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着两人当众调情,随时擦枪走火的模样叹为观止,再一想到昨晚的疯狂,反而都是小意思。
昨夜,胭脂宿在盛楚水云房里,从前一直听说盛楚云能折腾,可因药园寒冷,两人一直蒙着被子埋头苦干,如今房内烧了地笼,索性放开了折腾。
胭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她只记得疯狂的快感犹如海浪,一波又一波,仿佛要将人淹没。
:胭脂,脸怎么那么红,这是在回味无穷?
楚娇娇戳了下胭脂恨不能滴出血的脸色
盛楚水把那只作乱的小手捉回来,攥在手心,嘴里说道:别闹,这几日若无大事,切记不要出门。
盛楚水很少要求她什么,这还是他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命令,这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楚娇娇连忙问道。
盛楚水思索片刻,觉得还是让她们知道的好。
:边境战场连日暴雪,大多数人风寒高热,将士苦不堪言,汤药费时费力,左卫营的人趁乱蹭药,刚开始还好,后来越来越多,副将都蹭,古青一怒之下把人骂个狗血淋头,你弟弟纵然能舌战群儒,如今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胭脂,邱家公子如今已经来了东京,非要履行婚约,你兄长又被人蛊惑,天天堵在门口,还有这次放榜,前三甲寒门学子占了七成,榜下捉婿,这还不算什么,前日新科状元的娘子突然在大街上遭人轻薄,如今圣上太子焦头烂额,切记再惹事端。
楚娇娇侧身看着胭脂,只见她呆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过了许久,才抬眸,深深叹了一口气:此事由我起,那就必须由我了,我不能让整个盛家背这恶名。
楚娇娇听到这也轻笑一声:算了,那就一块了吧,总拖拖拉拉的也让人不安生。
两人胡吃海喝一顿,踏上了进宫的马车。
梁帝揉着太阳穴,朝堂之上已经连续吵了多日,楚四郎直接摆出一副,随你们,反正我不接茬,能耐我何的架势。
大内官悄悄走到梁帝身边,悄悄耳语一番,梁帝身形一怔,瞬间有种解脱的感觉。
:行了,别吵了,你们不是要交代吗,这不正主来了。
话音一落,大殿瞬间静下来,盛楚铮转身看向大殿的入口,纤弱的身形披着湖蓝色的斗篷顶着雪花走进来,行过礼之后并没动,直接站在大殿中央,看到她,楚四郎直接开始诉苦:六姐,他们都欺负我,他们都不讲理。
楚娇娇听到这直接笑出声,自己这个弟弟从来都是嘴不饶人,如今也有服气的时候。
: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别哭哭啼啼的,这世上,无耻之人不可怕,就怕无耻之人有文化,因为他们用用冠冕堂堂的理由逼你就番,你若不从,那就是罪大恶极,比如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百善孝为先。
听到这话御史气愤填膺的直接跳出来,:楚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父母生养儿女难道还是错了?
楚娇娇直接转身在距离五米的地方停下来:生无错,养也无错,孝也无错,但这都不带表要无原则的顺,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吴大人。
近期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吴大人猛然被点名,一个机灵后出列。
:吴大人你来说下,下聘之日源起。
吴大人脑袋转的飞快,此事若办的漂亮,那结亲之事还能成,他思索一番,组织一下措辞缓缓开口。
:此事原本乃家丑,本不许外人道,长女自那日,日日啼哭,祖中待字闺中的姑娘也婚事受阻,如今微臣也顾不得了,自从长女与楚家四郎定下亲事,兄长家原本有婚约的三娘就开始蠢蠢欲动,这姑娘家攀比本也没什么,可谁知她唆使兄长和长嫂要给楚四郎做妾,这姐妹共侍一夫,实乃笑话,谁知被微臣拒绝后,竟让微臣那年长的老母亲出面,女婿纳妾也并没什么,可女儿未过门,我这做岳父的往他房里塞人,这企不是贻笑大方,微臣也只能硬扛着,谁知下聘那日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而我那年老的母亲竟然还纵着,微臣还能如何。
这是旁边一人出声:吴大人,姐妹共侍一夫也不是从未有过,你又何必违拗。
说到这吴大人深深叹了口气:这纳妾本也是你情我愿,小楚大人愿纳吴家女为妾也不是不可以,但唯独这三娘不成,她自小贪慕虚荣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这种下作之事双亲都能纵着,假以时日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得,要药,要权,一不如意寻死觅,我那糊涂的老母亲再以孝道压人,若不从,小楚大人还如何立于朝堂之上,若从,吴家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吴大人一番话说的可谓是老泪纵横,感人肺腑,最后更是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自以。
楚娇娇听完看了刚才发话的大人一眼问道:这位大人,您是孝子,你帮你这位同僚拿个主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