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六人刚踏进府门,奴仆投来异样的眼神,让他心底觉的凄凉。
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刚走进前院,就看到生母鲁姨娘跪在中央,郡公夫人就在树阴下坐着,满脸的鄙夷不屑犹如在他鲜血淋漓得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子两人冷笑出声:贱骨头生贱种。
日落西山,就在曾郡公回府时,母子两人已经足足跪了一个半时辰,鲁姨娘已经难以支撑,需靠在儿子身侧。
:这是怎么了?
曾郡公随意的开口问道,在他眼里,妾是奴才,没用的庶子也该是嫡子的奴才,不听话惩罚一下,天经地义。
:郡公爷小事。
曾郡公没有再追问,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怎么在这,让下人耻笑成何体统。
打了耳光加上罚跪,这让本就身体孱弱的鲁姨娘在子时就发起高热,任凭院门被砸的框框响,可除了咒骂什么人都没有。
救母心切的曾小六只得钻了狗洞,飞奔在深夜寒风凛冽的大街上。
:这是怎么了?
盛楚云披着衣衫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狼狈不堪的曾小六问道。
:我小…小娘高热,我…我找不到大夫。
:别急,你别急,我这就给你拿药。
说着回房间拿了钥匙,两人来到库房,盛楚云一阵翻找,扯了一件衣衫包着。
:这瓶是补气丹,这是治疗好热的,这是是止血的,还有这个是琵琶止咳糖浆,你先用着,不够再来拿。
曾小六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要走。
盛楚云连忙把人拦下:等等,骑马回去快些。
楚四郎送走楚娇娇一行人,钻回被窝刚眯着,御林军统领就来请人了。
:醒醒,醒醒。
:我*。
楚四郎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大脸,被彻底吓个半死。
:小楚大人,陛下有旨宣你即可进宫。
众朝臣看着走进来的楚四郎,纵然官服和稚嫩的面孔怎么看都稍显滑稽,但也没人敢表现出什么,毕竟死牢里还关着一百多人。
梁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四郎,用略带呵斥的语调问道:楚爱卿,次次都要孤派人请,你好大的架子。
:回禀圣上,微臣每次上早朝都被人讽刺挖苦,前几日下聘又搞成那样,没脸见人。
噗嗤,殿里传来掩饰不住的笑声。
楚四郎挺直身板,:陛下,你看吧,他们都笑我。
梁帝听到这啼笑皆非,这丢人的是拿到早朝上来说,还真让人需要以对,
:他们不敢嘲笑你,要不孤给你指为公主做夫人,给你添添脸面?
金口玉言,这不是试探更不是说笑。
楚四郎身子微微一晃,及时稳住。
:能娶公主,那当然是微臣的服气,只怕她们会嫌弃我这样嘴。
:呵,你到有点自知之明。
张相听到这开口打断,与皇家结亲,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小楚大人,你好歹也是正五品,次次早朝让陛下派人去请,好大的架子。
:吆,你们不是讽刺我商户出身,满身铜臭味,歹竹出不了好笋吗?我不在岂不更合你意,眼不见心不烦。
怼人,楚四郎还真没输过,一个回合张相彻底败下阵。
下面几个同党,要么不够格,要么心虚,没人敢出声,直到最后一个左卫营将军憋不住开了口,其实他也不想来,可是没办法,矬子里拔高个,他是被拔出来的。
:小楚大人,在下吴飞,左卫营副将,你看…你看……。
众人看着,只见这位副将说了你看二字再也没声了。
楚四郎瞪巴着眼睛看着人高马大的汉子,
:我看,你让我看什么?看你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