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习俗,祁门会在今年四月初八举行一场隆重的比武。据说各大门派都会来参加,可谓高手云集。
为了这事儿,掌门人花了大价钱才把前几天杀了人的谣言压下去。以免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影响鬼谷门在仙门的地位。
那可是亦瑶的天堂,每年那个时候,父亲因为掌门人的身份,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压根没时间和精力来管自己。也没有人会让她上场,即使她是掌门人的女儿,她的不学无术已经是祁门出了名的了。
不参加比武的师兄弟们已经开始布置场地,肖任师兄也在一旁练武。
不得不说,肖任师兄一定是掌门人最引以为傲的弟子了。其实一开始掌门人是不想收徒的。当年他和一名弟子一同上山拜师,掌门人本不愿收徒,他就和那位弟子在祁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掌门人为之打动收下了他们。后来才得知他们是兄弟,父母被仇人杀害,掌门人允诺待他们学有所成后可去报仇。
可另一名弟子纨绔的很,将所学的功夫全用在了偷盗之事上,后来被抓到后不满,大开杀戒,动用禁术后受到反噬五脏六腑破裂,便死了。
不像别的长老一样收一堆徒弟,掌门人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亦瑶和肖任身上,如果说亦瑶教的很失败,反之,肖任很成功,这让掌门人万分无奈。
“师兄!”亦瑶一路小跑跑过去,后面还跟着大河。
见小师妹来了,肖任便收起剑停止了练舞。
“师妹!来来来,师兄给你看个东西!”说着掏出一个大甲虫丢了过去。
亦瑶二话不说一手接住,带看清是一只大甲虫时,吓得一激灵,直接把那玩意儿摔了出去。
“噗呲!”看着小师妹害怕的样子,肖任强行憋笑,但没憋住。
“呜呜——你还笑!”亦瑶指着他,后面还一脸委屈,泪水很快就溢了出来。
肖任见状急了,猛地挠了挠头,无奈地道:“你看……这……这这……又来了!师妹别哭,师兄错了。”肖任想将手放在亦瑶身上安抚她,可竟不知从何下手。
大河捡起那只大甲虫,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对地上抱着脑袋哭的亦瑶说:“那不是甲虫,是法器!”
“什么嘛!”亦瑶红着眼眶,想到自己刚刚那没出息的样子,简直太丢脸了。得亏父亲不在,不然又要训自己了。
肖任知晓自己方才玩笑开过头了,挠挠头道:“对不起啦!这其实是我送给你的法器,可以千里传音呢!你看!”说着还将甲虫掰成了两半,递给亦瑶一半,还拍拍大河的肩膀说了句:“可以啊兄弟!”
“算你还有点良知!”亦瑶对着肖任翻了个白眼,华丽转身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师妹!师父让你别乱跑,不然哪个师兄弟贪图你的美色,对你产生了非分之想,师兄可救不了你啊!”
“知道了!”亦瑶比了个鬼脸。
肖任摇摇头,叹了口气。自己的师妹生的如此丽质,一颦一笑都流露着少女的清纯,关键还那么天真,师兄要是能放心就不会给你法器了。
两人不知走了多远,夕阳把二人的影子照得很长。
亦瑶这才发觉自己应该回家了,否则母亲会担心的。但毕竟走了那么远,要回去估计得深夜才到。为了节省体力,她向大河提出了一个非常无礼的要求——背她回家。
大河无奈,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含着泪也要把她背回去。
大河蹲了下来,亦瑶轻轻一跃便在他的背上了。
“对了,大河,你会武功吗?我看你这身材应该学过!”亦瑶感觉他的背硬硬的,很结实,很舒服,适合睡觉,当枕头敲到好处。
“回小姐的话,大河至今身份不明,不敢保证!”
天渐渐暗沉下来,二人不再说过任何一句话。这让大河感到有些尴尬,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话才刚说出口,大河便发觉自己方才说的话不礼貌,而且她和她师兄……
出乎意料的是,背上的人并没有对此做出回应,而且格外安静。
“你……”大河回头才发现亦瑶已经睡着了……也对,她什么时候安静过,也只有睡觉才这么安静了。
走了好一会儿,大河背着睡得香甜的亦瑶走进了一片树林,渐渐的,迷了路。这让大河很是意外,照他的记性,就是这条路,怎么可能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