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娇娇看着桌上四个小菜,笑的两眼眯眯,低头闻了衣衫,我晕,酸臭酸臭的,还是洗个澡再吃吧。
沐浴完的楚娇娇拎着一坛刚从水井里提上来的葡萄酒,看着石桌前的两个男人,又低头看了下酒,自言自语道:现在放回去应该来不及了吧,可是只有这么几坛,算了,就当让他们开眼界了。
楚娇娇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上一杯后,一饮而尽,低头就吃。
两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盛楚峥嘴角抽搐几下,伸手去拿,楚娇娇眼急手快立马抱起坛子,眼神中满是不舍,那神色仿佛喝的是她的血似的。
盛楚峥脸色阴沉几分,明明不久前酒还任他随意喝,如今却吝啬成这样,着实太记仇了。
:娇娇你大姐夫前几天来找我,说是想让他的弟弟进军营历练历练。
听到这话,楚娇娇冷笑出声
:少来,想喝酒也不是不可以,求我啊,少扯乱七八糟的,他那弟弟就是一摊烂泥,如今自己搞不定了,就想把锅甩这里来,做梦呢吧。
:何意?
盛楚水不解的问道。
:我大姐这个婆婆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个幼子,俗话道大孙子小儿子老人的命根子,十三岁时就玷污了一名良家女子,十四岁时就因一句话不顺耳,甩了大姐一个耳光,府里但凡有点姿色的侍女哪个没被他睡过,这种人渣要进了军营,啧啧…后果你们想过吗?还想用这威胁我,你确定?
盛楚铮微微闭上双眼深呼一口气,随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好,我错了,我不该乱发脾气,更不该强迫你,这样总行了吧!
次日早朝,正值壮年的梁帝,临近下朝之时突然开口调侃:盛候,听说昨日府上过的甚是热闹啊!
盛楚峥听罢跪在朝堂之上:起奏圣上,幼弟顽劣不堪,为了赌约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实乃是微臣教导不利,现如今以交于内子管教,忘圣上恕罪。
噗嗤一声笑,刘通引来梁帝皱眉
:刘爱卿,何事让你发笑。
刘通连忙上前解释道:启禀圣上,微臣想到侯夫人管教三公子的画面,这才忍不住发笑。
:奥,你见过?
:呃,前几日去盛侯府上,恰巧看到夫人在管教三公子,那场面可以说是终生难忘啊。
:刘爱卿说来听听。
:那时微臣刚进侯府,就看到侯夫人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三公子打,说他招猫逗狗,不务正业,不把那几本书背牢,敢出门,就打断他的腿,可这三公子不但敢溜出门,还敢为了赌约调戏良家妇女,这不被当街暴打一顿还见了血,生侯夫人着实威武!
噗嗤,朝堂上笑声一片。
盛楚峥皱着眉头,拉着脸,羞臊的很。
天子成功被逗笑,威严的面孔缓和了几分。
:看来盛候这进门不久的夫人着实凶悍。
:圣上,内子实乃贤妻,不止料理的一手好膳食,酿酒也很是不错,只过不年龄上只比幼弟大俩月有余,凶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个时辰后盛楚峥引着便装出行的梁帝回了府。
:夫人呢。
成伯弓着腰垂着脑袋道:侯爷,在后花园……那个………。
看着成伯欲言又止,盛楚峥胸口突突之跳。
一行人来到后花园,只见楚娇娇一身天蓝色衣裙,掐着腰,嘴里吼道:你个熊孩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不讲好筹码就跟人打赌,大丈夫理应忠君喂国,保家为民,你竟然为了你那一文不值的面子,以权欺压良民,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平民百姓的日子有多艰辛,不把这片地刨完,不许吃饭。
梁帝看着胖茶壶似的女人,又看了一眼穿着粗布衣衫,拼命挥锄头的盛家老三,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
听到笑声,楚娇娇转过身来,眨巴着大眼睛,似是在问,这谁啊,竟敢明目张胆的笑。
:呃,娇娇,我带来朋友来做客,那个…那个………。
看着盛楚峥眨了下左眼,心里明了三分。
:既然来了朋友,那就别走了,留下用午膳吧,我亲自下厨做几样精致小菜,你们喝几杯。
:那个……那个昨晚的酒还有吗?
梁帝就看着眼前女人的脸抽搐几下,最后一幅心如刀割似的模样说道:一坛,就一坛。
一听到给酒,盛楚云手中的锄头一扔,中中嚷着:我也要,给我留一杯,我马上就刨完地了。
刘通凑到梁帝耳边低语道:圣上,看来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梁帝一侧的嘴角微微一勾,眼神落在重新挥着锄头刨地的盛楚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