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盛侯夫人……。
大内官气喘吁吁,手持拂尘跑进来,哪还有往日不可一世的气势。
楚娇娇:这是怎么了?天塌了?至于让你连风度都不要了。
听着她的调侃,大内官呼哧呼哧喘个不停,还风度,那位如今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自己若把是办砸了,脑袋都没了。
:夫人,盛侯夫人,陛下有旨让您火速进宫。
楚娇娇放下手中的盏子,冷冷的说道:不去,受惊旧病复发去不了。
听到这话,大内官急的团团转:祖宗,小祖宗,老奴求您了,如今陛下杀人的心都有了,您是不知道那齐国小王爷有多浑,陛下是骂不得,打不得,只能生闷气,就连那盛侯都被他堵在府里四五日了上不得朝,今日更是过份,非要见您,说出来的话老奴都羞于出口,您就可怜可怜老奴这把老骨头吧!
楚娇娇:不去,怕死。
楚娇娇冷冷的拒绝。
盛楚云一走进院子,就看到一疯魔的内官,一淡定的女人。
大内官看到盛楚云那简直就是看到救星:二公子啊,你帮老奴说几句吧,陛下是真的没办法了,否则怎会让老奴来打扰夫人养病。
盛楚水:娇娇,大内官一把年纪跑这么远也不容易,就别为难他了。
临近申时,楚娇娇一行人终于到宫门口,人一下马车就吐了个稀里哗啦,两个时辰的车程,硬是缩短了一半,整个心肝脾肺感觉都被晃的换了地方,隔夜饭恨不能都吐出来了。
一个年轻的小内侍溜溜的跑过来:盛侯夫人,大总管,你们终于来了,里面都火上房了,那位小王爷不但言语粗俗放肆,还说要来个个以诗会友,东京城里但凡叫的上名号的公子都找来了,但情况还是不太妙。
几人边说边走,就差把人给架起来了,楚娇娇晕晕乎乎被带到一间偏厅,旁边还挂着几身做工精细端庄大气的习俗,几位嬷嬷把人扶过来,一股脑的按在梳妆台前,珠钗首饰摆的满满当当。
楚娇娇:等等,弄个简单点的发饰就行。
楚娇娇:这怎么可以。
小内侍连声拒绝。
楚娇娇:小公公,我这大病未愈,又被你们大总管带着一路颠婆,肚子里的存粮早就吐的一干二净,这满头的朱翠,繁琐的服饰,你就真不怕我晕在大殿上。
:对对对,你们就来个简单大气的发饰,珠钗就选着份量轻点的,这鬼天气太热了,夫人底子好,那脂粉尽量少用点。
一柱香后,楚娇娇一身湖蓝色石榴襦裙,金丝线吉祥图腾腰封一束,整个身型凹凸有致,简单大气的发型上只有一直黄玉珠钗,略显苍白的面孔只略略涂了点口脂。
:好了,圣上又催了。盛侯夫人可以了吗?
楚娇娇一路颠婆,又被人摆弄一番,加上天气炎热,早已嗓子冒烟。
楚娇娇:小公公,你能给点茶水润润嗓子吗?我都快冒烟了。
站在殿外,楚娇娇深深得吸了几口人,脑海中不停的思索,这人得浑成什么样,把皇帝和大臣逼到这份上。
听到传唤,楚娇娇定定心神缓上前,可刚走可没十几步,一眼望去乌泱泱的满满都是男人,几十上百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可谓是万丈瞩目,瞬间一个腿软,要不是小内侍扶着,恐怕早就趴在地上了。
:夫人,您坚持坚持,汤水已经再准备了。
对于这为传说中的东京城第一悍妇,这些文人才子大多数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众人远远只见一娇小羸弱的小娘子,没走几步就差点歪了,渐渐走近些,细细打量,一张小脸巴掌大,盈盈如水的一爽大眼睛,身材聘婷,胸前玉峰高耸,行动间纤腰如柳,短的是好颜色好身段,不怪驰骋沙场的盛侯能成绕指柔。
楚娇娇:妾身盛楚氏见过陛下。
梁帝:起来吧。
这是梁帝的最后一张王牌,如今骑虎难下,也只能赌这一把了。
虽然上次与张家公子赌赢,羞辱张家一番,可在张家刻意打压下,早已被众人淡忘,如今的舆论早以是红颜祸水,不知羞耻,有损妇德的反面形象。
楚娇娇缓缓起身,就算如此,身型还是不禁的晃了几下。
:夫人,这是乌鸡汤,你喝一碗垫垫会舒服些。
楚娇娇接过小内侍的汤,慢慢喝下去,擦净嘴角来到大殿中央挂着的几首诗前,诗有四首,分别以梅兰竹菊为题材,诗通俗易懂,意境优美,确是好诗。随后是不同几人的诗,诗还可以,只是意境差了些,毕竟诗词是所见所思所想凝聚而成,短时间的凭空想象,充其量也只能是东施效颦。
楚娇娇:笔墨。
几名内侍匆匆忙忙抬过一张桌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楚娇娇宽大的绣摆,略显粗鲁的挽起,不一会功夫,左边小内侍那起一张墨迹未干的宣纸慢慢吹着,右边的小内侍连忙铺上新的。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
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
花重东京城。
小内侍挂一张,接着读下一首。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秋。
:远上寒山石径斜,
白云深处有人家。
停车爱坐枫林晚,
枫叶红于二月天。
冬。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