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恬:“你说我是不是完蛋了?”
杨皖:“什么完蛋不完蛋?”
林一恬:“我数学作业上有一道题老师上课说过一毛一样的我没听,然后不会做,我是不是会被数学老师骂死?”
杨皖:“你什么时候的数学作业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你怎么会知道呢?数学老师不就在你面前吗?到底是谁神志不清?
林一恬:“?”
林一恬:“二分之X那道。”
杨皖:“有布置这道题吗?”
林一恬:“没有吗?”
所以,你的数学老师是谁?
林一恬:“哦不对哦,这好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杨皖:“?”
杨皖:“那道题我看看。”
某市期末摸底最后一道题。
杨皖:“哪来的卷子?”
林一恬:“不知道,翻书包看到了。”
估计又是那个不长眼睛的学生胡乱塞进书包。
杨皖:“是你这个年级的啊。”
又讲过这道题吗?
上一个数学老师讲的?或许。
杨皖:“你跟我说你这道题不会写?”
林一恬:“不会啊。”
理直气壮。
杨皖:“不想写吗?”
好像是这样的。
林一恬:“有点。”
杨皖:“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呢?”
林一恬伸手去抢杨皖手里的卷子。
杨皖:“不是不想写么?”
林一恬:“不要。”
也是能脑补到,要是硬抢最后的画面,放弃挣扎吧,孩子。
杨皖:“又不抢了?”
你怕不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吧。
林一恬:“抢了是不是会摔倒?”
好像,大家都很幼稚……
林一恬拉了拉杨皖的衣角。
杨皖:“怎么啦?”
忽然不知道何从下口,鼻头有些酸。
林一恬:“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杨皖:“去房间说。”
一定要去吗?脑子不想,身体却很诚实,跟着走进去了。林一恬跟上来,杨皖把门关了。
杨皖:“要说什么吗?”
这个开头是不是不太好?
杨皖:“没事啊,我们就随便聊聊。”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呼吸声。
杨皖:“最近睡的好吗?”
林一恬:“呃……不是很好。”
杨皖:“那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会认为你睡的不太好呢?”
林一恬:“梦很多。”
“或者是说明明就是很累,但是又睡不着,闭下眼一堆事情就浮现在脑子里。”
一句悄咪咪的“很累”,你又怎能听到?你又能体会的到?体会到了你还会是一句话就敷衍过去吗?
你是有同情心还是同理心?我在一个很黑很黑的洞里,没有一丝光明,而你刚好如果这个洞口,你是在上面大喊“这个世界很光明”,还是拿着一架梯子从上面下来,陪我一起?
杨皖:“噩梦吗?”
林一恬:“不完全算是,但是,那总是和现实穿插在一起,让我不知道什么事现实,什么是梦境。”
杨皖:“和现实穿在一起的梦让你感到不舒服,对吗?”
“嗯。”
杨皖:“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什么事情会让你难受呢?”
“从前的一切回忆……”
记住,是一切,回忆。
杨皖:“可以再具体说说吗?”
“那些事情让我变得自欺欺人,然我每一刻都在麻痹自己的精神。”
杨皖:“对于你而言,什么就能算得上麻痹精神?”
“……”
“对于我来说?什么就能是麻痹自己?”
“这范围岂不是很广?”
“只要我能不想到那些事情,就算是在麻痹自己。只要我精神一松懈下来,满脑子就都是那些事情。所以,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所以,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你还满意这个答案吗?
你还满意吗?
你满意吗?不,还不能去掉……
杨皖:“没有标准答案的东西不要问我满不满意。”
抱在一起,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来安慰你了,一恬,肢体语言能让你好点吗?
“……”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明明不喜欢就一定要说喜欢,明明那就是自己的东西,不属于她,可是却又不愿意再争抢,明明就是有自己喜欢的人,但是还要因为失去了然后在模仿这个人,像是个替身一样的模仿。”
“我模仿他,学着他,像他那样找到快乐,像他一样,他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就要做一遍。先起,他这个人是我的梦想,到后面变成了他这个人所做的一切事情变成了我的梦想。”
“我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是不是就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甚至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