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弦月杯街舞大赛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是朴信惠仍然沉浸在它的阴影当中,一天到晚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整天呆在寝室里上网看电影、打游戏,再也没有去过练舞房,朴信惠对待同学与室友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变得泼辣蛮横、飞扬跋扈,跟过去的林珍娜有点像。洪宗玄在周末把朴信惠与林珍娜约了出来,有些重要的话藏在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决定说出来,洪宗玄显得有点紧张。
“宗玄,你今天把我和信惠约出来到底有什么事?你也看见了,信惠她现在不想跳舞,我这几天身体不太好,如果你想约我们陪你上台表演,那你找错人了。”
“不是,我约你们出来有别的事,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当面说出来。”
洪宗玄认真地看着朴信惠,朴信惠迷惘地看着洪宗玄。过了两秒后洪宗玄说:“信惠,我在寒假的时候认真衡量了你和珍娜,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真正在乎的女人是她,我心里真正想要的伴侣是珍娜。我曾经追求过你,我以为自己很爱你,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对你的爱,只是一种错觉而已,我爱的是你的美貌与衣着,就这么简单。”
林珍娜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原来你的虚荣心也这么强呀!”朴信惠严肃地说:“好吧!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爱的只是我的外貌而已,如果我是一个贫困山村的乡下妹,买不起高档化妆品与名牌衣服,你连看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你早就应该做决定了,为什么要拖到今天了,珍娜真的非常爱你,你要好好对待她,你们确实是完美的一对。”
“其实我那么喜欢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你的舞技,你擅长斗牛舞,我非常喜欢这种舞蹈。跟你一起跳斗牛舞的感觉非常好,特别舒服,无限温暖,牵着你的手迈开威猛的舞步,感觉就像回到了少年时代。仿佛第一个意中人张真咏回到了我身边,事实上我在少年时代最爱的女人也不是真咏,她只是我的舞伴,不是我的心恋伊人,我当年的心恋伊人是朴珍珠。现在,在我的青年时代,你也不是我的心恋伊人,你只是我的月虹舞伴,我现在的心恋伊人是珍娜。”
“呵呵……”朴信惠发出了一阵凄惨的苦笑声,说:“心恋伊人,这是你形容挚爱的美妙名词吗?是呀!我和你只是彼此的舞伴,没有别的关系,我先走了,你们好好交流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信惠!”林珍娜感觉到了朴信惠内心的酸楚,想跟她再说几句话,可是朴信惠头也不回地走了。此时的朴信惠,心里百感交集、感慨万千,好像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东西丢了一样,以前并不觉得洪宗玄有多重要,他的充其量也只是个舞伴而已。然而,就在这一天的这一刻,在他成为林珍娜男朋友的那一瞬间,朴信惠忽然感觉到了洪宗玄的可贵,其实自己心里忘不掉的男人只有他。朴信惠真的好想哭,可又哭不出来,自己到底怎么了,自己并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经常为一点小事在父母和朋友面前哭泣,为何今天流不出眼泪了。
朴信惠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学校,她怕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朴信惠现在面如死灰,仿佛得了重病。失魂落魄地跑到了学校后面的小河边,喘了一口气后终于停了下来,疲惫地坐在一块岩石上,就在坐下的一刹那,眼泪终于流下来了。朴信惠低下头轻声抽泣,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小腿上有一道红色的痕迹,这是刚才跑向河边的时候被树枝刮伤的,真是奇怪,刚才就被刮伤了,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个脆弱的女人,平时在练舞房里只要腿脚受一点伤都会休息,四肢稍微有点不舒服就会请假,为什么现在没有半点疼痛。
哭了一会儿之后,朴信惠抬起了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李知恩,她在河边做一些奇怪的动作,看样子是在练瑜伽。李知恩也发现了朴信惠,走过来说:“怎么又哭了,弦月杯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你还摆脱不了它的阴影吗?”
