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皖：“一百五十个了。”
杨皖：“要不你休息一下，等会再做？”
林一恬没理。一百五十个都做完了还会差这五十个？
……
两百整后。
杨皖：“拉伸一下。”
林一恬：“不要。”
杨皖：“？”
杨皖：“你摸着你的良心跟我说你不回下腰？”
林一恬：“不会。”
林一恬：“准确来说是，下的去，起不来。”
杨皖：“你贴着墙壁下。”
……
杨皖：“你确定你不在往前一点，贴太近下不去。”
往前一步。所以，你很懂啊？
林一恬：“你来教数学真是浪费了。”
杨皖笑笑。
八点不过半。
杨皖：“八点了，洗完澡过来写卷子。”
林一恬：“我真谢谢你。”
到书房。
林一恬：“卷子呢？”
杨皖：“就这么想写？”
林一恬：“哦，那我去睡了。”
杨皖：“过来。”
林一恬：“你是来为难我的吧？”
杨皖：“拿去写。”
林一恬：“……”
该来的还是回来。
像是历史重演，杨皖照旧坐在林一恬的旁边。体验一把，监考老师就坐在你的身边的感觉——压力山大。
杨皖：“你紧张什么，写错多少道题了都不知道。”
林一恬：“监考老师竟在我身边。”
杨皖：“我，很可怕吗？”
林一恬：“那何止是可怕。”
杨皖：“继续写，等会写完了自己检查一下，不要跟原来一样冒冒失失的就交上来，错一堆再被我骂一遍。”
林一恬：“你好像只有在学校训过我诶。”
杨皖：“你是神习惯，十三题的答案写到十四题？”
林一恬：“……”
倒数一二三题是什么鬼东西？根本看不懂好吧。林一恬索性随便糊一个答案上去。有总比没有好。心知肚明，能及格就像是一个菜鸡打游戏开外挂才能赢。
杨皖：“你要是不想检查的话直接去睡吧，明天再订正，不要想那么多。”
不要，想，那么多……
林一恬有些胆怯的走回房间。杨皖失望了，才会说“不要想那么多”，“明天再订正”正是因为错太多，会订正到很晚。翻来覆去，“要不要去？”，“去不去？”，“去？”，“还是算了吧。”
杨皖走进来。
“还没睡？”
林一恬：“睡不着。”
林一恬：“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啊？”
杨皖：“不要想那么多，早点休息。”
摸头杀。
林一恬：“我……”
杨皖：“嗯？”
林一恬：“我是不是做错了很多道题？”
杨皖：“明天就知道了。”
林一恬：“你是不是怕我订正到很晚？”
杨皖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进退两难。
杨皖：“你真的不困么？”
林一恬：“有点。”如实回答。
杨皖：“早点睡。”
林一恬：“嗯。”
困意席卷，盖上被子后，稳稳入睡。一个——奇怪的梦。林一恬看了改完后的试卷，五十几分，班上，19的，17的，15得，16的，21的……林一恬剔除，没一个上三十。满分一百，班上无一例及格。拿错卷子了？看错满分了？还是都改错了？种种可能在林一恬的脑海里荡漾着。
一抹阳光透过窗户正照在林一恬的脸上。
林一恬：“开灯了？天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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