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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钟硕的自白

同德誓约

以前郑秀晶与LISA呆在同德学校的时候,朴信惠经常与她们攀比,跟LISA在一起,比的是衣服与化妆品,很少比舞技,朴信惠自知不是她的对手。跟郑秀晶在一起比的是舞技,偶尔也炫耀一下自己的名牌服饰,朴信惠经常跟郑秀晶争夺当领舞的机会,因为两个人的舞技不相上下,在舞场上,郑秀晶比LISA容易对付。现在郑秀晶与LISA都离开了学校,朴信惠又有了两个新的对手,朴智妍与林允儿,朴智妍一直对朴信惠心怀不满,因为朴信惠的父母给学校交过不少赞助费,所以她当领舞的次数特别多。

本来朴智妍对此没有意见,朴信惠的舞技也不算太差,况且她跳舞时步伐妖娆、体态柔媚,一般人看了也都感到如痴如醉。可一年前发生的一件事让朴智妍很生气,有一场表演的领舞本来归朴智妍,就在她要上场跳舞的前一天,LISA忽然告诉她不用她上台了,因为校长把领舞换成了朴信惠。朴智妍后来非常气愤,如果自己的舞技不如她也就算了,可她未必比自己强,她只是家里有钱而已,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她较量,跟她争领舞。半个月前学校的代表队要去车展活动跳HOUSE,本来以为这是跟朴信惠公平竞争的机会,去了练舞房才知道,真正的竞争者是林允儿,朴智妍感到非常遗憾。

林允儿因为失去了这次当领舞的机会心里很烦,下定决心要跟朴智妍竞争,与此同时,林允儿也开始反感另一个人,那就是朴信惠。这个看上去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同学,喜欢炫耀自己的时尚物品,说话时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虽然自己最崇拜的学长鹿晗也是如此,可鹿晗确实有过人的才能。她有什么了,除了脸蛋以外,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林允儿在好友李知恩面前谈起朴信惠的时候,颇为不满。

“她有什么地方特别迷人了,就一张脸还像样,身材平平坦坦的,脑袋特别大,跟喝了毒奶粉的幼儿一样,胸部像个飞机场。”

“信惠,她是标准的韩国人长相,头小额头窄、颧骨宽高、下颌方、脸上骨多肉少。我是个高颧骨,她是个平颧骨,信惠这丫头脸薄而清秀,没有多余的骨骼感,给人一种童颜十足的感觉。她的身材是很平坦,那里也确实是个飞机场,你还不是跟她一样,从侧面看就是一条直线,她是太平公主一号,你是太平公主二号。”

“我……”林允儿吞吞吐吐地说:“我感觉我的体型还是比她饱满一些,她都不好意思穿太紧的衣服,你还记得我们最精彩的那次表演吗?我们跳《月虹下的凄美幻想》时,她半天不肯换衣服,就因为那条短裙太紧了,显得她胸脯没有立体感。”

李知恩委婉地说:“你要是对自己没信心,觉得自己身材太难看,可以去整形、去隆胸。你们少女时代的成员都做过整形手术,其他人都是微整,秀妍不同,她是大规模地整容了。开了内眼角,切了下巴,削骨隆鼻,完全变了一个人,这段时间我要参加很多跳国标舞的活动,再见。”

看着李知恩的背影,林允儿内心有了一股莫名的妒火,要是自己的体型能像李知恩、朴智妍那样就好,她们两个看上去都有那种“童颜巨乳”的感觉,只不过她们比自己矮一点。李知恩最近对国标舞非常热情,经常跟李钟硕一起参加活动和比赛,跳的都是国标舞的各种舞蹈,李钟硕对国标舞的每个舞种都非常精通,没有一次让李知恩失望。今天两人要去一个广场跳探戈,李知恩跟一大群探戈发烧友约好了,下午开探戈派对。

来到举办派对的广场,李钟硕发现崔胜贤与林珍娜也在这里,林珍娜身旁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李钟硕走到崔胜贤面前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是来跳探戈的吗?”

