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屈屈一个贪污案一朝皇子查了近半年,一两银子没见到,最后的结果大约也是不了了知,可见上至皇子下至朝中官员能力之差,儿臣着实为国担忧,为国家长久打算,儿臣建议取消科取举荐模式,实公开公平模式,也就是不分出身,不分贵贱,自愿报名层层选拔,择优录取,同时开启武举,为大梁选拔出更多出色的武将用来应对即将来临的战争,还有儿臣愿将卖盐所得的八成银钱捐入国库,以备不时之需。
景润此举无疑是把梁帝心中所有烦心事串在一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摊出来,顿时朝中一片哗然,取消科举举荐模式,也无疑是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顿是反对声一片。
御史中丞最甚:这怎么可以,科举制度五十年来一直如此怎可轻易改革,那些出身寒微的人怎么会懂得国家大事,太子年幼莫听小人谗言。
:是吗,本宫年幼?那你们让父皇把我从东宫传唤来是为何?要不赈灾贪污案交给你审理如何?
:这……微臣…微臣……陛下您看……。
梁帝嘴角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咳……。
:朕都说太子年幼口不择言让他闭宫反思,你们非说太子是一国储君理应朝参加国家大事,怪的了朕吗?
不愧是朕的儿子,这悍妇刁蛮,调教出来的人也是一言见血封喉,过瘾够劲,梁帝心里乐的就差鼓掌了。
:不可,绝对不可以。
张大人跳出来反对,小胡子一跳一跳的。
:把国家大事交给那些寒微卑贱之人实乃滑天下之大稽,他们懂什么,他们知道什么。
:他们知道什么本宫不知道,但本宫知道他们的家里肯定没那么多龌龊之事,张大人还是先把自家那烂摊子理清再来指点本宫吧!
云大人细细思索许久,倘若一切如他所言,云家将彻底沦为一枚弃子,危矣!
:启禀陛下,科举改革乃国家大事应从长计议,轻易改革有为国本。
景润站在大殿中央,双眼微闭,薄唇颤抖,喉结滑动,心中那道弦彻底断了,或许从来就不应该存在期望,现在就不会如此失望,当他再次睁开双眼,寒光四溢满脸杀气,有几人甚至双腿发软,俗话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如今这位小太子羽翼渐满,满身獠牙,绝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随后几日景润再未出现在,满朝文武也很有默契,仿佛那日的一切只是一场幻影。
年关将至盛楚峥接连留宿在军营,只是可怜了盛楚云日日被狗粮撑的饭也吃不下,觉的睡不着。
:唉!你们两个是当我不存在吗?一天到晚的粘在一起,还要不要脸了?
坐在盛楚水膝上的楚娇娇视线从书册移到他脸上,剑眉冷目浓密的睫毛低垂,高挺的鼻梁下带着淡淡粉色的薄唇微抿。
:温润如玉秀色可餐,要你管!
话音一落,盛楚水嘴角微微上扬,狠狠的给了她一吻。
这一幕恰巧也落在刚刚走进来的景润眼里。
看到他,楚娇娇神色仓皇无措,慌忙起身站定,三人行礼过后,悄悄打量一番小少年波然不惊的神色,索性也就释然,随后又依偎在盛楚水身侧,继续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他手中的书籍,大约一柱香后,翻阅完毕的书籍被放回桌上。楚娇娇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随口说道:这本地志不错,内容丰富,描写细腻,可见作者是个知识储备很强的人,书中特别是土质分析这一块,西北丘岭山地,土质分为黏砂壤土,黏壤土,砂壤土三种,最适宜种植黄豆。西南土质稀薄,沙壤地,宜种植红薯,产量高,含糖量高,且口感黏糯。
:是啊,红薯可作为主食,可黄豆不行,是以西南富庶,西北贫瘠,就算西北赋税一再减少也无济于事,近几年,西北人口更是不足西南三成,另父皇很是头痛,可又能为力。
:是吗?
楚娇娇低喃一声,挠了挠头,视线落在盛楚云脸上,偷偷的冲他眨了眨眼睛,见他点点头才转身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黄豆虽不可作为主食,但也与菜籽差不多都可以榨成油,成本,色泽,口感也不会差很多,只不过还需要反复研制,才能保证最大的出油量,豆渣可加工成食物,最次等的也可以喂马,你们觉的呢?
: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楚娇娇看着三个男人直勾勾的时着自己,瞬间毛骨悚然。
:我说的不对吗?
:你确定?
景润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黄豆榨油,从古至今闻所未闻。
:当然可以,我们吃的香油不就是芝麻和花生的油吗!
香油,他们不只见过还吃过,具体怎么来的他们还真不知道。
:那我们试试?
虽然卧房烧着地龙,但冬日的夜还是冷的漫长,焦躁不安的盛楚水接连翻完三本册子,才听道开门声,只见他起身下榻,接过楚娇娇手中的披风,递过一盞茶问道:怎么这么晚都快子时了。
楚娇娇双手搓动几下脸颊,一饮而尽。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没事找事!
:还真有点。
:可是你不觉的这孩子有点用力过度吗!他十二岁还不到。
对于来自现世的楚娇娇来说,十二岁的孩子还处在天天看动画片的年纪。
:小吗?还可以吧,皇子们一向早成,十五岁之前就会成亲,云家侧手旁观,张贵妃强势,几位兄长也陆续成婚立府,他备感压力吧!
说话间,楚娇娇除衣上榻,钻进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火热的身体,没一会就昏昏欲睡
:你说我们做这么多会不会惹下祸端,毕竟那老狐狸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的有点太晚了吗?
说着低头叼住那娇艳欲滴,一幅要享受饕餮盛宴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