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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传销

同德誓约

沈在元谈起了弦月杯的相关故事,去年年初的时候,沈在元与付梦妮一起来到了弦月杯的比赛场馆,受邀担任裁判。到了比赛的最后一天,当女子比赛结束后,沈在元与付梦妮离开了裁判席,两人打算去外面透透气,碰巧张贤胜当时也呆在场馆门口。沈在元与张贤胜互相看了一眼,冷漠的眼神一接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特殊的感觉叫做共鸣,彻头彻尾的共鸣。

张贤胜微笑了一下,说:“沈教练,我感觉我们的内心有相同的东西,一种莫名其妙的热情,对街舞的热情。”沈在元说:“是呀!我和你一样,非常热爱街舞,我们是同道中人。”

“可惜,今天你来这里不是参加比赛,而是评判比赛,没有机会见识你的舞技了。”

“哈哈,比赛还没有开始,想要见识我的舞技,现在可以呀!”

张贤胜严肃地说:“我们是同一种类型的人,崇尚街舞的舞者,但是,舞场上的游戏规则很简单,那就是……用尽一切技巧击败眼前的对手。”沈在元用相同的语气说:“那当然了,斗舞的规则就是这样,既然我们彼此欣赏,彼此敬重,那就得全力出招,不能有半点保留。”

付梦妮担忧地说:“你们两个快一点,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要回裁判席了。”

两个街舞爱好者毫无保留地出招了,带着惺惺相惜的心态认真斗舞,由于时间有限,两人只斗了三个回合。虽然只是三个回合,但张贤胜耗尽了体力,尽管他后来休息了一会儿,可他还是没有恢复到十成状态,因此在弦月杯的比赛中输给了洪宗玄。沈在元讲完了这件事后,无奈地苦笑了几声,洪宗玄用难过的眼神看着沈在元,回忆了一下弦月杯的比赛过程,那天的张贤胜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大压力。原来他在上场之前跟别人斗过舞,而且还是跟沈在元这种狠角色斗舞。

郑秀晶说:“宗玄,好多老朋友都出名了,一些原本不如你的校友都比你风光,再这样下去,你可能要掉队了。”金钟仁奸笑着说:“嘿嘿,信惠、LISA、允儿,她们的舞技和演技都比不上你,可她们现在都比你火。看看LISA演的言情剧,再看看信惠演的电影,全都称得上经典,相对而言,你演的几部歌舞片真是垃圾,太平凡了。”

沈在元轻轻道:“林允儿拍的MV非常好看,画面清晰唯美,舞蹈前卫张扬,给人留下了眼花缭乱的印象,她身上也有那种巨星风采。简单对比了一下,同德学校的人才队伍当中,你真的是一个掉队人物,而且掉队掉了很远。”

郑秀晶想了想李知恩,接着说:“差点忘了,还有那个绯红佳人,她现在的人气也非常高,加入了超模的行列,比洪宗玄更火。”洪宗玄苦笑道:“没办法,我本来就比不上她们,她们个个都是美女,而且还是才女。她们会打扮、会穿衣,最重要的,她们的舞技非常精湛,LISA与允儿都是百里挑一的舞者,知恩精通多项舞蹈,只有信惠的舞技略显平庸。”

闲聊了几句之后,洪宗玄走了。沈在元用悲哀的语气说:“他这是何苦了,明明有机会成为大明星的,为什么不好好把握了。”金钟仁说:“是的,只要他去他父亲的公司上班,洪导一定会栽培他、包装他,让他演商业大片,到时候他想不红都难。洪导一定会把自己的儿子捧成一线演员,可洪宗玄就是这么固执,跟谁合作也不愿意跟亲爹合作。”

郑秀晶回忆了一下学校里的事情,说:“洪导前天来我们学校了,说是要找一个擅长舞蹈的学生去拍电影,结果舞蹈系的学生全部都去了,争着抢着让洪导看自己跳舞,他们都想当电影的主角。”

“这算什么!”金钟仁不屑地说:“我们学校只是去了一个系而已,去年秋天的时候,宗玄的爸爸去了一个什么电影学院。打算在那里挑选女主角,你们知道来了多少人吗?偌大的校园,竟然有一半女生都来了,她们排队来竞争,她们都想跟洪导合作。好多娱乐圈的新人都想方设法跟洪导套近乎,认他当干爹,拜他为师,这些新人都想快点演戏,希望洪导看中他们。”

听了表弟的话,沈在元感慨道:“唉!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让人感到难以理解,这些年轻的演员都想跟洪导扯上关系,他们都把洪导当爸爸看待。事实上,他们跟洪导没有任何关系,洪导的亲生儿子却要跟他划清关系、脱离关系,而且这个儿子的态度很坚决、很强硬,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郑秀晶凄凉地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洪宗玄有必要这样排斥自己的父亲吗?”

