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情景多看一眼都会心中钝痛,原先只想远远同花言倾诉的翼君终是没忍住。将人揽进怀中时,神智几乎没有清明的帝姬,狠狠让重林痛了一把。
怀里的冰块此刻乖得很,毕竟她冻得连发抖都不会了,自然不会挣扎。翼君一手紧紧扣着人,一手放在她的背上,将灵力注入。为她驱散寒气,为她止住那数月还在丝丝渗血的可怖伤痕。
重林,翼君对不起,阿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怀中人才恢复了一丝生气,隐隐有醒过来的迹象。重林察觉到异常立刻将人轻轻放下,退到一旁看不见的暗处盘腿而坐。
花言醒来时虚弱得恨不得连呼吸都没了,根本察觉不到有人入了梦,看着眼前还是黑暗,她闭上眼,后背依旧疼痛难耐,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鲜血的溢出,那种钻心又压不下的疼,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过了大约一刻钟花言长叹一口气像是无力又不甘心,最终还是勉强支撑起身体,颤颤巍巍的寻着有光亮的地方走。
走了没几步,脚上就没了力气,于是又同那书万次一样狠狠摔下。等攒够了力气,再一起撑着爬起来,继续前行。重林就站在暗处默默看着她不停的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看了一个时辰。在花言又一次脱力倒下时,翼君终是没忍住,将人拥进怀中。
花言神智不算清醒,力气也所剩无几,她想努力支撑着身子不倒下,可惜,她做不到,于是只能努力将头仰起看看是谁。
重林紧紧拥住他,开口时嗓音沙哑得让人心疼,像是痛得开不了口似的。
重林,翼君对不起,
花言听见声音,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头也没在往上仰。静默良久,本就不高的温度更是绛到了极点。花言努力张口想说话,可嗓子就行坏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响。
重林依然拥着她,也不在说话,只是默默为她输送温暖醇厚的灵力。灵力入体那一刻,花言就认出来了,心中更说不出是何感觉,勉强能站住时,她伸手抓住了重林搭在背上为她输送灵了的手。
花言林兄,
花言声音弱弱的中气不足下更是带了丝颤抖,这声把重林也叫得愣住了,不知如何答她。
花言你不答是因我叫错了吗?翼君重林
重林不知当讲什么,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吐出一个字。
花言你来寻我,必然是有你必来的理由。我如今生不生死不死的 到也无甚可惧,只是无论你此次前来是作为林兄还是作为翼君,若是翼界已动,今日我们就此割袍划清这条界限,也不必再承着这点哄骗欺瞒来交情,左右为难。
花言深吸口气,闭了闭眼
花言你若同意就应我 ,若不同意就杀了我,否则我只能用自爆元神重创于你这一个方法了。
重林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解释,又怕不答花言真的自爆元神,只能应下。
重林,翼君好,
花言抬头看着眼前人,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悲喜谁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