“不是,我没有为弦月杯的失败哭泣,我是为洪宗玄流泪,宗玄他今天终于说出了实话,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他真正想要的女人是珍娜,不是我,他说我只是他的舞伴,不是他的心恋伊人,珍娜才是他的心恋伊人。”
“哇!他终于把话挑明了吗?这样也好,三个人拴在一起也不太好,爱情,属于二人世界,属于一男一女,一男两女纠缠下去也没意思。”
“你平时都在这里练瑜伽吗?”
李知恩回答说:“是的,这里比较安静,不像练舞房那样嘈杂,在这里练瑜伽的话,精神状态好一些。”朴信惠说:“这里跟尹家村的树林一样,有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记得你说过,你上台表演的时候把舞台幻想成树林,这样真的能把自己的潜能发挥出来吗?”
“对其他人而言,这样幻想也许没什么好处,但我和朴珍珠可以加强状态,我和她都把弦月杯的比赛场馆当成一片……绿波翻涌的树林。对了,你为什么这么伤心,难道你认为洪宗玄不应该选择珍娜吗?”
朴信惠认真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去年对我表白的时候,我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后来他热情地追求我,细心地照顾我,我的心还是没有半点感动。然而,到了香港回归纪念日那一天,我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我们两个手牵手、肩并肩地跳了一段斗牛舞,我的心里从此有了他的位置。后来的半年当中,我和他经常来往,我答应过母亲不会在学校里谈恋爱,可我又不忍心拒绝他,我们的关系很复杂。像兄妹又不是兄妹,像情侣又不是情侣,像朋友又不是朋友,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我感到很无奈,今天,我们彻底结束了。”
李知恩看了一眼朴信惠的腿,说:“快点去医务室,你的小腿流血了,看你平时受点小伤都会大喊大叫的,怎么今天这么平静。”
“我也说不清楚,我的身体现在好像完全没知觉了,不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痒,浑身上下都跟木头似的。”
李知恩搀扶着朴信惠来到了学校的医务室,林珍娜也在这里。李知恩笑着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林珍娜说:“今天有点头痛,来这里开点药。”
“今天是你收获爱情的日子,希望过了今天你和信惠仍然是好姐妹,其实我也觉得你更适合洪宗玄,他选择你是正确的。”
林珍娜用内疚的眼神看着朴信惠,小声地说:“怎么了信惠,你流泪了吗?你该不会为这件事记恨我吧?”
“不会的,我不会恨你,大家永远是朋友,希望你和他有个好结果。”
“你不是非常喜欢跳舞吗?甚至可以说是嗜舞如命,为什么半个月没有进练舞房了,如果你一直这样消沉下去的话,舞技一定会退步,身体也会越来越胖。”
朴信惠用自嘲的语气说:“人,有时候是很犯贱的,别人对你越好,你越是鄙视别人,直到重要的人离你而去,你才会明白对方的重要性。合作的时候不在乎身边的搭档,不合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离不开搭档。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优秀的舞者,拥有非同一般的舞技,事实上我的舞技很普通,我以前每次上台表演都能听到观众的喝彩声,我以为是我跳舞跳得太好了。事实上并非如此,我能一次又一次的风光都要感谢鹿晗,是他编舞编得太好了,可我一点也不感激他,我还对他有点怨气。这次参加弦月杯的比赛,我想完全靠自己,所以没有请他编舞,靠自己的结果竟然是这样,拿了个第九名。”
林珍娜从医生手里接过了药,说:“没错,人就是这么犯贱,受了伤才会变成熟,看看当年的我,那个不懂事的林小云真是令人作呕。真心对待我的青蛙男被我视作粪土,他对我越好,我越瞧不起他,甚至蔑视他、侮辱他,相反,玩弄我、欺骗我的篮球王子却被我当成了挚爱。现在回忆当年的事情,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恶心。”
话说完后,林珍娜离开了医务室,朴信惠说:“以前,同德这所学校是我炫耀舞技与服装的舞台,现在,这所学校好像是我的地狱,不管在哪里都会听见别人的嘲笑。有的同学笑我舞技烂,有的同学笑我太愚蠢,估计过了今天,笑我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哈哈,笑你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优秀的男人被好姐妹抢走了。”
“对,我错过了最适合我的男人,知恩你说得对。”
走出医务室后李知恩来到了练舞房,朴信惠对练舞房有了一种莫名的排斥,不愿意再去那里,包扎了伤口之后回到寝室休息。练舞房里的情况很奇怪,没有一个人在跳舞,李知恩不解地看着同学们,呆在这里的人要么盘坐在地上,要么站在角落里小声交流。只有一个人在说话,他就是嗓门比较大的权志龙,看样子他在发表演讲。
“杨白劳不愿意当富翁的丈人,是他自己犯傻,这叫什么,给脸不要脸。他自己傻,喜欢过穷苦的日子,竟然还要拉着自己的女儿一起受苦受穷,喜儿当然应该嫁给黄世仁了,现在有好多女青年排队应聘,希望黄世仁这种类型的大叔能娶自己。”
李知恩走到金珍妮背后问道:“大家都在干什么呀?听权志龙演讲吗?”
