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大声的姑姑家里呆了一夜,李知恩准备离开这栋豪华的别墅,姜大声决定开车送她一程。经过一条高速公路的时候,姜大声停了下来,无奈地看着路边的一群人,李知恩也好奇地转移了视线。只见一辆大货车侧翻在路边,车上的十几箱东西全部掉在地上,很多人围在那里,看样子他们在抓紧时间抢东西。李知恩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是黄光熙,李知恩与姜大声下车后走了过去,走到了大货车旁边,黄光熙回头看见了他们两个。
“知恩,大声,你们也来捡几瓶,前几天暴雨不断,今天终于出现了大太阳,实在是太热了。正好这辆运送饮料的大货车翻了,翻的是时候,来来来,都来捡两瓶,解解渴。”
李知恩看着这群捡饮料的人,说:“这辆车真倒霉,早不翻晚不翻偏偏今天翻,今天这么热,这些路人当然不自觉了。”黄光熙说:“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城里人和我们乡下人一样,骨子里也有那种哄抢精神,只不过抢得含蓄一点。”
姜大声有点吃惊地说:“怎么,在你们那个山沟里抢东西很正常吗?”黄光熙说:“嗯,不光是我们尹家村,我们那里连续七八个村庄都是如此,只要货车一翻,一小半村民都提着篮子、拿着口袋去捡东西。有一次我爸爸跟几个大叔抢得太激烈,最后动起手来,打了一架,东西没抢着,脸上倒挂了彩。”
姜大声与李知恩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捡个不停,只是随手在地上拿了一瓶饮料就走了。黄光熙捡了不少,上衣的两个兜一边塞两瓶,裤子的两个兜一边塞两瓶,手里还抱了几瓶,打算带回学校慢慢喝。回到车上后,姜大声在李知恩面前讲起了初中时的经历,在大声上初二的时候,有一天,学校旁边的路上一辆货车翻了,一千多个桔子掉落在地。当时正好是吃中饭的时候,一大群学生走出了校门来到货车旁边,围观了半分钟后,终于有一位大胆的学长出手了,这位学长捡了一个桔子吃了。
看见有人捡桔子吃,大声和其他同学一拥而上,过了几秒后,听说有免费的水果吃,学校里一半的同学都来了。短短十分钟,一千多个桔子被抢得一干二净,第二天失主报警了,警察在校长面前表示抗议,迫于压力,校长只好要求同学们把捡到的桔子交出来。这个时候校长才知道,那些捡桔子的学生都是现抢现吃,所有桔子都被吃光了,到了这种地步,事情也只有不了了之。
在大声上初三的那年,有一次学校放假的时候,同学们都慢慢地离开了学校,两辆货车在路中央相撞后都翻倒了。其中一辆货车是空的,另一辆拖满了啤酒,几百瓶啤酒散落在路上,大声呆呆地站在路边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上去捡一瓶喝。正在疑惑当中,忽然有一位同学走过去开始捡啤酒,但他并没有喝,而是捡起来放在货车旁边。看见他在捡,一大群同学也自觉地走过去帮忙,没过多长时间,几百瓶啤酒都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一起,货车司机后来非常感激这群学生。
“哈哈……”李知恩大笑起来,说:“不管做什么事,带头的那个人非常重要,一个去抢,其他人都跑去哄抢,一个去帮忙,其他人都过去帮忙。”
“我们同德附近很少翻车,要是哪天有辆货车在路边翻了,不知道同学们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跑去哄抢。”
天气越来越热,权家的医馆生意越来越好了,跟往年的夏天一样,来做人流手术的女生天天都有。郑秀晶的室友有三分之一都怀孕了,这些女生没有一个愿意要孩子,通过郑秀晶的介绍,她们都来到了权家的医馆,找权志龙的爸爸做人流。权志龙在几个朋友面前讲起了这件事,众人各有看法,崔胜贤认为这是她们男朋友的错,姜大声认为男女双方都有责任,李胜炫认为这是教育方面的失败,学校没有告诉她们如何保护自己。
等几个男生把话说完之后,林珍娜说:“我觉得这也不能全怪她们的男朋友,这些女生自己也有责任。她们什么事情都敢做,可她们又不懂得防范措施,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的身体,肚子搞大了才有点害怕,自己对自己不负责。”
