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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斗舞

同德誓约

洪宗玄第二次面对张贤胜,拿出了“背水一战”的决心,因为张贤胜是凭实力赢过自己的舞者。上次较量,比的是BREAKING,今天,要比一比LOCKING与POPPING。张贤胜精通街舞的所有技巧,洪宗玄也一样,洪宗玄的第一招是LOCKING的常见技巧Clap,一个鼓掌的动作。这个技巧有两种形态,美国版与日本版,洪宗玄使出的是美国版的,张贤胜的第一招也是Clap,但他使出的是日本版,比洪宗玄做得更连贯。

第一回合比的是锁舞的技巧,两人使出了相同的一招,不同的是洪宗玄使出的是美式,而张贤胜使出的是日式,差异不算太大。洪宗玄的第二招,是Twirl,轻轻地握手,手到胸前再向上转的动作,感觉像玩双截棍,一拍完成。洪宗玄的这一招,鹿晗看了很意外,因为鹿晗做不到相同的水平,张贤胜也愣了一秒,洪宗玄竟然能把Twirl发挥到这种地步。张贤胜使出的第二招是Point,用手指指一个方向,手到胸前后再伸手指,指出去,一拍完成。第二个回合,张贤胜处下风了。

看到两个优秀的舞者比试舞技,LISA决定放音乐,动感十足的HIP HOP舞曲响起,李知恩也来到了形体室。听到悦耳的音乐,洪宗玄的精神更集中了,他的下一招,是The Slow Mo,这个舞蹈动作做起来很滑稽,就像电视节目中的慢动作回放一样。听到音乐的张贤胜同样更有精神了,使出了连贯性较高的The Wave,这是从四肢开始的波浪动作。他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是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穿过整个身体,从一个地方开始,穿过手掌、手臂、肩膀,最后停在脚上。波浪的动作是一个常见的舞姿,包含在每一个舞蹈的例行动作中。不像其它的舞蹈技巧,这个动作是流畅连贯的动作,非常有精神而且充满律动感。

第三回合结束了,张贤胜耗时较长、难度较大的一招震慑了洪宗玄,也让站在一边的黄载均、LISA大开眼界。李知恩与鹿晗却异常平静,李知恩早就见识过张贤胜的机械舞水平,而鹿晗,他相信张贤胜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李知恩看了一眼态度很认真的洪宗玄,冲鹿晗问道:“他们今天不比BREAKING吗?斗了几个回合呢?”

“斗了三个回合,他们说好了,这次比舞,只用锁舞和机械舞的相关技巧。”

洪宗玄的第四招,是The Lean,这是一个相当受欢迎的喜剧演员的小把戏,他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人倚靠着某一样东西,可是这样东西实际上却又不存在。张贤胜的第四招,是The Heartbeat,把手放在外套底下,然后把衣服往前推,这样看起来就像是心脏正在胸腔里跳动一样。通常舞者会一边做动作一边向前走,这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是心跳推着身体前进一样。昨天和梁斌斗舞的时候,洪宗玄用过这一招,今天张贤胜在洪宗玄面前使出这一招,水平和洪宗玄不相上下。

第四个回合,旗鼓相当,谁的气势也压不下谁,洪宗玄终于按捺不住了。第五次出招,洪宗玄没有任何保留,他使出了Split,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弯曲的状态下掉落在地的动作,俗称劈七。张贤胜吃了一惊,洪宗玄的这一招霸气十足、强劲刚猛,只好仓促地使出了一招Knee Drops,两个膝盖跪在地上的动作。第五个回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贤胜输得非常彻底。

心理上占了优势,洪宗玄气势汹汹地使出了第六招,Step and go,一只腿往后走,用胯从后边回到前边,4拍完成。张贤胜这次没有退让,全力使出了一招The King Tut,这个动作非常华丽,就好像埃及的壁画挂在墙上及宫殿般的感觉。它包含了摆手部的动作,肩膀和手轴成90度,前臂可能是上或下,弯曲或扭转,可能远离你或靠近你。然后你的手可能要循环的上下或是循环的扭转,就像机器人舞蹈的风格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是分开的。