“不是,现在正在讨论一个热门话题,关于白毛女的,这个话题很多大学的学生与教授都讨论过了,那就是……喜儿到底应不应该嫁给黄世仁。”
权志龙刚刚坐下,东永裴站起来说:“从传统的角度来讲,喜儿不应该嫁给黄世仁,毕竟黄世仁的年龄太大了,当她的干爹还行,至于当老公,还是算了吧!”黄光熙附和道:“对,东永裴说的对,黄世仁只能当干爹,喜儿应该以辛勤工作的形式还债,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体还。”
从小就在娱乐圈瞎混的洪宗玄开口了:“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呀!在娱乐圈里,干爹与干女儿是什么关系?是那种很暧昧的关系,好多干女儿都跟干爹住在一起,充当的都是小情妇的角色,你们认为喜儿应该当黄世仁的干女儿是吧!那干女儿就是他的小妾呀!”
黄光熙惊恐地看着洪宗玄,说:“啊!是这样啊!那所有的干女儿与干爹都是这种关系吗?”李知恩说:“那倒不至于,这得看哪个年代了,70后出生的女艺人,十个有一个跟干爹有一腿,我们90后就不同了,十个有两三个跟干爹有点暧昧。至于80后,那可是非常豪放的,据说十个娱乐圈的干女儿有五个跟干爹有染,尤其是那些小嫩模,好多都靠干爹包养。”
洪宗玄接着说:“是的,李知恩说的完全正确,那些大导演呀、经纪人呀,都跟干女儿有点模糊不清的关系。”李胜炫大声地说:“这个社会比较现实,认钱不认人,讲利不讲义,就算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找工作也不容易。不如嫁个有钱有势的富豪,这样的话自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再说,辛苦工作是耗费自己的青春,嫁给有钱的大叔是奉献自己的青春,耗费还不如奉献了。”
林珍娜不满地说:“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喜儿嫁给黄世仁是件好事。”
“当然是好事了,能嫁给黄世仁是她的荣幸,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呀!对杨白劳而言,从今往后他是富翁的岳父,别提多有面子了,左邻右舍一定会排着队来巴结杨白劳,询问他成为地主丈人的秘诀。”
崔胜贤说:“其实,我觉得喜儿嫁给黄世仁也好也坏,好的是自己成为了豪门少奶,坏的是自己辜负了大春,大春对喜儿一腔真情,他太吃亏了。”姜大声说:“这好办,喜儿当了黄世仁的二奶,黄世仁在物质方面多多少少还是会满足她,赔一大笔钱给大春就行了,这样大春也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条件。”
李钟硕在心里分析了一下大春的心态,说:“大春是个有血性的汉子,知道自己的情人被抢一定会报仇的,黄世仁为了过上安宁的日子,一定会补偿大春。这样看来,这笔赔偿金还用不着喜儿给,黄世仁会主动给,而且会大大方方地给,为了避免引起一些不愉快的纠纷,黄世仁会一次性喂饱大春。大春有什么,有几块破水田而已,黄世仁有什么,有万贯家财,跟着大春会受苦受穷,跟着黄世仁会享受荣华富贵。大春与黄世仁谁更好,傻子都看得出来。”
鹿晗恶狠狠地说:“如果我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抢走了,我一定会找他们的麻烦,要他们夫妻俩给我一个交待,如果她是心甘情愿嫁给对方的也就算了。如果他们的婚姻带有一点买卖的性质,我还是会找她的丈夫扯皮,要求他给我赔点钱,既然是买卖婚姻,就当是我卖了自己的未婚妻,他必须付钱。”