东永裴附和道:“对!要怪,只能怪她们自己,谁叫她们这么豪放了,做过人流之后,体型就变样了。”权志龙说:“她们以后会长个记性,会收敛一点,你们知道有个女孩子多吓人吗?秀晶昨天带来了一个朋友,她已经怀孕三四个月了,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不知道该找哪位男友要钱。她的运气比较好,跟她交往的五个男友都赔钱了。”
崔胜贤不屑地说:“这几个男人真是傻,换成是我,如果对方只跟我交往,她怀孕了我一定会赔钱。如果她背着我跟四个男人乱来,我一分钱也不会赔的,我还会找她要一笔感情损失费。”
几个人正在讨论关于人流的事,一位09级的女同学走了过来,她是来找姜大声的。这位学妹暗恋了姜大声半年多,今年一月的时候正式向他表白了,姜大声勉强表示愿意跟她谈谈,刚开始的时候姜大声对这位学妹还比较热情。认识了朴珍珠之后,姜大声对学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变得冷淡起来,使唤她跟使唤佣人一样。姜大声跟几个朋友去打球,学妹就在旁边拿衣物,姜大声去网吧上网,如果没有空位,学妹就在旁边站着。姜大声玩多长时间,她就看多长时间,姜大声坐多长时间,她就站多长时间。
即便如此,这位学妹对姜大声还是一腔真情,一片痴心,天天抽时间来找姜大声,想跟他交流。今天她又来了,姜大声的态度还是很冷淡,林珍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识趣地离开了,崔胜贤跟另外几个朋友也走到了一边。这位学妹就这样无怨无悔地爱着姜大声,可姜大声完全不把她当回事,一个月后姜大声的态度还是如此冷淡,她终于死心了。林珍娜在洪宗玄面前讲了讲这件事,洪宗玄有点气愤,觉得姜大声太无情了。
“看来信惠说得对,人,真的是一种犯贱的动物,别人对你越好,你越不把别人当回事。”
林珍娜回忆了一下姜大声的态度,说:“是的,那个09级的女生刚刚跟他交往的时候,他还把她当狗使唤,后来他跟珍珠好上了,那个学妹变得连狗都不如了。她对他越好,他越鄙视她,越看不起她,完全没把她当人看,这几天她才死心了,没有再来纠缠大声了。”
“没办法,朴珍珠是个优秀的女人,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家里也有钱。最重要的,她是个才女,能文能舞,有修养有气质,而且还非常懂礼貌。”
“那个学妹长得还算可爱,不过她比朴珍珠差远了,跟珍珠一比,真的是天壤之别。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也会选择珍珠。”
洪宗玄严肃地说:“人与人交往的时候,重要的人与次要的人总是越来越明显,红花越来越灿烂,犹如旭日的光辉,绿叶越来越黯淡,就像夕阳的余晖。”
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中专班的学生大多都在积极地找工作,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完全不着急,天天在闲玩。到了6月10日这一天,李钟硕把二十几位同学叫到了练舞房,这是大家在学校要学的最后一段舞,为毕业典礼的表演做准备,这段舞的编舞是李钟硕。这段比较复杂的舞是机械舞与桑巴舞的结合,前半段是讲究收缩与放松的机械舞,后半段是讲究抖动与摇摆的桑巴舞。
李钟硕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段舞,然后给领舞和副领舞讲解属于他们的舞步,领舞是林允儿,副领舞是洪宗玄与崔胜贤。李知恩有点不满地看着李钟硕,小声地说:“钟硕这小子竟然忘了我,最后一段舞的副领舞应该归我。”
站在李知恩背后的朴智妍说:“允儿是弦月杯的冠军,领舞当然是她了。至于你,你的水平确实可以当副领舞,可是校长交待清楚了,副领舞必须是两个男生,所以没你的份了。”金珍妮说:“这段舞的前半段是街舞的舞步,后半段是国标舞的舞步,李钟硕能编好吗?”
