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本就没什么大事,而我也是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再不想寻死了,身体自然也就恢复的很快。
医生很快就批准了我们可以出院,这一次我和秋阳两个人一起出院,一起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我不由得想起上次从医院回家的时候是许昌和宁昌一起接我们回家的,也不知道现在许昌过的怎么样,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始终是希望他能过的好一些,不再有什么波折。如今我和秋阳经历了这许多,我倒是希望他能不像我们一样,能始终平平顺顺的。
回了家,左扇固执的坚持让我和秋阳两个人都跨了火盆,还用柚子叶水洗了澡才算是完。
回来后我才想起来左扇来D市本来是来调查的,前几天被我的事情闹的也不知道她公司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于是就问她:“你来了这么些天了,工作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左扇大模样的赖在沙发上,白了我一眼说:“还工作呢,这几天光忙着折腾你了,我还哪顾得上我的工作。”
“啊,不是吧,那你……”我有些歉疚,自那天后张语就没再来过医院,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看着我和秋阳,他确实是很辛苦的。
“唉,”左扇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初我打电话给你,秋阳接了之后说你在医院,我就和老总打了报告,让他再派人来,工作上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我心里十分感动,左扇她一直以来都是大大咧咧,一副男孩子的样子,可是她的心思却是比谁都细,她总是能为我考虑到方方面面。
周一早上,我和秋阳去了学校,因为前些日子我住院的事情耽误了毕业论文的事情,秋阳早已替我办好了手续,我只要去学校销假便可。
再次回到学校,感觉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又感觉一切又是那么陌生,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办公室门前的那丛树已经长出了绿色的新叶,上面还缀着零零星星的粉色的花骨朵,显得生机勃勃。
我和去学生处办了手续,进了办公室和教授打了招呼,然后便开始了搁置了很久的毕业论文。
秋阳也是请假许久,这刚刚开始上课的几天便跟着赶前几日的进度,连着公司的业务简直是忙的不可开交。
这天下午,我接到警局的电话,上次的调查因为当时我的情绪不稳定,没有进行下去,现在已经时隔许久,他们希望我能再次到警局做个笔录,提供更多的线索。
接到电话的时候,秋阳在我旁边,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夏夏,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我们可以不去的。”
我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但是想想自己的证词也许很关键,于是便笑了笑说:“没事,我也希望他们能早日破案,我能提供线索的话,也算是为了我自己报仇。”
秋阳点点头,说:“好,那后天我陪你一起去。”
没想到这边还没有去警局,那边便又有了情况。
自我们出院以来,我本想让左扇住在我们家,可是左扇却执意不肯,说家里只有两个卧室,她可不想睡沙发。
我知道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是不想打扰我和秋阳,便更加的感动于她的心思细腻。
她的执拗让我不得不退步,只好答应她去住酒店。
下午的时候,我和她搬东西去酒店,正要出门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手里拿着左扇的包,手机在茶几上,于是便让左扇帮我拿过来。
左扇递给我电话的时候脸色十分地不好,我好奇的接过来,心想是谁的电话让她忽然就变了脸色。
看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我心里就明白了为什么左扇这么不高兴,闪烁着的屏幕上清晰的显示着一个名字:林晓。
我也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喂,林晓。”
“是我,夏夏,我回来了。”电话那头林晓的声音依旧想以前那样,未曾变过。
“哦,怎么忽然回来了?找我有事吗?”我口气略带疑惑的问他,也是给左扇一个了解林晓打给我原因的机会。
林晓沉默了一下,接着有些沉重的说道:“夏夏,我回来是接管家里的生意的。”他顿了顿,语气悲伤地说:“我爸他,快不行了。”
我大惊,那时候我和林晓在一起的时候,也曾去过他们家,见过他的父母,林晓的爸爸,那时看起来十分强健,不曾想会突然就不行了。“怎么会这么突然,林伯父他……”
“是心脏病,我爸他的心脏一直不好,前几天不小心中风,心脏就受不了了,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意识不清了。我那时候怕他生气没有告诉他我们分手的事情,这几天他醒了的时候就念叨着说希望我能尽快结婚。”林晓有些迟疑的说:“夏夏,你能不能去见见我爸爸,就只当是满足老爷子临走前的一个愿望。”
我心里想:“那时候我和林晓在一起的时候,老爷子也是十分的喜欢我,并没有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而不接纳我,反而是常常对我说希望我能帮助林晓,自始至终他都觉得我比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要强。”想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心酸,作为儿女眼睁睁地看着父母离开我们,这种痛我也是经历过的。如果能让老人走的安心一些,我去看看他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好吧,那我明天去医院看看林伯父。”
“好,那我明天九点去接你,在你家门口见吧。”
挂了电话,左扇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满脸的愤怒,拉着手里的箱子,也不理我,恨恨地径直往前走。
我连忙去追她,“怎么?生气了啊?”我拉住左扇的袖子讨好她。
她生气的停住脚步,“他还好意思找你,你也是,他找你你还好声好气的,要是我,一定臭骂他一顿。”
我只能向她解释道:“林晓的爸爸不行了,以为我还和林晓在一起,就希望能在走之前见我一面。你说,我能拒绝吗?再说,我不是已经和秋阳在一起了嘛,林晓的事情我早就放下了,你怎么还一直耿耿于怀呢?”
大约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左扇似乎消了气,拉着箱子继续向前走去,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反正你就是一个软柿子,谁都敢捏。”
我走在后面只得对她的各种奇奇怪怪的比喻表示无奈,赶紧追着她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