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楚娇娇身着翠绿色衣裙,披着粉色斗篷穿梭在东京城最热闹的街道,大雪过后,接连三日大晴天,积雪也融化七七八八,大家都像是被憋狠了一般一股脑的涌上街,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眼花缭乱,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没人随侍左右谆谆提醒,也没人注视的目光,不枉费向侍女借来的这身行头,她深深吸了口气,顿时感觉自由的味道太好了。她穿梭在人群里,走走停停,尝了画糖,吃了炸年糕,绿豆饼后走进了一家首饰铺子。
:老板,这对坠子拿给我看一下。
自楚娇娇进门,掌柜的就上下打量透了,只当哪家小姑娘闲来无事看稀罕,没成想她竟然开口。
楚娇娇高高提起玉兔形状的白玉耳坠子对着阳光在眼前荡来荡去,笑的犹如雨后的牡丹份在娇艳,可掌柜的确是心惊肉跳,五百两银子,这要是摔了,卖了自己也陪不起。
:姑娘,姑娘……。
楚娇娇转身看着男人,年过五旬沧桑的面孔上满是担忧,眼神更是虽着坠子来回游走。
看到这笑乐的像银铃一样清脆,双眼眯两道小月牙。
:老板,怎么卖的?
看她并不在意,掌柜的凌乱了。
:五……五百两。
:有点贵吆,实在点。
看她面色依旧如常,并没有被吓到,掌柜的悄悄松口气。
:四百八十两,小娘子这是底价了,你……你先把东西放下。
说完把首饰盒捧到她面前,示意把东西放里面。
看到他恐惧的模样,楚娇娇不再逗他,随手把东西放下,眼神看向一旁的发冠。发冠金丝镂花还镶嵌着花生大小的翠玉甚是精美,只是玉的颜色对于楚娇娇来说分在别扭。
:发冠,把这个发冠拿来看下。
看着那个发冠,掌柜的迟疑了,那可是镇店之宝,只有询价的,可从来没顾客碰过,毕竟三千两的价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看他的模样,楚娇娇笑得愈加灿烂,最后从袖口处掏出一张银票,啪的拍桌上。
:耳坠我要了,这下能看了吧。
拿起银票,自己检验后,掌柜得喜笑颜开。小心翼翼的把冠子捧来。
走出铺面,楚娇娇捂着咕噜噜叫个不停的小腹,看着对面的包子铺,决定吃几个裹腹,不知是味道太好,还是天气的原因,不大的地方满满当当算是人,楚娇娇不想与陌生人挤一张桌子,只得站在街边吃,干豆角馅的滚烫包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低头吃得专注。
妙龄的小姑娘,披着斗篷,雪白兔毛领子簇拥着娇嫩白皙的小脸,一阵寒风吹过,小脸顿时红扑扑,又因吃的急,双颊鼓鼓,像只仓鼠,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楚娇娇吃的正香,突然下巴被人猛挑起,一穿着米白色衣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冬天雪还未完全融化道路还略有泥泞,穿白色衣服,还摇着扇子,这是哪家的坑爹货。
:小娘子,包子有什么好吃的,小爷请你吃清风楼的席面如何?
楚娇娇看着眼前这张卖弄风骚,满脸油腻的脸,顿时恶心透了,猛的拨开那只手,满脸嫌弃的斥责。
:滚。
说完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
男人看她她冷冷的表情更来劲了,宽大的袖摆一撸,满嘴污言秽语。
:吆,小娘子够辣的,爷喜欢,不如跟爷回府,做爷的十八房小妾如何?放心虽然爷的妾室不少,不过只要你把爷伺候舒坦了,绝对亏待不了你,什么绫罗绸缎,美味佳肴,这辈子你都享用不尽。
楚娇娇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不禁嘀咕,盛楚云是东京城第一纨绔?这到底是谁封的,明明给眼前人提鞋都不配好吗!
男人看着楚娇娇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顿时跟来劲,无视周围看热闹的人,欲要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楚娇娇往一旁躲了一下,笑得如花灿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好啊,不过我可是有男人的,他可是凶的很,但凡得罪他的,不死也得脱层皮,你确定能受的住?
男人一听更兴奋了,在他调戏人之前都细细盘算过,这穿着打扮,顶天是个富裕之家,何惧之有。
:怕?爷还没怕过,我祖父可是三品,我爹也是从五品,再说你情我愿,他管的着吗?他敢管吗?
楚娇娇顿时觉得有点意思,这感情又是个缺心眼的玩意。
楚娇娇挠了下鼻子觉的更更好玩了,盛楚铮你让我心堵,我让你心塞。
:吆!当官的啊,那你爹有没有告诉你东京城的女人不能随便调戏,一不小心会被送去卖屁股。
楚娇娇一番话说完,围观的人顿时从窃窃私语变成鸦雀无声,状元郎的夫人被人当街调戏众人皆知,结果也令人膛目结舌,却无人敢在公共场合议论,就唯恐祸从天降,如今当天化日之下被人提起,那简直就是找死。
楚娇娇右手一抬:来人。
顿时两名黑子蒙面之人从房顶一跃而下跪在地上。
:夫人。
: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今儿个我给他添了位兄弟,让他备好聘礼,明日把人抬进府,若此事办不了,我就去给人做第十八小妾,总之人我肯定是要的。
暗卫几个跳跃没几下人就消失了。
众人看着这一幕膛目结舌,男人也很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