能成吧!
:那这又和逼迫有何区别,就算从了,日后早晚找补回来。
李德明听完沉默不语,盛家早以今非昔比,一但出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万劫不复,几代人的绸缪岂不毁于一旦。
:这是怎么了?
李夫人成氏看着自家男人垂头丧气的走进房间不解的问道。
男人 怒气冲冲的 胡乱解下披风扔在地上,看到这模样默默的捡起来,女人连忙递上盏茶。
成氏出身武将世家,父兄官职并不高,好在两人是两情相悦,婚事也算顺利,就算现在膝下只有一子,婆母终究也没插手儿子房内之事,仅有两个通房也是她从前的婢女,在一众小姐妹里,算的上是众人极其羡慕的对象。
:夫君,可是婆母那里有不顺心之事?
李德明哐当一声放下茶盏深深叹了口气才开口:父亲从卢家回来来,听说他们从盛家得了一种药贴,对疼痛有奇效,如今父亲的腿疾日益严重,今日出去一趟,只怕得有好几日都难以下榻,我除了干着急,我又能怎样。
听完自家男人的回答,成氏也了解了大慨,这若是别家自个觍着脸上门,或许还能如愿,可那楚夫人行事乖张,伶牙俐齿,凶悍异常,妥妥的万人嫌,谁家有宴席,都是自动越过她,如今飞云之上,便是谁家都请不动了,每每送上请帖,换了的也只有一份不轻不重的賀礼,拜贴更是谁家的都不接,再递,那就直接来个闭门谢客。
就在夫妻愁眉苦脸之时,几位下人端着午膳走进来,感觉到房内紧张压抑的气氛,脚步都轻了几分,就怕触了眉头,吃排头。
:素媛(侍女),回成家,把六郎唤来,他若推脱,拖来。
下人脚程很快,午膳还未用完,成九郎顶着风雪就来了,进门喊了一声姐夫后就开始抱怨:大姐,何事如此急躁,这大雪天还把人家叫来!
说完净手之后就坐了下来。
成氏思索半天还是开了口:六郎,你平日里可与那盛侯府家的三郎,还有小楚大人相熟?
成九郎听完诧异的很,囫囵的咽下饭菜摇着脑袋:没有,也不敢,爹还不打死我。
从前但凡家风正点的,谁不教育自己小辈看到盛家浪荡子躲远点,如今倒是想凑都没门路。
:方世子呢?
成六郎看着长姐满脸期盼的模样嗤笑出声:大姐,盛楚云还有方世子?那是弟弟攀的上的?
成氏想想也觉的自己想太多,父亲只是个五品而已。
看着自己姐姐愣神,成六郎索性放下筷子,开口问道: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何事?
成氏给自己弟弟添了碗饭.呼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没什么,鲁儿的爷爷腿疼的厉害,大姐就是听闻药园的东西很是厉害,就想着你们年纪相仿,或许能有几分交情!
成六郎听完不再言语,仿佛再纠结什么,随后猛的扒拉几口饭后,啪的扔下筷子,拔腿就跑。
:唉,你跑什么!
看着跑远的人,成氏只得摇头,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就不是个安稳的,索性知轻重,也没通什么大篓子,随他去吧!
一个时辰,就在夫妇俩还在愁闷时,成六郎去而复返,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袱,小心翼翼的解开之后是两个褐色的酒坛子,只是那药园的标志格外醒目。
李德明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摩挲着,细细查看,在确定没错之后才开口。
:哪来的?
成六郎双手搓了几下,又揉了几下冻僵的脸才开口:跟曾六郎讨的,好在他还念着往日几分交情,还算爽快,不过也只有这些。
:好,好。
李德明激动的连声叫好,顾不得风度,拍了几下他的肩膀,抱起坛子匆忙的就要离开。
:等等,等等。
成六郎连忙把人唤住,:姐夫,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十全大补酒每日只能喝一小杯,先把里面的酒倒出,再寻些烈酒密封段时日,可反复使用,那跌打酒则要倒在病痛处,用力按摩,效果方能最好。
李德明听完点点头,应声好后,用力搂了下坛子,顶着寒风出了门。
楚娇娇会到府里,接连睡的两日才算缓过来。
随着吱嘎一声, 盛楚水走近撩开床幔,娇小的人儿蜷缩在被子里,精致的小脸裸露的外面,红扑扑的,格外诱人,一时情难自溢,缓缓伸出手。
睡梦中的人儿顿时感觉到痒,胡乱的拨开,嘀咕着:走开,我还要再睡!
:再睡?只怕午膳都要错过了!
听到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她胡乱的爬起来,搂着来人的脖子蹭来蹭去,蹭的直让男人冒火。
:怎么的,不想用午膳了?
盛楚水捏着她的屁股在她耳边低喃,让人全身酥软。
:要,要……,
虽然心猿意马,楚娇娇还是强忍着吻了男人一下。
看着黏着自己的女人离开,盛楚水难免有些失落,神色淡淡的。
楚娇娇整理好衣衫转身去看男人时,他还坐原来的位置一动未动。
盛楚铮今日回来的有些晚,午膳也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
楚娇娇扒拉着的粥,或许是补眠太过了,身体反有些懒懒的,看什么都没食欲。
胭脂也心不在焉的,直到盛楚云手臂撞了她一下才回神。她思索良久,试探的开口问道:夫人,那小王爷很英俊……特别吗?
啊,楚娇娇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捋了下鬓角的碎发,来到这异世已经很久了,但还是不喜欢那黏黏的发油。
:没有,非要说特别?那就是嘴贱!
胭脂听完不知该如何接话,可家里的男人依旧示意她继续问下去,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呃,那他若是来到府里,岂不是要闹的鸡犬不宁。
楚娇娇完全明白她话里的含义,思索片刻才开口:胭脂你家从前也是商户,银货两讫和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你应该懂得!
话音一落,众人的脸色有些诧异,特别是盛楚铮那是特别阴沉。
:这盐油是民生用品,量大可以理解,但是这药特别是创伤药如此贵重,试问能有多少人用的起,还有和亲为什么是先皇后的嫡女,作为太子不应该是同母所生的妹妹更加保险才对吗!
一番话盛楚铮犹如醍醐灌顶,脸色更是难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