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城轻轻一笑,表示理解:“是啊,年底了,海关也不清闲,各大洋行都在忙着筹备年货呢。”
“上次听完戏,江科长没有再麻烦你吧?”展君白随意的问了问。
“还真没有,最近听说他的工作重心在鸦片和金马堂上,我这点儿小小的商品差额,江科长无暇顾及。”赵璟城笑着说。
不一会儿,一辆小轿车慢悠悠的停在了展公馆,馆内,展君白和玉老板正悠闲的喝着粥,玉老板瞥了一眼展君白腕上的手表,想要亲人的悲剧,心中微沉。
结合今天紫宁说的消息,心中慢慢盘算起来:“展司长,我今日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今日就开始学枪吧?”
展君白放下勺子,望向他:“还没好利索吧?不急着一时半刻,不然过犹不及啊。”
他的心中有些疑惑,他知道玉老板会提出这个,并不是临时起意的,重生而来的他,清楚的知道这其中的症结,恐怕是因为叔叔要来,他才会提出。
想到这里,前世不明的事,也变得明白起来,他是说,明明对学枪毫无欲望,久久不提的人儿,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只是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他的呢?
是邱名吗?毕竟自己只跟他说过,也不对,邱名对自己忠心耿耿,定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私事告诉他。
那……是谁呢?
看来自己要改变一下计划才行,但玉老板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他也没有时间管这些,敌人就快来了,自己得做好准备才是。
“这整日无所事事,好不容易能找点儿事情做,不然人就该废了。”玉老板轻轻的说着,却暗含坚定。
展君白知道他的执拗,自己也是想教他的,想让他在这乱世能有自保之力,不然也不会答应这事,只是现在教……之后可怎办?
他想了想上一世的惨剧,最终还是拒绝了:“这几日有客人要来,又接近年关,事务繁多,待我有空了,再教你。”(这是第一次机会)
玉老板闻言,有些着急,正想再说什么,却看见展君白怀疑的眼神,顿时心下一冷,道了声“好”,没有再提,这些日子,是他太过放松了,竟忘记了面前这人可是大权在握的财政司司长。
“陈医生,署长请您去监狱一趟。”陈余之接过药箱,想到刚刚听到的情况,瞬间明白了。
“我完了。”赵璟城还未坐下,就着急的说。
展君白面容冷峻,十分平静:“是因为月楼兄的事情吗?”
“是啊,您和几个委员都建议说,发钱是最省心省力的,反正我在江月楼那儿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我当然愿意轻松些,说服了江月楼之后,我想再按照名单发钱,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我今天就没去现场,结果他江月楼就捅了个天大的窟窿。”赵璟城生气的说。
展君白冷静的评道:“这事跟你关系不大,你不用太担心。”
赵璟城却不太放心,毕竟作戏也要做完全场:“司长如果是江月楼他自己负责安置难民计划的话,出事也就出事了,可是我和他面和心不和,您也是知道的,现在我是择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