朴智妍讽刺地说:“听你们这么一说,喜儿的这段婚姻好像挺美满的,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而已。按照你们的逻辑,喜儿能嫁给黄世仁是天大的荣幸,嫁给了黄世仁,自己能过上富贵的生活,杨白劳也能在村民面前风光一回,大春可以得到一笔赔偿金。你们总结得不错,这是三全其美的事,对喜儿有利,对杨白劳有利,对大春也有利,皆大欢喜。”
李知恩正准备开口辩解,忽然听到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这位朋友你说漏了一条,是四全其美,这对黄世仁来讲也是一件好事,娶了个善良朴实的小妾,这个小妾不像自己的正妻那样泼辣蛮横。”
李知恩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他是白头雕的陈晓宇。除了陈晓宇以外,林允儿与李知恩的几个朋友也来了。金珍妮笑道:“晓宇说得没错,是四全其美,黄世仁与喜儿的婚姻,不管对哪一方都有利,喜儿确实应该嫁给黄世仁。”林允儿说:“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改变了想法,我原本认为喜儿不应该嫁,现在仔细分析了一下嫁给黄世仁的好处,这桩买卖婚姻确实好,对喜儿有百利而无一害。”
李知恩冲金珍妮小声问道:“白头雕的人怎么来我们学校了,是来看望老朋友的还是来比舞的?”
“来找鹿晗的,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鹿晗,珍珠今天也来了,我开始以为她是来找我的,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她是来找姜大声的。今天真是有趣,两个最重要的朋友都来了,可他们都是来找别人的,真扫兴。”
“哦!对你而言,最重要的男性朋友是陈晓宇,最重要的女性朋友是朴珍珠,他们差不多同时来到我们学校,但他们找的都是其他人。呵呵,这也没什么,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他们两个现在都很紧张,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崔雪莉说:“这部歌剧真是有趣,那个女主角喜儿,她为什么要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受苦呀!既然黄世仁喜欢她,那为什么不嫁给他了,黄世仁要钱有钱,要地有地,嫁给了黄世仁。跟着他吃得好,穿得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这有什么不好。”林允儿说:“我也觉得奇怪,我也看不明白,不知道那个喜儿是怎么想的。”
鹿晗说:“喜儿,她爱上了大春,她对大春动了真感情。允儿,喜儿对大春的感情,就好比你对李胜基的感情,一旦爱上了对方,覆水难收,她不想辜负大春。”李胜基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允儿对别的男人动了心,她非要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会默默地祝福他们,我不会勉强允儿,我尊重允儿自己的选择。”
郑秀晶说:“允儿,你挺幸运的,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男朋友。”郑秀妍说:“是呀!妹妹,将来找男朋友的时候,一定要找李胜基这种类型的男人。”
林允儿睁大眼睛看着李胜基,说:“不会的,我是个死心眼的女人,我既然选择了你,你就是惟一,因为你就像那朵天边的彩虹,深深地刻在了我心里。”沈在元说:“真是奇怪,俗话说得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个杨白劳欠了黄世仁的钱,他没有能力偿还,那就只能拿女儿抵债。为什么大家反而同情杨白劳了,黄世仁才是受害者呀!”