“不是,我是来看表演的,至于珍娜,她去旁边那个幼儿园接她表弟,顺便路过这里。怎么,今天的表演你们也有份呀?”

“是的,我和知恩今天会跳一段时间比较长的探戈。”

李知恩看了看林珍娜身边的小孩,惊恐地说:“你表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吗?”林珍娜说:“唉!都怪那个幼儿园的老师,他们要给小孩吃什么聪明丸,他们说吃这个的话智商会提高,鬼知道上百个小孩吃了非但没变聪明,反而个个肚子痛、头晕。”

“啊!这是因为吃了聪明丸呀?”

李知恩傻眼了,想起了自己上小学时的一件事,当时老师要求大家去吃什么营养餐,鬼知道营养餐非但没营养,反而搞得很多学生上吐下泻,李知恩再也不敢吃学校的营养餐了。崔胜贤有点讽刺地说:“老七,你的表弟还算运气好,只是肚子疼而已。我邻居家那个四岁的小妹妹,因为吃了学校的处方药,昏迷了几个小时,在医院呆了几天。”

李钟硕感慨道:“现在的幼儿园都怎么回事,老让小孩吃有毒的东西,前几年有很多老师让小孩喝三鹿奶粉冲的奶,结果全喝出了病,小孩不愿喝,老师就强行喂下去。真是奇怪,以前条件差,没钱给小孩买营养品和补药,很多孩子都能健康成长,现在有条件了,给小孩买这买那,反而吃出了问题。”

崔胜贤冷冷地说:“说到底,还是食品监管方面的问题,要是把药和食物提前检查一下就好了,或者是找个人先试吃一下。如果试吃出了问题,那就别再给其他小孩吃了,学校里一般都是这样,直接让全体学生一起吃,什么东西都是群吃。喝药也是如此,所以一发病也是集体发病,所有学生都得倒霉。”

李知恩伤心地说:“其实老师也是为了学生好,只是识别能力太差了,没有早点检查出问题,把伪劣食品与烂药当成了好东西。老师都是好心做坏事而已,好了我不多说了,钟硕,我们去跳舞吧!”

李知恩与李钟硕跳起了优雅的探戈,李知恩和往常跳国标舞一样,仍然穿着一件绯红的短裙,半个肩膀完全露出来了,但她今天没有扎马尾。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后背与肩部,在阳光的照耀下,她显得非常健康、非常开朗,平时那种冷冰冰的忧郁气质完全消失了。崔胜贤看着李知恩的秀发,说:“奇怪,为什么知恩今天看上去这么阳光,像个开朗活泼的女青年,平时看上去像块石头,神情冷漠,整天郁郁寡欢。”

林珍娜说:“哪里,其实她的性格本来就很开朗,只不过三个月前她外婆身体不太好,所以她变得不爱说话了,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几天她外婆身体好了,她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自信好胜的她跳舞时挺迷人的,她的舞伴也非常优秀,我们的师傅虽然是个舞蹈方面的人才,但他的国标舞水平还是比不上李钟硕。老实说,李钟硕仔细看也算个帅哥,属于那种第二眼帅哥,以前觉得他长相很一般,今天我改观了。”

崔胜贤笑着说:“李钟硕的长相不算太帅,但也不算太丑,他这几天把LISA送给他的名牌衣服穿上身了。对人而言,衣着真的很重要,以前他在着装方面非常朴素,所以大家都觉得他长相一般,如果LISA没有送衣服给他,那他英俊潇洒的一面永远会被隐藏。算了,不谈李钟硕了,谈谈李知恩,她今天看上去真的好完美。热情大方不失冷艳含蓄,前卫暴露不失文雅内敛,长发飘逸尽显高贵姿态。形容女人漂亮美艳的一个词语叫什么,红粉佳人,指的就是她吧!”

