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高中的时候,黎妍那时候还在舞蹈社团,挺好看的,是当时他们班里的班花。
艺术节表演后,宋阳没带手机,便拿着江启洲的手机去要了黎妍的手机号。直到现在,江启洲的手机里还有那个号码。
高中时期的江启洲十分叛逆,虽说成绩永远在金字塔顶端,但抽烟喝酒打牌,就差没嫖了。
有次冬天在酒吧喝得烂醉,江启洲头痛得不行,除了那两个人的电话,还有个陌生的号码。他想都没想就拨通了那个陌生电话,接通后,他也不等对方开口,只顾着自己说:“过来接我,我在xxx酒吧。”
接电话的正是黎妍,电话被对方挂断后,她很懵逼,因为她不记得给过谁手机号了。但是出于好心,她还是过去了——在江启洲没被工作人员赶出来之前。
在江启洲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少女的脸,还有她手心里的温暖。
……
回到现在,江启洲回过神,看了看表,对周导说:“我公司还有事,就麻烦周导自己挑选了。”说完就离开了。
白之知在她那辆大众里焦急地等待着,直到看见黎妍的身影,她才下车小跑过去:“怎么样?怎么样?”
她见黎妍脸色苍白,心惊:是没成功?
随即脸色轻松地便安慰道:“没事哒!我们还有下一……”
黎妍按住她的肩膀,平淡地说道:“我试镜成了!”说完,就坐到了副驾驶上,留下惊呆的白之知在原地。
白之知好久才从不可置信中缓过神来,激动地坐到车里道:“天呐,我们要发财了?”
黎妍看她那兴奋劲儿,看着发动的车,莫名感到害怕:“你别太激动啊!在开车呢!你慢点!我害怕!”
待她心情平静下来后,黎妍才慢悠悠地说:“其实这部剧的钱我准备拿来付违约金,然后带着你签到别的公司。”
白之知似乎并不惊讶:“嗯。”
这倒让黎妍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样算来,我并没有多少剩余,和我挤一个小出租屋,你不觉得日子很难吗?”
白之知很认真地在开车,也很认真地在回答这个问题:“我并不觉得,相反,我觉得能和你待在一起,日子并不是很难,比起钱,我更在乎你的想法。”
前方是红绿灯,她们停了下来。白之知这才转头看着黎妍继续说道:“我这么多年都跟你一起过来了,害怕这吗?”
忽的,黎妍觉得鼻头有些酸,她别过头,不愿让白芝麻看见自己这副吊样。
到家了。
两人换了居家服,懒懒的躺在凉席上,闲聊ing。
黎妍:“我试镜的时候,江启洲也在。”
白之知很觉得看见投资方是很正常的事:“江启洲?这不是甲方吗?怎么了吗?”
风扇呼呼呼地吹着。
黎妍:“其实我高中的时候认识他。”
一听这话,白之知腾地就起来了:“高中同学?你们怎么认识的?”
看她那么激动,黎妍摆摆手示意她躺下:“哎,不是,他可厉害了,抽烟喝酒打牌上网成绩还能第一,我可佩服他了。”
“牛啊!”白之知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没想到现在那个高冷的大总裁曾经也有这样的一面。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同一个高中的孩子,人家总裁混这么好,黎妍混得这么差?
唉,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白之知还是不肯放弃:“那你们怎么认识的?”
黎妍:“他跟我不是同班同学。”
主要是因为那次电话,黎妍真的就大半夜的跑去酒吧找人了。她也是没想到那人是江启洲。
当时黎妍家里又没人,江启洲又喝得烂醉,她又不知道他手机密码,总不能把他丢在这酒吧里吧?只得把他拖回自己家里灌蜂蜜水。
而且大冬天的去酒吧,也就只有江启洲这人了吧?
把江启洲拉到沙发上,累得半死的黎妍又觉得江启洲脸红得有些反常,便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她叹了口气:“怎么就救了个麻烦事儿回来?”
不过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江启洲,黎妍居然看脸红了: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啊?
黎妍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醒醒,美男子要烧断气了!
……
白之知突然叫起来:“噢噢噢,所以你们是不是一起睡了?!”
黎妍:“不,不可能的事,我再怎么垂涎男色也不至于饥渴到这个程度。”
“那你们……”白之知有些失望,居然没有她想要的剧情。
黎妍:“他第二天留了一沓钱在沙发上,人就不见了。”
“我想着,一杯蜂蜜水值这么多钱,早知道我再多灌他几杯了。”黎妍记得最清楚的还是那一沓钱。
——正在开会的江启洲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下面一群人大气不敢出。
他皱了皱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