鹿晗说:“唉!你们是韩国人,不了解我们那个国家的情况,黄世仁这家伙,他代表了封建专制社会当中,地主恶霸的丑恶形象。仗着家里有钱有势,胡作非为,欺男霸女,农民群众都恨透了黄世仁,恨死了这个大地主。你们不知道的,在一些剧院当中,台上表演这段戏的时候,台下的士兵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拿着枪,要一枪毙了黄世仁。”
张基河说:“至于吗?我不知道你们华人的思想观点是什么,既然欠了人家的钱,那就应该还,父亲没有能力还,那就应该归女儿接着还。杨白劳自杀了,那债务就落到喜儿身上了,喜儿应该扛下父亲生前欠的债。拿不出钱来,用人去还也是应该的,黄世仁看上了喜儿这个人,喜儿就应该奉献自己。”
金钟仁说:“如果秀晶的父亲欠了别人的债,她被迫嫁给了别的男人,我会去找对方扯皮,要求他给我一个交代。不管怎么说,秀晶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谁要是霸占了秀晶,那他就是我的仇人。站在大春的角度来讲,黄世仁霸占了喜儿,那他就应该去找黄世仁报仇。”
郑秀晶无奈地说:“你放心吧!我家里没有欠债。”裴秀智说:“在这个现实的世界当中,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既然有机会嫁给有钱的男人,嫁给有地位的男人,那就应该把握好机会。能嫁就嫁,喜儿挺傻的,竟然选择了逃跑,呆在黄家有什么不好。”
黄载均说:“黄世仁的年龄是大了一点,但是,大归大,他还算有修养,喜儿当他的妻子也挺般配的,情侣感很强。黄世仁和喜儿站在一起,就好比李胜基和允儿站在一起,这叫什么,金童玉女,男的仪表堂堂,女的清纯优雅。”林珍娜说:“载均,你说得好,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张基河说:“喜儿身材好,长得漂亮,跟允儿一样,外形甜美迷人,男人看了都会喜欢。如果我是地主,我也会想办法霸占喜儿。”裴秀智说:“你们搞清楚,喜儿进了黄府,并没有当黄家太太,她的身份是小妾,没地位,没名分,就是一个供黄世仁玩弄的附属品。”
沈在元说:“现在的年轻人找工作非常困难,毕业就等于失业,不说别人,就说我。幸好我当了SM的御用编舞,社长每个月给我一点钱,我勉强能维持生活。对女人而言,与其拼命地找工作,不如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嫁给富翁之后,一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裴秀智说:“一男一女在一起,如果两个都是穷鬼的话,日子一定不好过。大春家里挺穷的,喜儿也是个穷姑娘,两个穷鬼搞到一起,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关于喜儿和大春的结局,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故事的结尾,只说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但是,在一起之后是个什么情况,作者也没有明确交待。”
张基河说:“黄世仁这家伙嚣张霸道,但是,他的家庭条件确实很好,跟他在一起也挺好的。喜儿只要顺从一点,听黄世仁的话,黄世仁心情好的话,会给她买名牌衣服,买贵重首饰,让她过上奢华的生活。所以说,喜儿真是一个蠢女人,她应该老老实实地呆在黄府,好好伺候黄世仁。”
陈晓宇说:“在半个世纪前,债主都是爹,债主都是大爷,然而现在,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情况却完全相反了。现在跟以前不同,在这个时代,讨债的全是龟孙子,欠债的都成了大爷。过去大家都同情杨白劳,现在不同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告诉你们,杨白劳这种人其实不值得同情。”
李钟硕说:“别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政治上是这样。在我们这个地球上,现在有很多国家都欠了一大笔债,他们欠债不还就算了,态度还很强硬。有很多国家都摆出一副杨白劳的样子,让人厌恶。”鹿晗说:“是这么回事吧!如果知恩被迫嫁给了债主,只要知恩开心,只要知恩幸福,我会祝福她和她丈夫,希望他们能一生一世。”
李知恩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唉!男人有时候要狠一点,如果我被不喜欢的男人占有了,你应该来找对方报仇,把我抢回去。”鹿晗说:“男人应该有绅士风度,不应该太粗鲁,这也抢,那也抢,我们又不是黑社会。”