林珍娜严肃地说:“不,她不应该用这个大众化的称号,红粉佳人,不仅代表了完美靓丽的女子,也代表了美酒与化妆品。李知恩,应该拥有一个只属于她的称号,她的形象颜色是热情性感的绯红,就叫她绯红佳人吧!”

跳完了探戈之后,李知恩与李钟硕去了地下室的录像厅,崔胜贤与林珍娜回到了学校,在校门口遇见了林允儿,林允儿看上去急匆匆的。林珍娜问道:“你怎么回事呀?寝室失火了吗?”

“没有,我在找学长,你们今天有没有见过他,你们师傅去哪儿呢?校长有点事需要他去做,对他而言很重要的。”

崔胜贤看了一眼林允儿,说:“校长要求我师傅编舞都是免费的,他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无条件服务,别的舞团请他去编舞都是出过钱的,他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当然要先为人家忙活了。”

林允儿有点着急地说:“校长不是要他去编舞,是希望他去斗舞,这场斗舞他会有兴趣的。别说是免费斗舞,就算是让他贴钱出场他也愿意,你们看见他后通知他一声,叫他自己去见校长,校长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谈。”

崔胜贤与林珍娜都感到很好奇,林允儿说的重要事情究竟是什么。林珍娜回到寝室后发现朴信惠守在电脑前聊天,走近一看正在跟她聊天的好友不是别人,正是洪宗玄。原来,洪宗玄昨天告诉朴信惠与林珍娜,他想当舞蹈演员,演舞剧或者演电影,半个月后他想去参加某场电影的选角活动。因此洪宗玄请了半个月假,决定去上演员培训班,学一学表演,有了纯熟的演技才有机会被导演看中。不知为什么,洪宗玄不在身边的时候,朴信惠觉得有点莫名的孤独,好像生活中缺少了什么,所以每天下午上网跟洪宗玄聊天。

在地下室的录像厅里,李钟硕在李知恩面前谈起了自己的过去,关于他的家事,他只在鹿晗面前谈过。现在李知恩成了他的搭档,成了他的亲密好友,所以李钟硕破例讲起了这些伤心往事,在李钟硕童年的记忆中,父母虽然有点懒惰,但也都是老实人。呆在李家村安分地过日子,钟硕与鹿晗从小一起玩到大,犹如亲兄弟。

虽然鹿晗与李钟硕两家人不是亲戚,但两人的父亲同姓同宗,连续几代人都互相扶持、互相帮助,但两家人也有意无意地竞争,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做比较。在李钟硕十一岁那年,鹿晗一家人搬到了市中心,鹿晗的爷爷与外公在村里风光了一段时间,见到熟人就谈这件事。钟硕的爷爷感到压力很大,有意无意地暗示钟硕的爸爸快点搬到城里去,最后钟硕的爸爸借了一笔钱买了一间二手房,这间二手房已经很破旧了,环境也不太好,后面是个巨大的垃圾堆。

尽管现实情况不太理想,但钟硕的爷爷在老家还是得意了一把,在父老乡亲面前一次又一次炫耀,说儿子与孙子现在住的地方有多好,不比鹿晗他们一家差。就连鹿晗也一直以为钟硕现在的家真的很好,直到多年以后在同德再次碰到李钟硕,去了他家一趟,鹿晗这才发现,事情的真相有多吓人。当年搬到龙仁市区之后,钟硕父母的性格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务正业,整天只知道打牌下棋,抽烟喝酒,原本憨厚老实的一面消失了。

虽然父亲与母亲偶尔也会出去打工赚钱,但大多时候还是以赌博为主,要么很长时间不回家,几个月甚至半年才回来一次,要么一回家就几个月不工作。最要命的是,在不工作的时候,父亲会叫上一大群不三不四的叔叔伯伯来家里,边打牌边抽烟,屋里一天到晚烟气熏天。父亲的这些赌友,来了不光是赌博,还要在钟硕家里吃饭喝酒,有时候睡也睡在这里,时间长了,钟硕开始怨恨父亲了。为什么父亲的寄生思想这么严重,恨父亲的同时,钟硕又开始怨恨爷爷,如果不是爷爷为了面子催促父亲搬到城里,父亲也不会变成这样。

