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标榜自己文官清流,洁身自好忠君爱民,我呸!恶心,你们趴在盛家身上吸着他们的血换成大把的银子,还要把他们贬的一文不值,你们既然不要脸,那就都别要了,反正那药战场上没几个够格用的,我一瓶也不给了,扔大街上听响声。
楚四郎俨然就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獠牙毕露,这正应了那句老话,软的怕赢得,硬的怕不要命的。
官员私德不修,只要闹不到明面,梁帝一般不予理会,可私自贩售药品动了大忌。只见他手指扣着桌面,当当当的响声不停。
:药园所有药品除军需之外均是大梁贡品,私自贩售杀无赦,太子此事由你督办。
梁帝轻飘飘一句话之后闪人,天子一怒伏尸百。
众人猛然从这场泼妇骂街中醒过神来,地上的哀嚎声早已响彻云霄。
景润微微转身全身戾气逼人,大皇子身形微微一晃,随后脱口而出:六弟……。
:怎的你也插了一脚?
景润眉头一皱,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直接把话怼回去。
所有人都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全在太子一念之间。
:没……没有……。
嘴里说着没有,到底经手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吃里扒外的事你还少干了?真是不知道张贵妃教子不善啊。
景润直接开口怼回去,丝毫不留情面。
大皇子脸色苍白,一副被噎住的模样,这次他真的怕了。
小张大人直接双腿发软,不管如何药品都是经过他的手流出,责任推的再干净那也难逃监查不严之责。
云相悄咪咪的看着,最近这段时间他几乎不开口,及利降低存在感,甚至到了闭门不出,谢绝访客的地步。
吴大人缩缩脖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看走眼,年幼不见得可欺。
:这是怎的了?干嘛关门。
吴夫人心情烦躁了大半日,午膳更是一口未进,一直在等人。
吴大人气喘吁吁的回道:关门,后院的角门一并关了,谁也不见。
:怎的了?至于吗?
此时的吴夫人根本没意识到事态严重。
说着接过下人的茶盏递过去,嘴里还嘀咕着:你说的还真没错,我大哥那今日果然来人了,是他内弟亲自来的,言语谄媚至极,你听了一定恶心的的难以下咽,就这还不算完,说什么过几日我那娘家侄女来看我,我怎么听着话中有话呢?
:哼,你等着看吧,来的是庶女还好,要是嫡女,我们家就成了别人的梯子。
吴月如一早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话让她心绪不安,她虽不知楚四郎品行如何,但抢手是肯定的,自己到这年龄若草草的嫁了,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听这话慌忙的开口:娘,我已经十七岁了。
:如儿,放心,你放心,你是娘唯一的女儿,谁都不能跟你争,就算是你舅舅家的也不行。
说着拍拍女儿的手安抚。
:唉!
吴大人看看女儿叹了口气。
:如儿,闲来无事放下那些女红,练练功夫吧,那楚家四郎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那张嘴比刀子狠利,今日朝堂议事,他当堂挑破户部掌事私自贩售药园药品之事,近日菜市口必定血流成河,这门亲事若成了,你就从你那几个庶妹之中挑两个吧,爹知道你心里不愿,但这总比外人强吧!
:爹。
:老爷。
吴夫人母女俩惊呼出声,未进门先备妾,这是女子高嫁为笼络夫君的才有的。
:你们不知,今日圣上金口玉言,药园所出药品除了军需皆为贡品,军需多少那还不是楚四郎说了算,别说我们家,就连那盛侯爷在楚夫人面前都得低声下气。烂在自己锅里总比便宜外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