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飘荡着,冷眼旁观着这个黑白的世界。我看着被缓慢抬上担架的我,我看着正在被警察询问情况的老师,我看着那因悲伤颤抖着的小小身影,我听着救护车发出的急救声,警车发出的蜂鸣声,以及校园内嘈杂的人声,都好像是演奏着为我送别所作的交响曲。
当这一切的一切结束之后,我看见两个焦急的身影向医院的法医室奔去,只为见上我最后的一面。这两个身影便是我的父亲和母亲。赶到医院时,看见我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法医室手术台上,被一个白布盖住了全身,母亲颤抖着手揭开了白布的一角,露出的是惨白如纸的我的脸,脸上还有未完全干透的血迹。
母亲颤抖着双手捂住嘴巴,哽咽着,不愿接受我离去的事实“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我不相信,筝筝还这么年轻,筝筝快醒醒,快醒醒,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好不好,看看妈妈,跟妈妈回家,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让母亲做什么都愿意,好不好...”母亲瘫倒在父亲怀里。“卿卿不要这样我们让孩子安心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从未在我面前流露出柔情的父亲在那一刻流下了泪水,又悄然拭去。在这一晚父母好像在突然间花白了头发。
警局的魏警长给父亲打了电话:“是陈筝的父亲吗?我是接手校园跳楼案的魏警长,你们现在有时间来警局一趟吗,我们调取了学校内的监控。
我跟随着他们一路向警察局赶去,随后学校的校长也赶了过来。“魏警长。”“请跟我来,我们调取了校园内的监控。”监控室的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我跳楼前后的监控。只见一个人拿着张报告单,紧锁着眉头,从门外快步走到魏警长,神情严肃“魏警长尸检报告出来了,您看看。”
“根据刚刚出来的尸检报告上显示死者也就是陈筝同学生前曾长期服用安眠药,有中度抑郁症,身上有多出淤青,针孔,脖子上以及手腕上有明显勒痕,我们跟校方了解陈筝同学为住校生,每两周回家一天,在校内性格孤僻,基本上不与同学和老师沟通交流,除了一个叫钟慧佳的学生。就目前已知情况来看,我们初步判定为死者生前遭受暴力致其心理受创,跳楼身亡。”
母亲哭的泣不成声,父亲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顺便看看慧佳那孩子吧。”校长忙在一旁说:“我们校方一定配合警方调查,如果有什么一定严肃处理。这件事我们也很遗憾,陈筝家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