由于家里实在是太穷了,父母连电视也没买,家里只有几件破家具和两张破床,父母给钟硕的生活费非常少,几乎没有给过他零花钱,经常到了周末会挨饿。所幸的是,钟硕的小姨与舅舅也住在市区里,离钟硕的家不算太远,每当钟硕生活费花光的时候,小姨与舅舅偶尔会给他一点零花钱,不给钱的话就直接留他吃饭。钟硕对小姨和舅舅充满了感激之情,时间一长,钟硕去亲戚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钟硕无意中发现,小姨与舅舅的家人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差。

小姨有时候会在家人面前嘲笑钟硕的父母,说他们太无能,不能让儿子过上好一点的生活,舅舅也经常在家人面前侮辱钟硕的爷爷,说他没本事,死要面子活受罪。本来钟硕对小姨和舅舅的话是非常赞同的,钟硕怨过母亲、恨过父亲,甚至一千次一万次诅咒爷爷,小姨和舅舅说他们的坏话,钟硕听了心里也舒服。但小姨和舅舅的家人也对此议论纷纷,只要自己去他们家一次,他们的家人就在背后议论一次,说长说短,钟硕开始觉得心里不舒服,从此很少去亲戚家了。

李钟硕七岁时在父亲的鼓励下开始学跆拳道,达到了跆拳道黑带四段,初二那年由于遭遇交通事故导致十字韧带断裂,无奈放弃跆拳道运动。2005年,他在街上被星探发掘入行,但因为选错经纪公司,结果开始了长达五年的模特儿工作。年仅十六岁就登上首尔时装周的舞台,此后作为职业模特亦颇有建树,而一直梦想成为演员的他也不断地参演一些独立电影,为争取表演机会而做出了许多努力。

2007年,李钟硕离开模特经纪事务所,进入了韩国三大娱乐巨头之一的SM公司,然而在度过了近三个月的歌手练习生生活后,他出于对演戏的渴望,决定再次更换公司。钟硕参演的第一部电视剧叫作《检察官公主》,这部电视剧的主角是小有名气的韩国女演员金素妍,钟硕演了一个小配角。上小学的时候,钟硕经常在健身房看见一位姓林的泼辣少女跳舞,她的舞技非同一般,大家都管她叫林妹妹。

上初中的时候,父母从来没有按时交过电费和水费,家里七天停一次电,三天停一次水,差不多每个星期都要准备几支蜡烛。母亲有时候忙着打牌会忘记买蜡烛的事,有一次母亲在朋友家里打牌,钟硕来到牌桌前提醒母亲,回家的时候别忘了买蜡烛,今天可能又是停电的一天。母亲怒不可遏地揪住钟硕的头发,然后一顿痛打,钟硕当时感到很不理解,母亲为什么要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钟硕后来还是想明白了,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醒母亲买蜡烛,母亲的赌友都猜到了自己家里的情况,她们一定会在背后笑话母亲,连电费都交不齐。

提醒母亲买蜡烛,钟硕会挨打挨骂,可是不提醒,母亲又经常忘记,回家之后黑漆漆的才想起来停电了。母亲与林妹妹的乖张脾气让钟硕很受伤,钟硕从此很少跟异性来往,整个中学时代,几乎从来没有跟任何异性多说一句话,顶多就是打个招呼。钟硕很少跟别人交流,空闲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儿时的玩伴鹿晗,不知鹿晗这些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和父母搬到市中心以后,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住在贫民区,穿着劣质衣服,然后带着对家人的怨恨慢慢长大。

