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宿看到程戈戈尸体的图片，沉默了。
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模样像是一只刚破茧的蝉蛹， 他捂着嘴失声尖叫着，他害怕门外的保镖听到他因为恐惧发出来的尖叫，他害怕现在突然会出现什么东西。
他害怕那具尸体，害怕那些人，但是他必须接触那些恶心的东西，他要克制自己的心。也不知道在地上缩了多久，他缓缓坐了起来，双手颤抖着拿起了地上的笔记本。
关掉警局的监控，他把隐盟过来的消息简单处理了一下，慢吞吞地回了卧室。
他怔怔地坐在卧室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花草，心里的那种感觉慢慢褪散，他的手机也在这时震动了起来，响起了铃声。
看了下来电，他毫不犹豫地按了绿色的接听键，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哥哥，现在找我有事吗？”
听到言宿熟悉的声音，不参杂什么奇怪的情绪在里面，电话那头的江幕也静下了心，“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言宿栽倒在床上，双手捧着手机，“今天完成了几个单子，钱已经到我的账上了，以后哥哥要是没有工作了，我也可以养着哥哥。”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好像在臆想着属于他们两人的美好未来。
“嗯。”江幕轻轻应着他，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什么变化，“小宿，你觉得凶手和操控实验室的人，是什么关系？”
就在话语落下的一刻，言宿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消失殆尽。
“哥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助你的。”他没有回答江幕的问题，而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好啊。”江幕这次很轻松的答应。
家里确实不安全了，他觉得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总有一天会伤害他的言宿。
只要把他带在身边，就算让他接触那些东西也是可以的，不然他也会焦虑不安。
江幕让司机把言宿送到了局子里，言宿如常背着自己的背包，进了局子。
地上的血迹虽然已经被打扫干净，但是言宿总感觉空气中飘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有程戈戈那双带着血的眼睛在他的脑海里游荡。
江幕掐了烟，在言宿进门后上前关上了门，他一把抱起言宿，将他放在桌子上，附身堵住了言宿的c。
浓郁的烟草味充斥在c齿间，言宿逐渐回过了神，他看着面前动情w着自己的江幕，也轻轻尝试着回应他。
江幕的力气大的吓人，双手狠命地握 着言宿的腰 肢，言宿的c角被他咬破了皮，流了点血，似乎是血腥味让他回过了神，他收敛了力气，温柔地舍 忝去言宿唇角的血迹，疲惫地靠在桌子上。
言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把背包放在桌子上，暗戳戳地靠近江幕，踮起脚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哥哥你不开心吗，不开心的话，就不要想那么多的东西啦，交给你的难朋友，难朋友也很聪明的。”
“只是有点想不通，”江幕的声音顿下来，他把言宿搂过环 住 他的腰 肢，“无论是程戈戈，还是李青扬的那一批人，他们都服了药，那种药能让他们变成怪物，专家说了，那些药如果在一起是违背常理的，制药的人是一个站在顶端的天才，我觉得不太对。”
他只是想不通。
那么凶手杀了会变成怪物的他们，那么他算什么呢。
言宿轻轻靠在江幕的胸膛上，巴巴地咂了咂嘴，“那哥哥为什么不想一想，因为他们是和平常人不一样的，那些药存在，也会是合理的。”
话语落下，江幕挑了挑眉，示意言宿继续说下去。
“世界上确实存在很多天才，但是科学解读世界，违背常理的事情不会发生，那么说明这个实验室幕后的人很久以前就在布置这一切，而他的底，就是这些已经变成了怪物的学生。他们没有血型，没有DNA，大脑比常人运转得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这样的他们接纳了相悖的药物，也是合理的。”
存在即为合理。
“所以就算他们没有服用药物，他们……也是怪物。”
“是啊，哥哥。”
调查又重新进入了对死者身体的检验。
既然实验室在帝都或者国家的某个位置存在着，那么一定会有供药的源头，全国最大的制药厂在H市，江幕和言宿连夜来到了H市准备对H市的制药厂进行一波调查。
1月15号，H市阳光明媚。
制药厂是在城外的郊区，言宿侵入了制药厂的监控系统，猛地睁大眼睛。
他看着电脑上突然出现的那只眼睛，按下了回车键。
H市的制药厂是一家公司名下的，不仅有丰富的原材料药物供给，他们还研究发明出来了上百个药物，光是专利费就让他们赚了个足，特别是关于神经类的药物，他们涉猎广泛，说不定帝都的实验室，就是从这里拿的药。
两人打算现观察，然后再去一探究竟。
当然，观察是指言宿来查，江幕和他一起看。
制药厂运输的货车通道没有任何异常，言宿顺着一条线摸到了关口，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把日子对比一下，都是正常的出货时间，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难道这制药厂真没问题？言宿心里是不肯相信的，他顺着搞到了制药厂的系统，屏幕上突然闪起了红光。
有人反入侵？言宿挑了挑眉，不到十分钟就解决了，不过那边的画面是真的糊，看上去应该是电脑的摄像头坏了。言宿没有在意似的切了画面，继续翻找着制药厂的各个角落。
江幕和言宿这样看着监控，一直到了晚上。
“估计暂时没有什么线索了，我叫人送点吃的上来吧。”江幕起身，言宿朝着他点了点头，目光淡淡，回到了电脑上。
门被掩上，言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掠过，眼睛被屏幕上突然亮幕照的发亮，他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按下回车键，屏幕上恍然出现一个人。
那人带着黑色的口罩，依旧是黑色的帽子掩住的他的头，只露出一双发亮的眼睛，他身后是一片黑幕，他的身影被灯照打在上面，细长而又像鬼魅。
那双眼睛带着嘲讽的意味，低沉而又嘶哑的声音从耳麦里“知道吗，你们很快就调查不下去了，今天晚上，你们别想活着出这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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