张贤胜在第六个回合挽回了气势,洪宗玄笑了一声之后使出了第七招,比第六招气势更凶猛的The Lock or Locking,身体做一些很快的动作,然后在一个关键动作的时候停下来。就像玩齿轮玩具,上紧发条让它做动作时,它真的动得很快,可是发条松了,它又一下子马上停了下来,回到原状。张贤胜的第七招是Cobra,一只手做波浪的动作传到另一只手去,然后再把它送回来,但是只用到肩膀。第六个回合和第七个回合,两个人都非常认真,出招到收招的时间也一样,技巧上看不到半点破绽。

LISA放的那首歌是《RUMP SHAKER》,一首节奏欢快、激情澎湃的饶舌说唱舞曲。在说唱的高潮过后,有一段萨克斯的伴奏,随着萨克斯的旋律响起,洪宗玄也进入了低潮状态。他的第八招是Hittin,持续地收缩肌肉,基本上是放松和收缩颈部、手部、胸部和腿部的肌肉。张贤胜的第八招同样无精打采,是一招Electric Shock,这个动作看起来就像是有一股电流通过身体一般。已经较量了八个回合,但两个人并没有太明显的优劣之分,第八个回合,纯粹是彼此缓冲,接下来要做最后决斗了。

出招了,洪宗玄第九次出招,是华丽夺目令人晕眩的The Toe。它的动作包含了:用一只脚的脚指做旋转,配合另一只脚的脚踝一起,然后再将重量转移到另外的脚指及脚踝上,看起来就像是表演者滑过整个地板一样。洪宗玄这一招从张贤胜左手边滑到右手边,张贤胜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他也拿出了绝技,咬牙硬挺地出招了。他使出了难度颇高的Three Dimensional Tickin,在同一个机器人形状的舞蹈中,身体上下震动做常、宽、高三种不同的效果。

朴信惠看着张贤胜的背影,小声地说:“张贤胜,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神秘舞者。”

第九回合结束后,音乐也结束了,洪宗玄正准备使出第十招。LISA鼓了鼓掌,微笑着说:“精彩,真是精彩,到此为止吧!斗了九个回合,你们也都表现够了。”

张贤胜赞叹道:“同德舞王竟然也这么擅长机械舞,第九招真令我吃惊,我还没见过谁能滑地板滑得那样轻快、那样连贯。”

洪宗玄腼腆地笑了笑,看着李知恩问道:“我和他刚才比舞,你认为谁赢呢?”

李知恩不假思索地答道:“你们两个整体水平都差不多,我没有看到前两个回合,实在是不好判断谁胜谁负。”张贤胜看了一眼站在李知恩旁边的鹿晗,说:“舞神你怎么看,我和洪宗玄刚才切磋了九招,谁的舞技更优秀。”

鹿晗一针见血地说:“就像知恩所说的那样,你们的舞技在同一个水平,只是前两招悬殊太大。第一招,张贤胜赢得彻底,第二招,洪宗玄赢得彻底。你们今天比的是LOCKING与POPPING,不像BREAKING那样直观,我实在是不好评判谁赢了,就算你们平手吧!”