朴智妍用总结的语气说:“我认为喜儿不应该跟黄世仁在一起,主要是三个原因,第一,她早就有了男朋友。喜儿,她跟大春从小一起玩到大,两个人非常相爱,这叫什么,青梅竹马。第二,黄世仁根本没有真心对待喜儿,就当她是一个玩物,只对她的身体感兴趣,玩玩她而已,对她没有真感情。第三,黄世仁逼死了喜儿的父亲,逼得杨白劳自杀,喜儿跟黄世仁有杀父之仇。这种仇恨是抹煞不掉的,这段仇恨就像一个烙印一样,一辈子烙在喜儿心里,一生一世跟着她。有哪个女人能跟杀父仇人同床共枕,心甘情愿地过一辈子了。”
边伯贤说:“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话说回来,这不就是电视剧的模式吗?男主角总是会爱上仇人的女儿。”金泰妍说:“没有物质保障的话,所谓的爱情也是维持不下去的。就拿我和伯贤来说,如果我变成一个乞丐,他也变成一个乞丐,我们之间也不会有长久的感情。”
林允儿说:“我这个人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跟胜基在一起,就算是真的当乞丐,一起去讨饭,我也愿意。”郑秀妍说:“我们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现实社会,我们呆在首尔这个花花世界,这个世人眼中的天堂,这里的消费水平很高。如果真的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情侣也好,夫妻也罢,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喜儿跟黄世仁在一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鹿晗说:“现在的女孩子都很现实,现代的爱情观、婚姻观已经被物质欲望所影响,很多女性都不可避免地把金钱放在了第一位。在择偶标准当中,她们都把钱看的很重要,认钱不认人,是很多女青年的扭曲心态,随着时代的进步。那些原本比较传统的女性,世界观、价值观都发生了变化,在你们韩国,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反正在我们那边,那些年轻女性,十个有七个都是这么认为的,她们都认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边伯贤说:“我想起来了,去年的时候,在网上做了一个调查,那些上大学的女生。有百分之七十都是这么说的,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大学毕业的时候,她们都没有打算找工作,而是参加各种相亲活动。要么就上跟相亲有关的综艺节目,要么就去参加富豪的招亲会,想办法把自己嫁了。我和泰妍商量好了,七年之后结婚。”
郑秀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度日如年。”郑秀妍说:“妹妹,你错了,你把问题想复杂了,只要两个人宽容一点,彼此迁就对方,日子可以继续过下去。”
张基河说:“当情侣是一回事,当夫妻又是一回事,婚姻是爱情的结束,夫妻之间的生活本来就很单调,没有那么多浪漫。”边伯贤说:“网上有一句很有趣的名言,我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现在的女孩子都挺拜金的,谁愿意跟大春这种穷鬼来往呀!”
朴信惠说:“我觉得男人家里穷也不要紧,关键是要长得高,只要大春身材高大,我愿意嫁给他,我愿意陪他一生一世。”崔雪莉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男人长得丑一点也不要紧,关键是要长得高。”
金泰妍说:“我这个人个子小,如果将来的丈夫也是矮子,下一代一定更矮,我也要找一个高一点的男人。如果我遇到了黄世仁这种类型的男人,他要霸占我,只要他长得高,我愿意和他在一起。”崔雪莉说:“喜儿嫁给黄世仁的话,黄世仁在物质方面多多少少会满足她,一定会分点钱给她,喜儿可以拿着黄世仁的钱去补偿大春,就当是青春损失费。站在大春的角度来讲,他是个穷鬼,收了钱,一定欣喜若狂,一定会原谅喜儿,祝福喜儿和黄世仁。”
金泰妍说:“如果将来我没有嫁给伯贤的话,伯贤再来找我的时候,我会劝丈夫赔点钱给他,就当是补偿他对我的那份真感情。”边伯贤说:“泰妍,你当我是什么人呀!我才不会拿这种钱了。”
