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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月埋没不了的光辉

李华的异次元饭馆

“你就是这家饭馆的主人?”

“是的,欢迎光临。”

我和玛丽·拉瓦锡面对面坐在一张桌子上。我俩的面前是两杯比较正宗的英国红茶。我看着她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继续看着我矜持的笑着。如果此刻站在我的视角来看的话,这位夫人美的就像一副中世纪的油画。

“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说实话,没事。只是作为您的后人对您仰望已久。想和您搭搭话。”

“哈哈哈后人,”玛丽看着我有些轻蔑的勾勾嘴角,“想搭什么话呢。”

“这样的说法确实无礼,向您道歉。”

在我面前这个油画一般优雅美丽的女人叫做玛丽·拉瓦锡。什么,不认识她?那就对了。不过她名字的后缀总一定认识的。拉瓦锡是个伟大的科学家,近代化学之父。而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无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玛丽扣了扣指甲,“你知道吗,以前我和他就是这样认识的,”说到这里,玛丽的神色一下子温柔了很多,“那时的他是人们眼中的异类,人们总是觉得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我不觉得奇怪,我反而很理解他,其实他只是对于科学研究过于热爱过于考究,考究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的确,他是一个优秀的学者,更是一个优秀的科学家。”我说道。

“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他,”玛丽的眼光微微波动,“他不像其它男人那样让我刺绣或者做衣服,他鼓励我学习,教我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还请当时的各类优秀的学者科学家教我学习,我也经常开科学沙龙,我们一起讨论科学,哲学,社会热点,那段时间真的非常快乐。”

“后来,我们一起做研究,我帮他整理数据,做笔记,画一些仪器的插图。看着我们彼此的研究的成果,别提有多让人愉快了,可是,”话锋一转,周围的气压低了几个度,玛丽的神色变得冷峻起来,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悲哀,“一切都变了。自从革命开始以后,每一天都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而我的丈夫也不例外。他被那些可耻的人诬陷,然后入了狱。我努力了半年,多次上法庭,对外奔走相告,可是这些都无济于事。原来的那些与我们交好的朋友此刻却全都置之事外,”玛丽的手紧紧的攥着座椅的把手,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好几次都说不了话。

“他后来还给我写信,让我之后好好活着,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也有很长的时间去幸福。即使没有他,也不要为他过于伤心。可是,可是,”玛丽的眼圈红了,声音抖的更厉害了,“没有他我怎么幸福,还有谁会对我这样好。”

“后来他还是死了。周围的人也变了脸,抢走了我们的全部财产,包括我们的研究仪器,还有笔记。”说到这里,玛丽停了一下,长吁了一口气。

“如果难受的话咱们可以歇一歇,不用强求自己继续说。”看着玛丽这副样子,我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都过去了,”玛丽自嘲的笑笑,“后来我经商成功,也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日子也就勉勉强强过来了,也就一直到了现在。玛丽顿了顿,然后看向我,“你知道吗,我后来的活着的意义,就是整理有关我丈夫的一切。我知道,他是被污蔑的,他是对的。”

“如您所愿,您的丈夫为这个世界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那就好。”玛丽看着我笑了,美丽的眼睛里夹着晶莹剔透的光。

“嗯,玛丽小姐,有人来了。”我跟玛丽说。

“谁……”玛丽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我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门开了,从门外走进了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他看着玛丽,笑得温柔。

“玛丽,”他开口,轻柔的说出她的名字。

而玛丽整个人怔在原地。她缓缓起身,一点儿,一点儿的站起来。美丽晶莹的泪水从她的泛红眼眶中冲破而出。

“玛丽,”拉瓦锡又唤了一声,然后张开双臂,快步向她走过去。

玛丽推开桌子跌跌撞撞的朝他扑过去,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两个人都哭的颤抖。然后玛丽伸手搂住拉瓦锡的脖子,凑上去。两人紧紧的拥吻着。很久很久,就像他们之间隽永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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