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

很可悲……

陪伴你最久的是音乐，而不是父母……

你感受不到他们的爱。

当你妈为了挣钱，加夜班，把你丢在爷爷家给爷爷奶奶养，几周才见一次面。

当你爸一个月回来几次碰见你无法忽视你时，才像个陌生人一样尴尬地和你打招呼。

当你在深夜守在那扇对着马路的窗前等着那一个骑着电瓶车的身影略过。

当你小心翼翼站在暗处看着忙碌的男人又故意露出些马脚希望引起注意，却没有的时候……

希望、失望、绝望。

从宁夏到现在的Don't fight the feeling……

一首又一首。

我好想……好想妈妈……

十点半左右，侧卧在床上的女孩捂着嘴无声啜泣……谁又知道呢。

妈妈不会不加班，你永远看不到她骑着电瓶车经过你趴着写字的麻将桌正对的窗口处……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听到的电瓶车转弯驶过的声音也不是她的车……也可能是哪个男村民或是其他女村民的。

爷爷家在村口，所以是紧挨着大马路的，什么样的车子声都有，甚至他们的车灯灯光都能折射进来，在天花板上匆匆流转……

不管是不是……后来的习惯就已经变成了，你总得听到九点左右的那个声音才能入睡。

你也很没有安全感，得摸着爷爷的耳垂才能睡着……

奶奶总是让你摸她的，但你嫌弃奶奶带耳环摸着不舒服，她还拿这件事和其他老妇说笑了半天。

你喜欢咬嘴，上牙包着下嘴唇，或轻或重……这可能是你吃奶没改掉的习惯。

在几年后，摸耳朵的习惯改掉了，这个却没改掉你也觉得很丢人。

后来有人让你改，可是太迟了……

管教来的太晚了，让你只想反抗。

“我已经习惯了你们不管我的时候，你们又何必再让我习惯被管呢?”

你很怕和老人家睡觉，睡里面。

因为——

“打死你！我打死你……”

这是爷爷在说梦话。

可是他的拳头落在你的身上也是不知轻重的。

池玖“疼……哑哑……疼……”

你被打醒了，轻声地说着话，想躲却被逼到墙角——无处可逃。

你哭了，不知嚷嚷了多久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是你再和爷爷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总会要求睡外面。

爷爷当过兵，以前也有不少光辉历史，但因为先前庸医误诊他是胃癌，做了手术切掉他整个胃……他就常常刀疤疼，抬不动腿，没胃口吃不下……瘦的只剩皮包骨头。

他一开始只吃蛋花汤，甜甜的油油的那种，你有幸尝过几次。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个只会麻烦他人的老头子。

你从未这么觉得。

但是奶奶总会念叨，爷爷什么事都不做，她一个人忙来忙去很累。

但她还是会忙活，管管她的糟老头子。

爷爷也总是把死挂在嘴边，说自己要死了要死了，但你知道他很怕死，他舍不得。

舍不得奶奶，舍不得你……

你都理解两人。

爷爷总会做梦，与坏人搏斗，碰到抢劫的什么的……

所以那一晚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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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感激，所幸还有爱你的爷爷奶奶。

拿出所有好东西，展现在你的眼前。

池爷爷“孙女儿回来啦！”

池奶奶“吃好东东咯！”

你觉得他们是世界上顶好的人了。

爹不疼，娘不爱。

同学孤立。

校园霸凌。

中考失利。

被骗！

恶心，糟透了！

你还十分不舍的人……

是他吧……

?“玖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