崔雪莉说:“现代人跟过去的人完全不同,思想观点差异太大,网上对白毛女的看法是五花八门。首先说一下那个债务的问题,杨白劳欠了黄世仁的债,拖来拖去,利打利,利滚利,就跟滚雪球一样。欠债欠多了,没有能力还债,只好用自杀解决问题。杨白劳死了,他自己解脱了,可女儿要倒霉。黄世仁千不好,万不好,有一点好,他有钱,男人只要有钱,一切好商量,有钱可以改善生活。”
黄载均说:“我当个棒球手也挣不到什么钱,对比一下,智妍,你是个小明星,是个三线歌手,你赚的钱比我多。你的家庭条件也比我好,你不会嫌弃我吧!”朴智妍说:“不会的,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职业。”
沈在元说:“黄世仁和喜儿,代表了两个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阶级,这种模式的夫妻,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张基河说:“在那个旧社会,民国政府的执政力极差,根本就无法维护农民的财产安全,法律只维护地主阶级的利益。”
李知恩说:“哈哈,张老师,你说错了,不光是那个时代的民国,就是这个时代的韩国,情况也差不多。在我们这个国家,法律也是为有钱人服务的,出了事,闯了祸,只要出得起钱,聘请优秀的律师打官司,在法庭上一切好商量。”崔雪莉说:“别的我不清楚,打官司的时候,只要出得起钱,一切问题都能解决。”
郑秀晶说:“没有钱的话,吃不好,穿不好,不能像个体面的人,不管呆在哪里,都会遭受鄙视。既然有机会嫁给有钱的男人,那就应该嫁。”郑秀妍说:“那个喜儿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变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丑陋模样,浪费了自己的青春。女人的青春是很短暂的,要做什么,应该抓紧时间做,快点做,喜儿在山上呆了几年,把自己宝贵的时间都耗费了。”
金泰妍说:“她在山林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那张漂亮的脸蛋应该已经消失了,当她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副丑八怪的模样。在这种情况下,大春居然还愿意跟她在一起,大春的品味也挺独特的。”边伯贤说:“是呀!重口味,不过话说回来,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这样,无怨无悔,泰妍,就算你变丑了,我也照样爱你。”
林允儿说:“脸变丑了不要紧,只要身材保持好就行了,我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跳舞,我要保持好身材去跳舞,去斗舞。跟那些舞场上的对手较量,我估计喜儿离开山林的时候是变丑了一点,但她的身材应该没有变。看在她那副好身材的份上,大春最后还是接受了她,跟她走到了一起。”
裴秀智说:“喜儿其实也是一个叛逆的家伙,跟允儿的性格有点像,非常固执,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说实话,我倒有点佩服喜儿和大春,为什么他们的信念如此坚定,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忘不了彼此。换成是我,如果我的另一半长时间不跟我联系,我早晚会忘了他。”林允儿说:“没错,那个喜儿的身上有我的影子,如果将来要拍一个韩国版的《白毛女》,我会去导演面前推荐自己,让我来演女主角。”
李胜基笑道:“哈哈,那个女主角,一副雪白头发的凄惨模样。像个鬼一样,演这种角色,不怕损坏自己的形象吗?”林允儿说:“我不怕,白,是我最喜欢的一种颜色,是我的代表色,一袭白发的样子也挺酷的。”
裴秀智说:“那个作家,他写《白毛女》的时候,表现出了对地主阶级的极大怨恨。我估计作者在现实当中被地主欺负过,被地主害惨了,要不然他不会把黄世仁塑造得这么可怕。”黄载均说:“我觉得,既然两个人是真心的,你爱我,我也爱你,彼此相爱。那就应该坚持到底,就应该一生一世,就应该结婚,就应该过一辈子。”
陈晓宇说:“在上个世纪,黄世仁是一个被万人唾骂的角色,他被钉在耻辱柱上。然而现在,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黄世仁变成了万千少女们的偶像,成了无数女大学生幻想的对象,成了无数女青年梦幻中的丈夫。当年的喜儿,她是一个美丽善良、坚贞不屈的形象,现在完全不同,现在的女大学生都辱骂喜儿,说她是个低智商的大笨蛋。放着好好的黄世仁不嫁,非要等待那个穷困潦倒的大春,浪费了自己宝贵的青春,浪费了自己的美好年华。”