听了鹿晗的话,洪宗玄看着张贤胜说:“下次跟你见面,希望你能和今天一样拿出最好的状态,上次在韩舞杯的舞台上,我引以为傲的BREAKING并没有给我带来胜利。是你,让我遭遇了挫折,是你,让我品尝了失败的滋味,我会把超越你当成人生的目标之一。”

原本打算在白头雕的南贤俊面前表现自己,可南贤俊没有给机会,今天洪宗玄把一身好舞技在张贤胜面前展示了一番,内心还是有少许的满足。下次看见南贤俊,一定要跟他比试几招,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张贤胜此时也感到有点满足,跟洪宗玄较量,才会有那种棋逢敌手的快感。不像那些平时跟自己斗舞的舞者,大多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斗两三个回合,差距就显现出来了。离开了形体室,张贤胜与李知恩来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咖啡厅,张贤胜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李知恩。

“你是不是还在为以前的事担心啊!那个骗钱的广告商已经被抓住了,他也交待清楚了,现在你在艺术学校的同学和朋友都知道了,那个骗子跟你无关。”

“唉!要是他早点被捉到就好,我当初也不用转学了。”

“快要放暑假了,你可以下学期转回来呀!”

李知恩无奈地说:“算了,既然来了同德学校,我决定呆在这里,直到毕业为止。”张贤胜说:“你是怕回艺术学校会遭受侵犯吗?真相已经大白了,艺术学校的同学没人还想给你保研。”

“是吗?我还记得,我呆在艺术学校的最后几天,几个身体非常健壮的民工天天盯着我,我大概也猜到了,他们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才打我的坏主意。”

“现在就算有人想给你保研也保不了呢。”

“怎么了,艺术学校的校方不再遮掩这种事了吗?还是对民工的活动范围严格规范了一下。”

张贤胜解释道:“不是,因为现在学校无论是教学楼还是宿舍,都已经建设完了,学校附近再也没有建筑工地了,自然也没有民工了。”

“刚才你和洪宗玄斗了九个回合,他好像还打算出第十招,看你的样子已经有点累了,无法再使出完美的招术。可洪宗玄不同,凭他那强健的身体再使出两三招也没问题,假如他真的要出第十招,你能从容面对吗?”

“我和鹿晗一样,身体素质远不如洪宗玄,他壮得像头小公牛,我原本就是要跟他斗十个回合。我最厉害的一招还保留着,如果不是LISA叫停,我的最后一招会让他目瞪口呆,也会让那个目中无人的六指舞神为之惊叹。”

李知恩说:“你刚才应该感觉到了吧,洪宗玄,他准备使出的第十招,绝对是霸道精湛的一招。我看他非常认真地挪动了一下右脚,不敢想像,他的第十招会有多厉害。”张贤胜认真地说:“我看他那个架势,第十招可能是骑脚踏车动作的那一招,他使出的这个技巧,水平一定比不上他的第六招和第七招。”

“以前我认识的所有舞者当中,你是最优秀的一个,来到同德学校之后,认识了鹿晗和洪宗玄。他们两个真的不比你差,尤其是那个洪宗玄,舞技过人,舞步精湛。”

张贤胜问道:“你认为洪宗玄比鹿晗更优秀?”

“刚刚转到这个学校的时候,我认为他们的舞技不相上下,最近改观了。洪宗玄平时看上去心浮气躁,情绪很不稳定,但他在舞场上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那么霸气,毫无破绽,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境界。相对而言,鹿晗的心理素质虽然好一些,斗舞的时候冷静一些,可他的耐力很差,体质远不如洪宗玄。”

张贤胜说:“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洪宗玄的身体比鹿晗好,他的耐力也很强,最重要的是,他斗舞的时候态度非常认真。鹿晗太自负了,很多时候都会小看对手,性格上有那种固步自封、唯我独尊的特点。”

李知恩想了想鹿晗的性格,说:“确实如此,可我感觉洪宗玄有时候也挺骄横、挺狂妄,他跟鹿晗一样,有一颗追求无敌的心,认为自己是舞林至尊。”

“希望哪天他们两个能公平决斗一场,如果赢的是洪宗玄,证明我的看法是正确的。如果赢的是鹿晗,只能说明我没有眼光,高估了洪宗玄的实力。”

“他们两个早晚会斗一次,我感觉这一天就要来了,我也想和LISA比试比试,不知我和她谁的舞技更优秀。”

“你如果恶补一个月,也许有机会赢她,凭你现在的舞技,绝对赢不了她。”

