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月楼回来,一切已成定局,但展君白还在装模做样的劝道:“赵兄,事已至此,一味地沉默也是没有用的,还是早些认罪伏法吧。”
一旁的江月楼看到他沉默的模样,“还是不肯招啊?”闻言,赵璟城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他,暗笑他的愚蠢,也觉得有些可怜,他们都是展君白手中的棋子,自己死了,他江月楼又能好到哪去?只可惜自己没有早点儿看清展君白的真面目,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还连累了自己的亲人,对了:“墨清呢?墨清她怎么样?”他着急的问。
江月楼面无表情的答:“中了一枪还能活。”
赵璟城急了,那可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舍的碰的妹妹,现在竟然......他愤怒的说:“江月楼,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犯什么罪?你要向她开枪啊?”
“她要杀我,持枪硬闯监狱,意图中伤警员,就凭这两条,抓进去服刑都不为过。”江月楼面不改色的说。
赵璟城看了眼面前步步紧逼的两人,下了决定:“是不是我认罪了,你就会放过他们?”
江月楼没有否认,间接的告诉了他答案:“决定权在你不在我。”
赵璟城沉默良久,艰难开口承认了:“没错,我是三爷。”
此事就此落下帷幕,展公馆内,展君白正在沉思,虽然自己将他推了出去顶罪,让他成了“三爷”,但仍不放心,因为他觉得赵璟城幕后应该是有其他人的,并不止他一个在控局,但若真是没有别人,这样死了,也是不错,自己也少了一个后患。
数月后,黑沉的乌云笼罩了整个景城,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就像暴风雨将来时的前兆。
展公馆内,邱名走了进来:“江夫人传来口信,说她这只是小试牛刀,让我们等着看大戏。”
展君白不再伪装:“大戏难排啊,一着不慎,容易演砸,再等等看吧。”
邱名顿了顿说:“如果不是江夫人,坚持要将稽查科所有人一网打尽,琉璃本来可以换种方式来暗杀江月楼的。”
展君白听后,脸上倒没什么变化:“她太自信了,或者说,她太自负了,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她知道,江月楼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
邱名犹豫了几番,展君白看出了他的犹豫:“有话直说。”
邱名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司长,按照您和江月楼的关系,他对你一定很信任,且不设防,你如果在他喝茶的时候动点儿手脚,那江月楼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如果不是对立关系,他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我欣赏他,所以不想亲手沾染他的鲜血,况且他跟江胜男这种关系,斗起来才有趣,当一方败下阵来,大戏的高潮就来了,我们可以坐收渔利。”展君白眼露兴奋,冷静又理智的分析到。
草坪上,展君白端起茶杯,悠哉游哉的望着对面的江月楼说:“那你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