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了,即刻出发吧!
[送给阅读者小记]
重冥洞的家底子永远让人琢磨不透,死去的亡灵、残存的灰迹就算是千万年也可保留下来。
驻扎侍卫们常常不愿意涉足之地,有妖灵说是因为里面的冤魂气太重即便在不透风的门口外也有可能被迷晕或者吞噬。
“他们或许也不全是什么恶煞抑或在等待什么时机?”
据说阎王爷曾经进去过,再后来也并无大碍。
虾兵蟹将勉强驻扎在门旁观望,毕竟眼前呈现出云雾缭绕的洞穴确实让人捉摸不透。
“装模作样…”这种胆小鬼级别的把戏自然没能引起胆子的窥怯。
伍三藏领来顺子胆子已经足够了,可能多带一点也行,索性把两位老中医提携。
“我害怕”嘴脸十八弯道的老中医哭丧着脸抱住胆子,不料这胆子是女人终归女人。
“呯!”胆子抱住那老中医上手就是安慰一波,稍微嚣张点的老中医看不惯便硬生生把人从手上扯下来窃窃私语一番。
“好个惺惺作态!”两个老中医言不即合索性一把年纪也要掐起手来。
不知到底该谁真的害怕,单论这俩小矬个子犹如肉团般在眼前四处翻滚属实叫人生的心慌。
烟雾依旧持续不断,久而久之门口外的呼喊声消失不见。
“哎呀!”突兀西方向的两位老中医的声音传出来扰乱阵脚。
“在那!”
“在哪?”
原地空落落,伍三藏三人眼睛里的白雾
只增不减。
“快集合!”伍三藏向四周围呼叫,这时自己终于意识到被戏耍了,大家各自陷入了迷遂之中听不见动静。
待伍三藏原地打坐运气,不成想妖魔鬼怪的凄凄惨惨从八方云集。
“我好冤,我好冤…”
妖灵啼哭着,有些似乎开始嘴里回忆起人生百态。
法力根本散不开重冥洞的障眼法,纠结缠绵如噩耗的歌声流动还在身体发肤中。
“好重的怨气。”
伍三藏手握长柄剑的力气被不知觉的吸噬,悲哀凄惨下琴弦同钢筋铁板捆绑着自己可以支配神经脉络的躯干。
突兀间琴声撕裂,身体松弛般溃败地上无法站立。
“顺子?”
面前跑来的顺子大惊小跳,掺起身体搭肩膀,伍三藏体内真气差不多恢复了才看清眼前两位老中医那愧疚脸颊。
“你俩啊,险些害死我!”
“大王饶命,我俩一不小心才装了东西,大王饶命啊!”两人哭丧脸直变成个叫花子泪人模样。
索性不理会,胆子迎面从衣袖中掏出几条折断琴弦琢磨道道。
“看来这里有诈尸的妖灵喽!”
四对眼珠子纵望这伍三藏没来由的吐出这句话作甚,不料伍三藏方从胆子手心上夺来琴弦发声随之与众视听。
“就是它喽,死魂哪里来的真琴弦,想必是这重冥洞里还另有活物呢”
四家伙听来面面相觑摇头不懂。
“方是大王猜对了,我见一人身模样坐地弹琴,其旋律耳来无身无息又一时撕心挠肺,索性属下与其产生争执纠缠起来。”
“是吗?”伍三藏仰头抽动衣袖道“看清面孔了?”
“这…倒没有。”胆子摇头土灰,一时眼窝子深深凹陷塌坊。
“咳!无妨,胆子你且不必多想,此地妖怪惊奇自有法术,大家慎重小心便好。”
说罢继续沿雾穿梭唯独胆子上了心悸,伍三藏想来怕是其有所顾及,自己这才想起其嗜酒成瘾的大病,索性踹的一提酒带子顺手掷去方与他傻傻饮个痛快。
身旁顺子笑见两人误了大事,摇摇摆摆清羽扇自顾领路到重冥洞谷的阴阳池谭。
不料那阴阳池谭原是天宫上撒了佛光,妖灵踏步去不得十步。旁人除去伍三藏面无表情外眼下四人早已是榆木脑袋瘫痪身体。
“这就是天机了。”
十八弯道的老家伙嘴角紧接着打颤,微微跪倒在地上食指中独一根朝着谭底。
淀白色银光斑照射雾霭土地,烟雾消散水珠子荡漾出谭中方舟。
“大王!”
爬到岸边胆子体力不支的呕吐血色,伍三藏来不及登船先前把四人抬到彼岸樱树安顿。
“是佛在等你”茫茫海波中央,有个陌生角色说。
“佛?我可没空搭理佛…”稍稍抽出料峭剑陌生话语一概沉沦尽在落花水舟中。
尝试落花点水,伍三藏摇剑跃身一跳钻进船舶帷幕里三声呵斥来袭。
樱花树下欲罢催人昏厥,四人中顺子盎然苏醒。
晦涩剑法始终抵不住刀剑相接,是大打折扣跪倒,是陌生家伙握着被刺破的胳膊格外张狂。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船舟飘到谭脊,脸色近乎难看。
伍三藏双手椅着肩膀,相比之下自己起码比这个身上披着黑衣的家伙高达半丈的尺寸。
“又一个矬把子?”伍三藏不屑卧倒在舟中张望重冥洞。
“你才矬把子嘞!我是神兽!”
“你是什么?!”伍三藏坐立的屁股被船板挤压的面部扭曲。
“你什么意思?我就是神兽!看不起我?”
那家伙翘起鼻梁高高挺着,虽说看不了面貌但可想而知是极度嚣张的家伙了。
“过来吧你!”一手撩开黑色绸缎伍三藏惊傻呆滞道:“你…是个好大的兔子啊!”
惶恐不安、焦急、忧虑全部挤压脑海里,伍三藏若有所思,可脑筋想的弯弯曲曲的。
“为啥这地狱还有兔子?兔子为啥会说话而且鼻子还这么长!”
客气的打个招呼重新介绍,兔子似乎生气了便倒在船头一言不发。
“你?神兽?”伍三藏手指头围绕其画个圈圈,自己想来不好过问索性闭嘴。
一会船舟转来转去直叫那兔子呕吐一番。
没事了不让人怪罪,因为兔子也有尊严,她自己是这样说。
待伸腿抓弄起体肤的白色绒毛蹦蹦跳跳到眼前故弄玄虚道:“你来这里干嘛?”
不知为什么有种违和感的伍三藏傻傻摇头。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你来重冥洞做什么?”兔子两只毛茸茸的小手扶着三藏肩膀便是摇摆,自己淋漓大汗又爬倒哭丧一番。
伍三藏略微嘲笑其果然是的没用的兔子,不成想激怒了那兔子家伙,稍稍等她钻进船舱找些什么——原来是个棒槌…
两人正是争执不休,樱花树却异常骚动。
“是顺子他们!”伍三藏站起来摇手呐喊,只是原本那盛开的樱花树被四人摇的属实过头了。
樱花映衬下,阴阳谭水染成了艳粉色,一旁伍三藏仿佛听见那兔子的感叹:“好生尤美哉!甚尤美哉!”
噗,伍三藏再也合拢不上大嘴。
“原来,兔子也会诗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