“他的跳舞水平比不上鹿晗,但我感觉他的编舞水平和鹿晗一样。”
听了朴智妍的话,姜大声走过来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钟硕在编舞方面确实有一套。”
李钟硕编排了一下队形之后,把林允儿叫到一边单独讲解舞蹈动作,其他人要么休息,要么继续练舞。黄光熙在同学们面前讲起了一件悲哀的事,上个星期放假的时候,他去了舅舅家里,参加外公的葬礼。本来黄光熙是带着沉痛的心情去的,可是来到舅舅家里之后,黄光熙大吃一惊,来这里的亲朋好友没有一个面带悲伤,个个一脸笑容。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了外公的遗体,光熙还以为今天是在办喜事。
光熙跟小姨的女儿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外公中风以后完全没人管,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表妹还告诉光熙,在这个山村经常会有老人自杀,外公还算死得正常,几乎每个月都有一些老爷爷和老奶奶自杀,好多老人死了都没人知道。表妹说的话,光熙最初不信,后来跟当地的村民沟通了一下才相信,在那个村子,老人自杀属于正常现象。不正常的是他们的自杀方式,五花八门的自杀方法让人瞠目结舌,让人触目惊心。
有一位老人得了重病,身体动弹不得,可他又一直不死,他的子女商量好了,给他断粮断水,结果他被饿死了。有一位老人被家人赶出了家门,没有地方住,只好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一瓶农药,然后自己给自己挖坟。坟还没有挖完,药性就发作了,老人倒在了还没有挖完的坟里,他的家人完全不管尸体,好心的村民埋葬了他。还有一位最惨的老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子女都不来看他,这位老人决定上吊自杀,由于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上吊之后过了半个月才被人发现。
黄光熙苦笑着讲完了老人自杀的事情,呆在练舞房里的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洪宗玄用怀疑的语气说:“黄光熙,你在开玩笑吧!按照你的说法,那位老人上吊自杀后过了十几天才被人发现,那这段时间他的亲人没有回过家吗?”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他自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子女不管他,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他的家人全都把他当成累赘,没有一个人回家看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邻居来看望他,他的尸体不知要吊到什么时候。”
李知恩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具尸体吊了半个多月也没有放下来,太恐怖了。洪宗玄接着问:“你外公死了,那些参加葬礼的人真的都不伤心吗?”黄光熙答道:“伤心个屁呀!办丧事办得高高兴兴,办得开开心心,要不是因为屋里堆满了花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在办喜事了。”
朴智妍问道:“你舅舅住的那个地方,属于湖北中部到西部的区域是吧!”
“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有亲戚住在那一块儿,听说那里的几个县经常有老人自杀,新闻里早就讲过了,上网的时候只要在浏览器里输入这几个字,就能看见几千条相关内容。”
金珍妮哀伤地问:“是哪几个字呀?”朴智妍答道:“湖北农村老人自杀,只要在网上输入这八个字,可以看到好多关于老人自杀的新闻,他们自杀的方法让人看了胆战心惊。我有个叔公就是自杀的,他担心死了之后继续受苦,在自杀前买了一大包冥币,自己给自己烧纸钱,烧完了才上吊。”
黄光熙小声地说:“以前我觉得身边的两个朋友很可恶,因为他们两个一直诅咒家人、诅咒长辈,非常怨恨自己的亲人,现在改观了,他们两个还算好。他们也只是诅咒而已,没有真的迫害过家人,看看我舅舅那个村子的人,他们不会用嘴说,他们会拿出实际行动来,把老人往死里整。”
林珍娜说:“你说的那两个人是鹿晗和李钟硕对吧?”
“对,就是他们。”
“你为什么把师傅送给你的衣服穿在身上了,你不是说过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吗?”
“过去我觉得他这个人太歹毒了,不想跟他有任何关系,可是最近我改观了,其实他这个人也没什么不好。自信自强,志向远大,他是个值得学习的舞者,我决定好好纪念他,把他当成自己的榜样。”
听了林珍娜与黄光熙的对话,李知恩这才发现黄光熙穿着鹿晗最喜欢的衣服,自从鹿晗离开学校之后,崔胜贤再也没有提过鹿晗的名字。以前鹿晗呆在学校的时候,崔胜贤与黄光熙的表现完全相反,崔胜贤非要跟他扯上关系,黄光熙非要跟他划清关系,现在鹿晗走了,他们两个的表现还是完全相反。崔胜贤决定跟他划清关系,黄光熙决定跟他扯上关系,崔胜贤这样做是为了躲避黑社会,黄光熙这样做是为了纪念鹿晗。
李知恩劝道:“光熙,把鹿晗送给你的衣服脱下来,要是黑社会知道你是他的徒弟,可能会来找你的麻烦。看看我和钟硕,我们两个都在想方设法跟他撇清关系,胜贤与珍娜也一样。”黄光熙说:“我不怕,我就是要好好纪念他,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
姜大声用手机上了一会儿网,在浏览器输入了“湖北农村老人自杀”八个字,结果出现了无数条相关内容,比黄光熙说的更吓人。姜大声用复杂的语气说:“自己人,有时候真的很难缠,自己人会吃自己人,刚刚被传上网的一条新闻令人心寒,说的是一位山村的老爷爷病倒了,他的儿子完全不管他。他儿子回家后说的第一句就是,你为什么不早点死,我回来就是为了给你办丧事的,结果这位老爷爷气得跳楼了,当场摔死了。”
李胜炫说:“唉!亲人真的很可怕,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村民,他们不会救这些老人,但他们也不会害这些老人。可是老人的亲人完全不同,他们要害自己的父母,而且是没有底线地害,用尽一切手段来害,害到老人死为止。从法律角度来讲,这些老人的子女可以算杀人犯。”
权志龙看着手机上的信息说:“大家发现了没?今天真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全国各地的物价都上涨了。”东永裴接着说:“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学校外面的时候,买咖啡,咖啡涨价了,买凉面,凉面也涨价了。”
金珍妮苦笑着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到了我们要毕业的时候物价上涨了,我们以后的生活可能会变得艰难一些。”朴智妍说:“确实如此,本来工作就难找,偏偏这时候食品又涨价,不知道我们毕业之后会怎样。”
崔胜贤说:“估计以后的物价只会涨不会跌,希望不要涨太多,算了,不谈物价了,谈谈我们要跳的这段舞。李钟硕,你编的这段舞叫什么?”