金钟仁说:“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跟谁产生了误会或者闹了矛盾,接下来就要跟他划清关系。就说珍妮和表哥的事,当年你以为她和洪宗玄是一对,她后来一直没有跟你解释,过了两年偶然遇见了你,她当时心情好,这才耐心地把真相告诉你。她以前为什么不解释了,你自己说,这是为什么。”

“我当时误会了她,以为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她当时解释我也未必听得进去。站在她的角度来讲,反正我对她已经有了误会,误会了就误会了呗,解释什么。”

“这就得了呗,误会了就误会了,同样的道理,闹翻了就闹翻了。看看洪宗玄,既然跟亲生父亲闹翻了,那就直接断绝关系算了,要断,就断个一干二净。其实洪宗玄还算迟钝,去年才决定跟父亲划清关系,鹿晗在十六岁那年就跟父亲划清了关系,当众宣布脱离父子关系。”

听了沈在元与金钟仁的对话,郑秀晶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跟朴信惠的事,我在同德上一年级的时候,有一次参加晚会,我们要上台表演。因为她是领舞,大家都有点嫉妒她,她去洗手间的时候把舞衣放在椅子上,两个心眼有点坏的女生朝她的舞衣泼了墨水,她后来拿着舞衣走到了我面前。”

金钟仁打断了郑秀晶的话,说:“她一定以为是你干的对吧?”

“对!她发现我盯着她的舞衣,以为是我干的,我本来准备解释的,准备告诉她始作俑者是谁。可她先开口了,她用愤怒的语气问道,郑秀晶,这是你干的对不对?就在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竟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冷笑了一声,仿佛默认了一样。”

沈在元笑道:“她认定了泼墨水的人是你,你解释也没有用,承认也好,否认也罢,结果都一样,干脆装哑巴算了,这就是你当时的心态。只要是人,都会有这种心态,跟朋友交往的时候是这种心态,跟亲人相处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态,误会了就误会了,闹僵了就闹僵了。事情的真相,往往都是过了很久才浮出水面,其实,只要大家认真沟通一下,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由于那段爵士舞跳得太好,在网上的点击率很高,郑秀晶风光了一段时间,校长都说她是学校的骄傲,很多爵士舞爱好者专程来首尔找郑秀晶,想跟她成为朋友。然而,两个月后,让郑秀晶心痛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个清风飘扬的秋季,郑秀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郑秀晶疑惑地看着传票,感到很不理解,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情,为什么成了被告。

没过多久,一场戏剧化的官司开庭了,原告与被告的名字一模一样,都叫郑秀晶。两个郑秀晶虽然不是亲戚,但两人同姓同宗,老家在同一个小镇,两人早就认识。小郑秀晶的诉讼请求很简单:1、确认被告构成侵害原告姓名权、受教育权的行为,并判令其停止该侵权行为;2、判令被告赔偿原告经济损失与精神损失费总共二十万;3、判令被告向原告赔礼道歉。

原来,小郑秀晶没有上大学,这几年一直在外地打工,今年夏天的时候去银行开通网上服务。银行的工作人员告诉她信息不对,无法办理,小郑秀晶感到很奇怪,多次输入身份证号还是显示不对,小郑秀晶看了一眼银行的电脑。屏幕上的身份证号是自己的,名字也是自己的,可照片却是另一个人的,仔细一看,这个人还是自己的老乡,是她,大郑秀晶。就在那一瞬间,小郑秀晶忽然明白了什么,决定报警,决定把大郑秀晶告上法庭。

听说女儿成了被告,郑秀晶的父亲起初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准备找原告私了,可当这个原告出现在郑父面前的时候,郑父大吃一惊,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小郑秀晶的态度很强硬,说什么也不肯私下解决,坚持要告郑秀晶,一定要在法庭上解决这件事。郑父连忙找律师来帮忙,律师告诉郑父,这场官司,小郑秀晶是稳操胜券的,希望郑父有心理准备。

这场牵扯到两个郑秀晶的官司,最后以小郑秀晶大获全胜而告终,一夜之间,郑秀晶所有的荣耀都化为泡影,昨天还是学校的骄傲,今天竟然变成了学校的耻辱。郑秀晶很快就被学校开除了,认识她的人都在背后骂她,郑秀晶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听到别人的嘲讽和讥笑。虽然郑秀晶已经被注销了学籍,可学校还是因为她倒了大霉,很多人开始质疑学校的审查过程,这所名牌大学对新生入学资格的审查是非常严格的,为何郑秀晶能轻易地转到这个学校来了。

