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后,盛夏来临,炎炎夏日,孙府里孙妈与月言正在纳凉。
忽地,一个小丫鬟走了过去,喊了声小姐。
月言睁开双眼,带着点儿疑惑的望向丫鬟。
丫鬟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件,上面写着侄女亲启几个大字,并封了火漆。
孙妈瞧见也是十分惊讶的说:“咦?这位可是许久都未与我们联系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小姐不如拆开看看吧。”
月言轻轻点了点头,拆开信封,拿出了信件,展开信纸,阅览起来。
一会儿,月言收起了信件,对孙妈说:“奶娘,姨母说姥姥身体不好,记挂着我,想让我去看看。”
正为小姐添茶的孙妈听了这话,说:“小姐应当去看看。”
“那就明日出发去汴京吧!”月言也很果断地下了决定。
孙妈听了,停下了手中地活计:“老奴这就去安排。”
“劳烦奶娘了。”月言感激地说道,一边也准备起身回屋跟孙妈一起收拾包袱,为明天的远行做着准备。
清晨的晨曦初现,露珠还滴挂在草尖,月言她们便登上了马车,往渡口赶去。
渡口,人潮拥挤,孙妈和另一个丫鬟见状,赶紧护着小姐,登上了一艘前往汴京的大船。
几人站在木板上,纷纷松了口气,特别是月言,刚刚的她像是被死神围住一般,呼吸不畅,感到窒息。
察觉到不对的孙妈,瞧见了自家小姐苍白的脸色,连忙搀着她进舱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瓷瓶,倒出了里面的药丸,小心的就着水喂月言服下。
良久,月言才恢复过来,孙妈望着小姐渐渐红润的脸庞,自责的说:“都是老奴考虑不周,只想着走水路节省时间,却忘了小姐的身体。”
“没事,奶娘,我这不好好的吗?”月言伸出手指,轻轻的抹去了孙妈眼角的泪珠。
孙妈拉住了小姐的手,止住了她的动作,叮嘱道:“小姐到了姥姥那儿,可不能这样,若是被旁人瞧见了,恐生是非。”
月言笑了笑,说:“好,奶娘放心。”
看着小姐乖巧听话的模样,孙妈心头热乎乎的,很是慰藉,这般乖巧的小姐,老爷夫人若是能看见,也能放心了。
几人安心的在船上度过了两日,直到上了码头,到了汴京。
汴京的码头,早有丫鬟奴婢站在船头等着她们了。
瞧见了大船,她们便可劲的招手示意,月言她们也瞧见了那三个大字:将军府。
丫鬟行了一礼,说:“奴婢红柳,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夫人这几日正在庄子上收账,没法赶回来,就派奴婢来接您了。”
月言轻轻的扶了她一把,挥了挥手,身边的小丫鬟便机灵的递上了银子,说:“几位姐姐辛苦了,这是我们的心意,几位姐姐可去买点胭脂。”
丫鬟们接过银子,更加热情,一旁的红柳道:“这几日老夫人和夫人都念叨着您,特别是老夫人,想您,想得紧。”
月言秒懂了她的意思,悄悄地嘱咐丫鬟,多为红柳备了份打赏:“多谢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