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亦瑶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如此生气,以前自己再胡闹,父亲都不会对自己动刀。
掌门人并未理亦瑶,而是歪过头去,将剑刃慢慢贴上了大河的脖子,眼神更加犀利了。“你们进入了禁地?”
大河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流到身前的剑上,看着亦瑶眼里含着泪看着自己,才笑着回了掌门人的话:“回掌门人的话,那日,在下的确和亦瑶意外闯入,不知为何令谷主大人如此大动干戈,要杀了在下。”
“爹爹,大河什么也没做,不要。”亦瑶从地上爬起,突然感觉手上湿漉漉的,一看才知道自己的伤口又裂开了。
亦瑶彼时才感觉到痛,见迎面走来的是祁门派长老们,硬生生把委屈憋了回去。
“师兄,不如先把此人关起来,明日便是比武了。”祁门分派一长老上前道。
亦瑶见状赶紧跪了上去,哀求父亲不要杀了大河。见师妹也不急着取他姓名,掌门人深深叹了口气,命弟子将其带去地牢了。
祁门大堂内,传来了掌门人的训斥声。而门口,亦瑶的师兄肖任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掌门人赶出来了,只得焦急地在门口转,祈祷小师妹不会被掌门人打死。
“父亲,我……这把剑是我和大河……在禁地拿到的。”
此时此刻,亦瑶正跪在大堂中央,一身白衣上印有几道血痕,汗水正一滴滴地低落。手臂申得曲直,将朔风剑高举过头。
“什么?”掌门人转过身来,语气本是平淡,却在见到此剑后:“孽子,你可曾知道此剑是……”
“是什么?”亦瑶抬起头来,冷冷地问了句。
掌门人摇摇头,叹了口气。“罢了,这把剑的事,只有你和那男子知晓吗?”
亦瑶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从禁地里那老头到父亲,他们都有秘密。
亦瑶否决道:“未曾有第三者知晓,父亲,亦瑶想知道这把剑……”
“住嘴,孽子!”掌门人开始怒吼着。
这是亦瑶第一次见父亲如此生气,比起从前自己调皮捣蛋,顶多就是被凶几句。而这次……
亦瑶感觉到身前有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而来,汇聚在自己的心口,令自己无法呼吸。
这是……
父亲要杀了她!
“父亲……亦瑶没错……为何……”亦瑶感觉自己心口仿佛有无数只蚊虫在撕咬,烈火在焚烧。
亦瑶说不出任何话来,此时此刻,她无法控制自己,全身上下在颤抖着,渐渐地,亦瑶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直到世界变成黑色。
——我死了?
亦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唤着自己的名字。亦瑶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人的大脸,还有着浓浓的黑眼圈,活像只大熊猫。亦瑶索性将眼睛闭上,舒展舒展四肢,享受地哼了一声:“舒服啊~”
肖任见亦瑶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的气氛弥漫了一会。肖任先开口道:“师妹醒了。”
亦瑶应了一声,并未看他,而是看着窗外。
“师妹睡了三天,想必是要吃点点心。”肖任着手将桌上的一盘点心拿起,选了个亦瑶爱吃的,递到了她的嘴边。
亦瑶依旧看着窗外,好似根本没有这人在跟前。
为什么父亲要杀我,却在最后又让我活了下来?明明自己那时都看到鬼差向自己走来了。
肖任见亦瑶如此,愣是让不争气的眼泪留了下来,他向前抱住亦瑶,哽咽道:“没事了,师父已经找到了救你的办法,到时,师妹就还是师妹。”
“救我?”亦瑶坐起来,却无意碰到了伤口,却突然笑起来,笑的无奈,亦瑶觉得父亲很可笑。
当初没忍心杀了自己,现在还要救。
肖任了解亦瑶,从小到大的小哭包,只要亦瑶一哭,他一定是最心疼的,如今她不哭了……为什么自己的心愈加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