林允儿问道:“胜基,假如我变成了白毛女的模样,我的头发全部变白了,你还会爱我吗?”李胜基说:“我依然爱你,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头发,白头发也没什么,看着也挺舒服的。”
沈在元笑着说:“哈哈,头发白了也不要紧,可以染呀!出点钱就全部染黑了。”郑秀妍说:“以前看那部歌剧的时候,观众都恨不得把黄世仁从台上拖下来,千刀万剐。现在不同,现在观众都恨不得把杨白劳拖下来,要把杨白劳打一顿。”
张基河说:“以前是黄世仁想方设法骗喜儿进门,现在不同,现在只要黄世仁发个征婚启事。几百几千,甚至几万个喜儿会排着队来巴结黄世仁,讨好黄世仁。以前喜儿的台词是,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呆在黄家。现在喜儿的台词是,求求你了,占有我吧!娶我回家吧!”金钟仁说:“现在不管在哪里,都会看到一些富豪招亲会,很多年轻女子排着队去面试。”
讨论喜儿的事情讨论了半天,练舞房里的人终于决定练练舞步,鹿晗与陈晓宇坐在角落里认真地沟通了很长时间,当鹿晗站起来的时候,陈晓宇也站了起来,似乎准备离开练舞房。陈晓宇来到洪宗玄面前笑着说:“看比赛的时候有点意外,你这只甩牙老虎竟然成为了冠军,四五个月没有活动筋骨,你的舞技还是那么高明。”
没等洪宗玄开口讲话,李知恩说:“老虎就是老虎,不会变成病猫,洪宗玄既然以舞王自居,那他就是街舞界的老虎。”洪宗玄轻松地说:“是我的运气太好了,到了最后一场比赛才遇到黄载均,鹿晗与黄载均斗舞的过程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在心里认真分析了黄载均的舞技,最后勉强赢了他。”
“鹿晗,你太自信太张狂了,当年我给你取舞神这个绰号,是希望你能把自己的舞技与潜能发挥到极限,成为一个独一无二的优秀舞者。你居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街舞界的神,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越来越自大,越来越狂妄,你以为只有金英光能对付你是吧!你错了,其实洪宗玄与黄载均都能对付你,最后的几位选手当中除了李钟硕以外,其他人都有机会赢你,小看眼前的对手只会让你遭遇惨败。”
鹿晗平静地说:“没错,你说得对,我是个非常自信的人,过分的自信,是我最大的优点,也是我最大的缺点,我没想到黄载均有那么厉害。”陈晓宇说:“好了,我要回去了,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能躲就躲吧!最好是躲得远远的,否则你就要倒大霉了。”
陈晓宇走了以后金珍妮问道:“鹿晗,晓宇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叫你躲起来,不躲就要倒大霉,你遇到麻烦了吗?”
“你也知道的,过去的半个月里,有很多人在赌舞,他们认为我是一块金字招牌,在我身上押了不少钱,赌我赢。我最后只得了个季军,没有拿到冠军,一些黑社会的赌友非常生气,因为我害得他们输了不少钱,半个月前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当时他们只是动手打我而已。今天,一群黑社会的打手放了狠话,说要把我斗舞的一双腿打断,让我成为残疾人,永远不能再跳舞,晓宇刚才就是特意来通知我的。”
“啊!”李知恩用恐惧的语气说:“他们、他们真的要打断你的两条腿,陈晓宇是怎么知道的?”
“晓宇今天来北区参加一个商业活动,他现在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手,活动的主办方请了一大群保安,这些保安其实都是黑社会。晓宇呆在后台的时候听见了这群黑社会的对话,他们说要在明天或者后天把我的腿打断,晓宇本来想打电话告诉我的,可我今年换号了,于是他专门跑到我们学校来找我。”
洪宗玄无奈地说:“我的天,黑社会真是难缠,他们来学校打了你一顿还不够,竟然还要打断你的腿,太过分了。”林允儿嘲讽道:“舞王挺勇敢的,看见学长挨打连忙过来帮忙,看看学长最好的那个朋友,吓得躲到了一边,躲得远远的,当了观众。”
听了林允儿的话,李钟硕尴尬地笑了笑,李知恩说:“允儿,你别这样,人家是黑社会,不是学生,他们出手都很重,钟硕手无缚鸡之力,他当然要躲起来了。”李钟硕劝道:“鹿晗,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是快点想办法保全自己吧!黑社会真的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