李知恩不满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张贤胜答道:“在去年的韩舞杯比赛中,LISA跳了一段节奏奇特,前慢后快的机械舞,最后得到了女子单人表演的冠军,我感觉当时的她和现在的你水平差不多。”

“我看过电视里韩舞杯的全程直播,我有把握跳那段舞,跳到和她相同的层次。”

“我要走了,你如果回艺术学校的话,老朋友和老同学都会欢迎你的。”

李知恩苦笑着说:“我不会回去了,我感觉我的心好像跟同德学校系在一起了,这里有我特别在意的三个人。看上去文雅清高其实很随和的朴信惠,舞技超群、心地善良的洪宗玄,还有那个充满神秘感而又深沉复杂的鹿晗,让我感到莫名的冲动与好奇。在这个学校遇见了他们,我实在是不想离开了,渴望与他们搭档组队,上台跳舞,也想跟他们比试舞技。”

“我还没去艺术学校上学之前,在黄鹤楼跟鹿晗见过一面,那是我们第一次斗舞,当时我就非常佩服他,他的舞技让我感到很震撼。一招之差我赢了,他倒在了雪中,你扶起了他,没想到我们竟然和他有缘分,还会再见面。”

“是呀!命运要让我们和他相识,我们和他……注定会是舞场上的朋友兼对手。”

鹿晗来到教室后,发现一个班的同学有一半此时都在这里,因为电视里正在讲关于四川大地震的事情,LISA也睁大双眼盯着电视。关于这场地震的新闻,电视里天天在讲,但今天播出的内容与往常不同,今天讲的是灾区的离婚现象。原来,四川爆发大地震以后,很多受灾群众的思想观点发生了变化,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看法,对于婚姻的态度也完全不同了,很多缺乏幸福感的人都果断地选择了离婚。如果不是因为地震,很多夫妻都会拖泥带水地继续过日子,经历了地震的磨难,终于决定摆脱不愉快婚姻的束缚。

鹿晗感叹道:“唉!离婚的竟然那么多,感觉这好像才开始。”LISA说:“是的,才开始而已,以后会有更多,救援工作还没有结束。等救援工作停止了,才是离婚的高潮时刻,很难想像,会有多少对夫妻离婚。”

“我徒弟的一个结拜兄弟,就是金珍妮的男朋友权志龙,他母亲去了灾区一趟,在地震的时候吃了点苦头。后来他母亲回家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婚。”

“你不是经常翻阅心理方面的书籍,自称是心理学家吗?应该能分析出原因吧!”

鹿晗说:“原因很简单,人,往往在正常的生活状态下,情绪不会有太大的起伏。但是,经历了生死关口以后,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悲欢岁月,想不明白的事情会想明白。想开了之后,当然会做一些明智的选择了。”LISA说:“照你这么说,离婚,是个正确的决定了。”

“也许吧!既然选择离婚,当然是对自己的婚姻很烦恼了,在大风大浪刮过之后,人的心态会发生变化,会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更在乎自己的配偶,更在乎家人,更珍惜他们,也更珍惜婚姻。第二种情况,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更在乎的,是自己的感受,没有幸福的家庭与婚姻,还要来干什么。”

“为什么第二种情况居多了,而不是第一种。看言情剧、偶像剧,往往男女主角都是经历了悲欢离合之后,更在乎对方,更重视婚姻了。现实当中似乎没有那么多浪漫与美好,经历了苦难与灾祸,反而想通了,什么二人世界,什么婚姻家庭,一切都无所谓了。不过……我想还是有一小部分夫妻在地震之后,会更恩爱、更在乎对方吧!”

