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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一直都很让人着迷,既清凉又热闹。不时还灯火通明,虫鸣喧喧也不断绝。
还有银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时也极为好看,美的令我动弹不得。
“缠....”原本就是白色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富有光泽,琥珀色的眼瞳里却带着悲伤还有几分孤寂,就连她的声音也透露着些许悲哀。即便她没有腿脚,即便她是妖怪,我却还是涌出了一股想要帮她的心情。
“你的名字是叫缠吗?”我不敢触碰她,因为好像只要碰到了,她就会消失,就像是身处在梦境一样的场景。
“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她低垂着眉梢,流出寂寥,那声音好像被埋藏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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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山溪分别已是晚霞染红天际的时候,我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正当我以为桌上会摆着丰盛的晚饭时,却只有一些小菜。
“啊,我忘了。”我责备自己,老家中只有我和爷爷,或许又是去哪里了吧?感觉能给我做点吃的就不错了。于是,我顺便吃了点,在这个宽敞的老房子里休息。
这房间还在啊,我躺在儿时的卧室,勾勒出小时的画面,身体也好累,又好困。
窗外虫鸣的声音很大,可我已经习惯了,甚至觉得它们现在出现的很是时候。
“睡吧。”我耳边出现了别人的声音,可我却提不起精神,转眼间便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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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好悲伤的声音,声音小小的却又极具通透里,也把我从酣睡中唤醒。
我突然醒过来了,只不过场景变换的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敞开的窗户被夜风吹的摇曳起来,皎洁的月光射进房间,照的有些明亮,我的东西变得杂乱,还有眼前,一个身着紫色唐衣,飘在空中的妖怪,是跟南山溪一起跑时的妖怪。
我很少能看见妖怪,对于突如其来的妖怪我也不知该怎么做,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高兴,我只是与她四目相对。
她盯着我,本就是白色的长发被月光照耀的更加富有光泽,身体透明的好像我一碰就会消散似的,琥珀色的眼眸里好像快要哭出来了一样,好美,却又好孤独。
我瘫坐在墙边,直视着她不断靠近,好像要穿过我似的,我无法动弹,仅仅是感叹于眼前这个是妖却又不像妖的怪异,我该怎么做才好。
“缠...”她的声音好像是在淹没在了水里,带给人窒息的感受,我的内心变得动摇,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受到这只妖怪有话想说,我也涌动出想与她交流的想法。
于是我问道
“你的名字是叫缠吗?”忽然,她不在前进,紫色的唐衣被风吹起,里面却空空如也,只有唐衣的布料而已,我再次凝望她的眼眸,几滴泪打在我的手心,是我的泪。
唐衣落下,掉在我的身前,妖怪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像是一层雾,怎么会这样。
在她触碰我的一瞬间,绵长又孤寂的回忆涌入我的脑海。
“君何时归?”
“不明,可你待着,若有回来日,必不让你受 苦,还让你穿着艳丽衣服。”
我望着这一男一女,虽然他们脸上没有五官就像是被刻意涂黑了似的,但我仍能想象出她的不舍与难过。
忽然,这个场景也支离破碎,宛如一面镜子,她的声音也再次回荡在耳畔。
那是一个漆黑的夏夜,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透不出来一点光,一个身体有些纤细的女子梳着云鬓,点了很多灯火,让整个房子充满亮光,她伫立远望,身体不时侧倾,嘴里也念念有词,只不过全是担心的话语。
或许是夜晚有些冷了,还是她的心有些凉了,她转身向背,准备走进屋里,可是好像又有些犹豫不决,她独坐在门前,看着云层被风一点一点吹散,将她自己的头发撩起。
“缠。”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很快站了起来,望着周围,却不见半点人影。
可是她还是撇下数数灯火,只身跑下山去。
她着急地环顾四周,在月光能透露的地方,她仔细地看着,终于她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她往那个方向寻找。
月光终于全部显露出来,银白色的洒在她身上极为好看,而在她的身下,是一件像紫阳花那样漂亮的唐衣,还有一封信。
她抱起唐衣,紧张地望着周围,发现了很多血迹,可为什么这些血迹没有染上衣服呢?
她不管那些,顺着血迹走啊走啊。
“君...何故这样,允诺之事也忘了吗?为何君先不在了呢?”
我看着,她痛哭的模样,夜空上洒着月光,照着她极为悲凉,知道了她为何孤寂,为何悲伤,可现在又能怎样,我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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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紧妖怪留下的唐衣,忽然从里面掉出了一封信,包含着一股清香,我打开信笺,应该是很久以前的纸了,很粗糙,却意外地被保管的很好。信里的文字也看得不懂,但我知道了那位妖怪的名字。
“苏缠。”
我抱着唐衣,保留好信笺,独坐在房间里,盯着从窗外洒下的月光,思绪也被拉的很长。是怨念化作的妖怪还是因为还有心愿没有完成而化成的妖怪存留人世呢
“你喜欢兔子吗?”
“冬天里的雪兔,很可爱。”
我不明白猫先生的话,可我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兔子确实会治愈我的心情。
“那个叫柳喧的事情就与兔子有关。”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猫先生会突然扯到他,更不知道他和兔子有什么关系。
“你不了解他的过往的话,又怎么能帮他呢。”
“我没说要帮他。”我立马反驳道,可是猫先生的话让我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