在新生入学时,学校不但要审查新生的录取通知书,还要审查新生的户口迁移证,开学后还要清理审查学生的相关档案。在这种情况下,郑秀晶依然能够轻松地在这所大学念书,可见学校的审查过程有问题,也是在这个时候,学校又有几个学生收到传票。这些成为被告的学生都跟郑秀晶一样,全是冒名顶替来上学的,他们的高考分数非常低,拿着别人的成绩单与资料来上一流大学,用别人的身份在名校读书。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金钟仁软弱的一面露出来了,看见自己的女朋友成为了同学们的笑柄,金钟仁连忙跟郑秀晶撇清关系,郑秀晶没想到金钟仁会这样。郑秀晶回到了自己的家,萎靡不振地度过了整个秋季,郑秀晶连续几个月都没有离开过家,没有上过街,她现在没有勇气面对外面的世界,羞于见人。到了秋季的最后一周,金钟仁终于出现了,他主动来到了郑家,诚恳地向郑秀晶道歉了。

“秀晶,对不起,这几个月是我不好,我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继续跟你交往。虽然同学们都鄙视你,可我不在乎,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你,当年是你父亲安排的,要怪就怪他。”

郑秀晶哀怨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要跟我划清关系,怎么现在又想起我了。”金钟仁说:“我承认,我确实有过那种想法,想跟你分手,想跟你彻底断绝关系,可我的心告诉我,你是最重要的女人。我不能和你分手,我想过要娶你回家,想过要给你披上婚纱,我不能轻易放弃你。”

“你不想放弃我,可我现在想放弃你,我的官司结束后,你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来找我,我太失望了。我曾经把你当作最重要的依靠,可你在关键时刻却不在场。”

“啊!你要跟我分手吗?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在乎你的男人,只有我会把你放在第一位。”

金钟仁与郑秀晶陷入了僵持状态,从此很少联系,很少来往,郑秀晶的这场官司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虽然官司早就结束了,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可是新闻媒体仍然大肆报道,现实中也好,网络中也罢,关于郑秀晶的话题一个接一个。一些热心的网友还专门为郑秀晶建了论坛,在论坛发帖抨击她、讽刺她,网友大多都对小郑秀晶持同情态度,为她的命运感到悲哀。小郑秀晶很快就出名了,成为了网络红人,找到了好工作。

LISA上网的时候看到了郑秀晶的新闻,悲哀地说:“我在两年前劝过她,叫她慎重一点,提前找小郑秀晶商量一下,可她不听,现在倒了大霉,人家直接把她告上了法庭。吃官司倒没什么,赔钱也是小事,关键是她的名声搞坏了,学校直接把她开除了。”

站在LISA身旁的朴智妍苦笑了几声,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郑秀晶的照片,说:“这个傻丫头,为什么要冒充别人去上学了,这件事会在她的心里留下阴影,对她以后的人生也会有影响,不知金钟仁还敢不敢跟她交往。”

LISA这段时间很忙,她演的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她要为新片做宣传,这部新片叫做《殷红天鹅》,她是这部电影的配角,主角是朴信惠。本来这部讲述芭蕾舞演员的影片就叫《天鹅》,由于这个名字太常见了,朴信惠提议把自己的形象颜色加上去,导演搜索了一下才发现,《天鹅》这个名字被很多影视作品用过了,但殷红天鹅一个也没有。朴信惠的提议确实不错,因此导演把影片的名字改成了《殷红天鹅》,这个名字是惟一。

林珍娜看了看郑秀晶的论坛,骂声一片,十个帖子有九个是谩骂帖,有的说郑秀晶太虚伪,有的说郑秀晶太无耻,这些网友把郑秀晶的照片也贴出来了。林珍娜非常难过地说:“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不是她的错,是她父亲的错,当年是她爸爸要给她转学的,这怎么能怪她了。”

“她自己也有责任,她父亲说要给她转学,让她冒充别人上名校,她没有表示反对,不反对就是错。”

林珍娜不满地看了洪宗玄一眼,说:“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不管怎样,秀晶的名声坏透了,以后她的生活可能会很糟糕,希望她乐观一点。”

因为这一天是林珍娜母亲的生日,洪宗玄到这个地方来了,给未来的岳母庆生,生日宴会结束后,洪宗玄来到了林珍娜的房间。林珍娜上网搜索了一下郑秀晶的相关内容,出现在眼前的都是负面新闻,林珍娜感到很伤心,洪宗玄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发现某个门户网站的首页有一条重要新闻。这条新闻有插图,插图虽然有点小、有点模糊,但洪宗玄还是看清楚了图中的那个人,好像是黄光熙。

洪宗玄指着小插图说:“珍娜,你点一下这个,我想看看这条新闻。”

