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
孔子到卫国去,冉有给他驾车。孔子说:“真是人口众多啊!”冉有说:“人口已经很多了,还要再做什么呢?”孔子说:“让他们富裕起来。”冉有说:“富裕起来后又要做些什么?”孔子说:“对他们进行教化。”
子曰:“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
孔子说:“假如有人用我主持国家政事,一年之内就可以见到成效了,三年便能成效显著。”
子曰:“‘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诚哉是言也!”
孔子说:“善人治国百年,也就可以消除残暴,废除刑罚杀戮了。这句话说得真对呀!”
子曰:“如有王者,必世而后仁。”
孔子说:“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也必须经过三十年才能实现仁政,走上正规发展道路。”
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孔子说:“如果端正了自身的言行,治理国家还有什么困难呢?如果不能端正自身的言行,又怎么去让别人端正呢?”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冉求退朝回来,孔子说:“为什么这么晚?”冉求说:“有政事。”孔子说:“那不过是一般性的事务罢了。如果是重要的政务,即使不用我,我还是会知道的。”
定公问:“一言而可以兴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曰:“一言而丧邦,有诸?”孔子对曰:“言不可以若是其几也。人之言曰:‘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如其善而莫之违也,不亦善乎?如不善而莫之违也,不几乎一言而丧邦乎?”
鲁定公问:“一句话就可以使国家兴盛,有这样的话吗?”孔子答道:“不可能有这样的话,但有近乎于这样的话。有人说:‘做君难,做臣不易。’如果知道了做君的难,这不近乎于一句话可以使国家兴盛吗?”鲁定公又问:“一句话可以亡国,有这样的话吗?”孔子回答说:“不可能有这样的话,但有近乎这样的话。有人说过:‘我做君主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我所高兴的只在于我所说的话没有人敢于违抗。’如果说得对而没有人违抗,不也好吗?如果说得不对而没有人违抗,那不就近乎于一句话可以亡国吗?”
叶公问政,子曰:“近者说,远者来。”
叶公问孔子怎样管理政事。孔子说:“使近处的人快乐满意,使远方的人慕名而来。”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
孔子说:“一个人如果具有刚强、坚毅、朴实、慎言,这四种品德就接近于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