鹿晗用悲哀的语气说:“应该有吧!换成是我,如果我想离婚的话,不会等到经历了灾难以后。就算有灾难来临,我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另一半。”LISA调侃地说:“昨天来我们学校的那个付梦妮,就是你当年跟南贤俊斗舞时的赌注。”

“嗯,我和南贤俊在斗舞之前商量过,谁要是输了,谁就得远离付梦妮。当时我以为我赢定了,可我没想到南贤俊原来那么厉害,我输得挺惨的。”

“后来你就离开了白头雕是吧!其实你当时可以选择留下来,当第二也没什么不好,听金珍妮说,你走之后,第二的名号归陈晓宇了。可他一直不服,因为这个第二是你让给他的,他没有赢你,所以陈晓宇一直想跟你较量,想赢你一回。”

“对!昨天跟他见了一面,我让黄光熙替我跟他斗舞,没想到光熙这么没用。”

LISA笑着说:“那个陈晓宇,他比黄光熙强多了,他的舞技应该比不上你。”鹿晗说:“他是我在梨泰院最好的朋友,我太了解他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他的舞技虽然进步了不少,但他跟我的差距还是很大。”

“那个付梦妮和我的好友智妍长得有点像,你发现了没。”

“早就发现了,从侧面看完全一样,体型也很相似,只不过付梦妮一直留长发,她现在是短发。”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她们两个体型差不多也一样。”

鹿晗有点讽刺地说:“不同的是,付梦妮看上去是那么高贵冷艳,朴智妍看上去是那样平凡普通。”LISA不满地说:“什么呀!智妍很平凡吗?她只是不怎么打扮而已,你看她上台跳舞时的样子,化妆之后那么漂亮,哪里比付梦妮差了。”

“我还真没注意,看到她,感觉就像看到了梦妮一样。”

“刚才在形体室,如果和张贤胜较量的人是你,情况会如何。”

“斗舞的话,论BREAKING一类的技巧,我不比张贤胜差,但要论其他舞种的水平,我未必比他强,估计我的情况跟洪宗玄刚才一样。”

LISA说:“我看见洪宗玄要输了才叫停,上一次在韩舞杯的舞台上斗舞,洪宗玄输了一招,要是今天在自己的地盘又输给张贤胜,那可就丢人了。”鹿晗惊讶地说:“什么,你认为洪宗玄输定了。”

“难道不是吗?洪宗玄使出最后两招时力不从心,很明显,他已经没力气了。”

“你错了,洪宗玄,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很多,第八招纯粹是缓冲,第九招是重新提神。他的第十招才是致胜的绝技,明白了吗?”

“啊!”LISA惊叹道:“我以为他和张贤胜一样,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洪宗玄打算使出的第十招,应该是The Bicycle,喜剧演员常用的小花招。不知道张贤胜会如何应付,但我感觉张贤胜可能会输。”

“希望洪宗玄和张贤胜下次见面,是在比赛的舞台上,这样他们就能在观众面前较量。以BREAKING技巧为主进行比试,让内行和外行都看看,这两个舞王究竟哪一个更厉害。”

鹿晗非常严肃地说:“会有那么一天的,洪宗玄不仅要面对张贤胜这个对手,还要面对我,我也想跟他比试。”LISA说:“你跟他有的是机会,毕竟大家在同一个校园。”

“我也不想拖太久了,快要放暑假了,暑假过后,下学期我一定要跟他斗舞。”

“当不了白头雕的第一,执着于同德第一这个头衔吗?”

鹿晗伤感地说:“也许吧!从我学街舞那一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要成为同行中最优秀的一员,要凭实力成为大家公认的舞林至尊。我在前年的街舞大赛中拿了亚军,当时我很不服气,于是向冠军挑战,就是那个和我在同一个工作室学舞的南贤俊。那一次惨败,我终身难忘,来到同德学校以后,我告诉自己,在这里不可以再输,一定要做最优秀的舞者。”

“我和你一样,也有追求完美、追求至尊的心态,暑假过后,我也要和李知恩较量一次。她好像比金珍妮和朴智妍略强,跟朴信惠几番比试都赢了,只有我跟她的舞技在伯仲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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