两秒之后,电脑上出现了一条跟传销有关的新闻,眼前的内容让洪宗玄大吃一惊,最近有一个非常大的传销组织被抓捕。这个组织的成员有一多半都是从郊区出来的,他们在江南区活动,组织的头目积极发展下线,拉了一大帮老乡入伙,骗了不少钱。只要有新人加入组织,领导就会派讲师来演讲,给新人洗脑,演讲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这些新人,只要投几千美元进去,就能赚几万块,如果投几万块的话,可以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讲师的语言非常犀利,极具煽动性,听了演讲之后,很多年轻人都对传销找到了热情,决定投钱进去。与此同时,这些搞传销的人开始拉人,而且专门拉熟人,想方设法骗自己的亲戚和朋友,把他们也骗进来,让他们跟自己一起搞传销。就这样,传销组织的规模越来越大,成员越来越多,由于做事太招摇,警察盯上了这个传销组织,抓获了全体成员。组织的所有头目都被告上了法庭,让人意外的是,有个小头目竟然是黄光熙,看来他要坐牢了。

洪宗玄感慨地说:“看来愚昧愚孝的人真的没前途呀!在学校的时候大家都这样说他,现在来看,确实如此。”林珍娜说:“秀晶在夏天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千万不要跟黄光熙见面,我当时不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明白了,原来黄光熙在搞传销。”

“黄光熙这个人老实善良,为什么进了传销组织,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看样子他骗了很多老乡,有几个校友也被他骗进去了。”

“李钟硕以为黄光熙在外面混得很好,专门跑到江南区去投奔他,权志龙也把黄光熙当成了靠山,打算跟他一起工作,估计权志龙也在传销组织呆了几个月。信惠与LISA演的电影快要上映了,下个星期她们会来江南区做宣传。到了那一天,我会去一个豪华影院抢位子,这样就有机会见到她们了,她们现在都是明星,见面的机会很少了。”

过了几天,《殷红天鹅》的所有主创人员都来到了江南区,在某个豪华影院搞了一个互动活动。导演命令保安到一边休息,允许影迷上前提问,跟自己的偶像交流,可以随意拍照。很多年轻人都争着抢着跟演员拍合照,朴信惠与LISA表现得很友善,热情地跟粉丝打招呼,微笑着跟粉丝合影。当粉丝拍完了合影之后,一名青年男子走到了朴信惠身边,朴信惠非常高兴地跟这名男子闲聊起来,林珍娜缓缓地走到了朴信惠身边,打算跟这个昔日的好姐妹交流几句。朴信惠也发现了林珍娜,正准备开口,旁边的男青年先说话了。

“珍娜,听说你打算当幼师,是真的吗?”

忽然听见这个冷漠而又熟悉的声音,林珍娜吓了一大跳,这才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这名男子,这个精神不太好的男青年竟然是他,自己的师傅鹿晗。怪不得朴信惠对他的态度这么好,林珍娜激动地说:“原来是你呀!连续一年半都没有你的消息,以为你人间蒸发了,我打算明年去当老师,当幼儿园的老师。”

鹿晗说:“当幼师挺好的,一天到晚跟单纯的小孩在一起,工作比较简单。”朴信惠笑道:“哈哈,小孩有时候很麻烦,喜欢大哭大闹,你应付得了吗?咦,你们看那边,那个红衣女子不是知恩吗?”

听见李知恩三个字,鹿晗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林珍娜回了一下头,发现李知恩来了,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吊带晚装,看上去十分优雅。她正在跟LISA讲话,她背后还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是李钟硕。朴信惠走到了LISA旁边,问道:“知恩,你怎么也在这儿呀?专门来看我们的吗?”

“不是,今天晚上市中心要举办一个瑜伽比赛,主办方给了我不少钱,请我来当裁判,所以我到这里来了。瑜伽比赛还没有开始,钟硕约我看电影,我准备看完了电影再去比赛场馆,没想到你们也会出现,大家真是有缘。”

听了朴信惠与李知恩的对话,LISA认真地看了一眼李知恩身边的男子,原来是他,那个曾经爱过自己的李钟硕。李钟硕一直盯着LISA,她似乎没有认出自己,李知恩刚才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她终于想起了我是谁,可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点问题。朴信惠不解地看着LISA的面部表情,只见她睁大了双眼,惶恐地看着李钟硕,李钟硕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两个人的眼神接触了几秒,LISA连忙转移了视线。

李钟硕正准备开口说话,LISA已经用背对着他了,她迅速地走向了后台。过了几分钟,朴信惠与导演也走向了后台,影片开始播放了,李知恩仔细看着《殷红天鹅》的舞蹈片段,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朴信惠的芭蕾舞水平勉强及格,并不算太好,她为何跳得那么自然、那么熟练,李钟硕此时根本没有心思看电影,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LISA,她刚才为什么要回避自己,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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