在钟硕上初三的时候,邻居忽然搬出了贫民窟,开起了公司当上了老板。原来,邻居的父亲买过天价保险,这位老人逛街时出了意外,被一辆大货车撞成了重伤,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了,邻居因此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钟硕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爷爷好像也买过保险,钟硕开始不停地幻想,希望同样的好事发生在自己家里。某一年过春节的时候,钟硕和父母回到了老家,钟硕站在爷爷背后小声地诅咒他,希望他出车祸。终于有一天,一辆农用车朝爷爷开了过来,当时爷爷正好站在路边抽烟,看样子他一定会出意外。

钟硕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一回爷爷不被撞死也会被撞成重伤,看来保险公司和肇事司机会给我们家赔一大笔钱了。鬼知道那辆农用车往回倒了几米之后,爷爷安然无恙地站在路边继续抽烟,毫发无伤,电光石火之间,钟硕的爷爷还是跑到了农用车的侧面。钟硕当时真的是愤怒至极了,走到农用车司机面前破口大骂,骂了一个多小时,由于骂声太大,搞得李家村的村民都来围观。弄清了事情的缘由之后,村民们都夸钟硕孝顺,就因为爷爷受了点惊吓,就这样不停地辱骂开车的人,可见钟硕真的非常在乎爷爷。

面对长辈们的夸奖,钟硕无奈地苦笑了半天。其实自己骂那个司机,是因为他开车没有再快点,没有撞到爷爷,如果他把爷爷撞死了,钟硕真的会感激他一辈子。虽然初中的条件不算太好,但住在学校的宿舍还是感觉很舒适,这里比自己家里好多了,至少学校的宿舍不会停电停水。初中三年里钟硕没有认真读书,整天就是混日子,跟一大群喜欢街舞的朋友天天比舞,跳街舞的时候,钟硕会有一种莫名的喜悦,仿佛内心的烦恼一瞬间全部释放了。

初中毕业后,钟硕来到了同德学校,这里是学舞蹈的地方,在这个学校自己一定能遇到志同道合的知己。来到同德学校的第一天,让钟硕无比激动的事情发生了,他,鹿晗!童年时代的好玩伴竟然也在这里,多年不见,鹿晗变得成熟了许多。更让人意外的是,小时候傻头傻脑的鹿晗现在竟然变得那么优秀,拥有一身高超的舞技,精通街舞的所有舞种,而且还擅长编舞,再优秀再厉害的舞者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一个学校内,除了洪宗玄以外,没有谁能赢他一招半式。

在同德学校呆了一年,钟硕终于开始对异性有幻想了,看上了一位高贵文雅而又泼辣蛮横的女子,她家里非常有钱,既漂亮又前卫,她也是学校里的舞后。LISA,跟自己的母亲有点像,她又是鹿晗的好朋友,经常看见她和鹿晗做搭档上台跳舞,他们两个在一起真像一对完美的情侣。钟硕非常自卑,论家庭条件,自己没法跟她比,论长相,自己也很平凡,她和鹿晗那样亲密,他们两个也许会走到一起。自己不应该跟好朋友争,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钟硕一直把这份爱藏在心底,直到LISA要离开学校了,钟硕才大胆地对她表白。

让钟硕感到意外的是,LISA并不像他想像中的那么矜持,她对自己非常热情,跟自己交往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内两人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像情侣又不是情侣,像朋友又不是朋友,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当LISA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以后,钟硕忽然又有了一点怨气。LISA虽然对自己很大方,买了很多名牌衣服送给自己,可这些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说到底,她还是像打发乞丐一样打发了自己。

还有一件事让钟硕感到有点紧张,在同德上学的第二年,那个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女子出现了,林妹妹,她竟然也来了同德学校。现在的她比小时候更漂亮、更妩媚,看上去还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不知她叛逆的性格有没有改变,尽量不要跟她见面吧!让钟硕头疼的是,林妹妹,她非常崇拜自己的好友鹿晗,经常来找鹿晗闲聊,向他请教一些街舞方面的问题,而自己又天天跟鹿晗呆在一起。时间一长,林妹妹也发现了李钟硕的存在,两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回避对方,装作不认识,没有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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