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三品,儿子从五品,十八房小妾。
闭着都能掰扯出谁家。
鸿胪寺少卿司马睿顿时汗毛四起,只听过男人做赘婿,这男人坐花桥为小郎,大梁还是头一份。
:顾…顾侯。
他①开口,盛楚铮就以明了,这大庭广众之下夺人妻,此等奇耻大辱,怎能忍受。
:司马大人,如今两家也算姻亲,您也算本侯的长辈,您放心,聘礼自不如辱没司马家,明早吉时,花轿自会上门。
说完盛楚铮顿了一下,语气又重了三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花轿接不到人,那本侯只能亲自去接了。
盛楚铮一番话,那可谓是不达目地誓不罢休。。
司马大人一听,心底直接俩字,完了!
这个儿子是嫡幼子,自小在祖母膝下长大,骄纵,好色,心思狠毒,在家中那简直就是异类,如今算是踢到铁板,此时两家若撕破脸,那就只能是不死不休,想到这,再做无畏的挣扎,只是徒劳,
:顾侯,幼子顽劣,您以后多费心了,如果…如果…,总之留他一命,拜托了。
说完行了一大礼。
:好。
盛楚铮一口应下,随后又补了一句:断胳膊断腿的都能医,盛家最不缺的就是药。
次日一早,司马府门前人山人海,那可是比皇子娶妻都热闹,八抬大轿那是娶妻才有的配置,可这粉色着实让人忍笑不已,打头的是盛楚云和楚四郎骑着高头大马,一路撒着铜钱,惹的儿童一路跟随。
司马府则大门紧闭,老夫人搂着孙子啼哭不已,嘴里更是污言秽语。
:满身铜臭味的商户女,就算封的诰命,又能怎样,一妇人不乖乖呆在后院,在大街上卖弄风骚,这能怪的了我孙子吗?……。
司马大人太阳穴突突直跳,这要是让盛家人听见就彻底完了。
:母亲,你真的要让整个司马家为他陪葬不可吗?怎的你是不是忘了前年的齐家,齐家可比司马家差不了多少,如今呢,齐公子发配边疆三千里,死生不归,齐大人官降五级,如今还幽闭在府,如今还有谁记得齐家,几代人的努力毁于一旦,今日给了顾侯脸面,过个几年,大家慢慢淡忘此事,父亲再出面,季儿还有可能回来。
看着祖母欲要被说服,司马季又开始哭嚷:不,我不要,祖母你救救我,那女人凶悍至极,顾侯杀人如麻,孙儿去了一定回不来的。
顿时一屋子女人哭叫连天,特别是司马夫人更是上前撕吧。
司马大人直接给了她一响亮的耳光。
:哭,你们还有脸哭,十八房小妾,这整个东京谁家男子有十八房妾室,老夫这张脸今日算是丢尽了,烂果子不摘,烂全筐,舍他一个不怨。
司马府门被砸的震天响,可见来人耐心将要耗尽。
司马大人在下人的三次禀告后,直接派人把儿子拖走。
:不,爹,爹,你救救我,救救我。
司马大人把儿子抓住祖母的手指一根根抠开:司马家不缺儿子,别说是你,就算今日是为父,你祖父也会把我送出门,司马家几代耗尽心力才勉强到今日,绝对不会因为你这逆子毁于一旦,日后好自为之吧。
司马季被下人拖到府门口,盛楚云看着他一身的泥土狼狈不堪的模样皱起眉头。
楚四郎看着扒着府门不肯离开,大声喊道:来人,拿刀。
说着抡起到就朝司马季的手砍去。
司马老夫人直接惊叫出声。
:你,你敢。
楚四郎一听乐了:吆,老夫人你也会心痛啊,你家孙子仗势欺人抢夺人妻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怎的换成你家孙子受点委屈你就受不了了,感情别人的姑娘命就是贱了是吗,还御史家的小姐,这真是越老越不要要脸吧。敢当街调戏我姐,还十八房小妾?啊呸!来人打断手脚拖进去。
一场闹剧平地起,哭声中落,司马季终究自食恶果。
楚四郎也是娶亲这日才知道楚娇娇不在侯府的。
:姐夫,我姐为什么在北苑?你招她了?
盛楚铮翻着账本头也未抬:并未,她太累了,去躲个清净。
楚四郎低声喃喃:躲清净,也对,胭脂的兄长指不定哪天就闹上门,对了,司马家那小子你弄进来怎么安置?
盛楚云擦着手中闪闪发亮的匕首插话:安置?扔进最偏僻的院里,给他口饭饿不死就成,怎么的,你还真想把他塞你姐被窝里。
:呸,那种货色别恶心人了,别擦你这破刀了,陪我去算下帐册,明明可以卖很多钱,偏偏就这么点银子。
听到抱怨声,盛楚铮抬眸看着眼前人发牢骚之人:怎么的,你很缺银子?
楚四郎挠挠头,又摇摇头:也不是,自己人用了也罢,毕竟是保护家卫国,可卖给那些外使,银子却又进了国库,我心痛啊!
盛楚水停下手中的算盘,笑了一下:四郎,若银子进了顾楚两家,我们才真是活到头了。
楚四郎这点道理还是懂得,可就是心有不甘。
:可我们累个半死,不落好不说,他们还总想着竭泽而渔,想想就气人。
对于这个问题,盛家人并没有如此纠结,毕竟求的也不是银子。
盛楚水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商人逐利,官员求权,并无本质的不同。
:四郎,你与那吴家小姐的亲事有何打算?
一说到着,楚四郎的忧愁是雪上加霜。
:没打算,见过一次的人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只是那芍药救我一命,亲事若不成,总觉得欠吴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