“就用我的绰号命名吧!就叫它嗜血情人,你们看怎么样。”
林允儿看着李钟硕说:“嗜血情人,这个名称不错,你的国标舞水平确实很高,这段桑巴舞太热情了。前半段的机械舞也非常华丽,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实话说了吧!这段舞的后半段确实是我编的,前半段是魏千雅编的,她曾经在舞台上跳过那段机械舞,我用手机录了下来,现在把它简单改编了一下。”
李知恩平静地说:“既然如此,把魏千雅的名字也加上去吧!她的小名叫旖旎,这段属于我们的毕业之舞,就叫……旖旎嗜血情人,大家觉得如何?”李钟硕说:“好,我们就把这段舞叫做《旖旎嗜血情人》,可惜信惠不在这里,否则的话,我一定让她当领舞。”
姜大声轻松地笑道:“嘿嘿,信惠这丫头可能会当演员,她现在在一个什么戏剧学院上课,学习表演,苦练演技。”正在练舞的洪宗玄停了下来,问道:“你说什么?信惠在戏剧学院上学吗?”
李知恩说:“那种学校好像不会随便收人吧!我看过网上的介绍,一百六十个人当中只录取一个。”
“我正在手机上跟她聊天,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她也不能算那个学校的学生,只是去上几天课而已,她给戏剧学院交了一大笔钱,那里的校长允许她去听课。她不会参加学校的考试,学校也不会承认有这个学生,不会给她发毕业证,信惠只是在那里学习如何演戏。”
原来,朴信惠与魏千雅来到江南区之后,决定去一个很出名的娱乐公司应聘,由于魏千雅擅长化妆,懂得设计发型,当时就被录用了。可朴信惠的情况不太好,由于弦月杯的缘故,这家公司的老板不愿意接纳这位“身败名裂”的女青年,朴信惠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家公司。为了让人家接纳自己,朴信惠很不情愿地给家乡的父亲打了个电话,最后父亲给这家公司交了一大笔赞助费,公司的负责人勉强同意让朴信惠来这里上班。
来到公司的第二天,让人烦恼的事情发生了,她,LISA,曾经在学校处处跟自己做比较的老对手出现了。她竟然也呆在这个小区,而且还是某个大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原来,LISA在少年时代参加了选拔赛,她当时的成绩是第一名。YG公司的社长发现了她的潜力,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LISA录制的跳舞短片在网上的点击率超过了六百万。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信惠把她当作头号竞争对手,跟她比衣服、比香包、比化妆品,有时候还比舞技,除了舞技以外,比别的东西自己都赢过。后来她离开了同德,自己的对手才换人,换成了同样以舞后自居的林允儿,自己跟林允儿较量的结果也一样,别的方面都能赢,就是舞技赢不了。
现在,大家住在同一条街,大家再次成为了竞争对手,她已经是个舞蹈界的小明星了,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拍过戏。那些认识自己的网友都是因为弦月杯,他们关注过弦月杯的比赛,最后看到了自己的失败,自己输得很彻底,输得惨不忍睹。如今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当演员,以后不要再跟别人比舞技,要比,就比演技,虽然LISA出名了,可她的演技非常稚嫩。自己一定要认真学习表演,在演技方面超越LISA,朴信惠来到了江南区的戏剧学院,打算在这里学学如何成为演员,如何练就成熟的演技。
虽然朴信惠在这个学校不能算正式的学生,但朴信惠比那些学生更勤奋、更执着,因为朴信惠真的长大了,骨子里的那颗雄心勃起了,想要干一番大事业的雄心。朴信惠告诉自己,以后不能再靠父母了,一定要靠自己,让那些认识自己的人都知道,自己也有真本事。以后要努力工作,要大胆地跟同行竞争,而且是公平竞争,让LISA和其他对手知道自己的厉害。尽管LISA比自己年龄小、出道早、智商高,年纪轻轻就当了海关宣传大使,但朴信惠并没有半点畏惧,因为朴信惠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