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儿脸庞白皙,两颊盈着粉润的殊色,面若桃花,眉目如画,只是静静躺着,都如一幅动人心弦的画。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那润泽的脸庞,如玉一般,令他颇为爱不释手。
所以,这块美玉无瑕的珍宝,他怎么会到现在才看到。
赵远舟心痒难耐,很想将床上人儿揽入怀中,将她带离这个肮脏的府邸,将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身上,最终停留在她红润的唇上,那唇是心形的,若是微笑起来,弯起来的弧度怕是更醉人。
但此刻,一样令他神往。
朱厌作为世间戾气的容器,更要保持理智,他的自制力也是极好,但放在此刻,却有些不够用了。
受不住蛊惑的大妖俯身低头,缓缓将唇落在那张唇上,甫一接触,那柔软的触感便令他的心头一跳,喉结上下滚动。
待他将要沉迷下去时,一道破风声凌厉地朝他抽来。
那狠厉地动静,若他躲避不及时,怕是一挨上就要皮开肉绽了才是。
好在迟疑一瞬的朱厌灵活走位,一下闪避开的同时,劈手抓住了那凌厉袭击过来的东西。
赵远舟在床上少女面上虚虚扫过,令她睡颜更深的同时,婚帖也落在了她身上盖着的薄被上。
做完这些,他转头看向现出身形来的来人。他唇角一翘,好脾气的打了声招呼,来人愣是从他面上看不出丝毫心虚。
赵远舟多久没见了离仑。
离仑是啊,多久没见。
说着他话音一转,冷冷嘲讽道。
离仑没见到你脸上的皮都要更厚几层了。
半夜三更的,跑来轻薄他的小姑娘,真是该死的赵远舟。
现在是该死的赵远舟,当朱厌开口之后,那就是作死的猴子了。
赵远舟妖要什么脸面。别告诉我你在这里是闲着没事,当个护花使者玩的。
离仑作死的猴子!说话含蓄了点给你脸了!
离仑赵远舟,不想死就离心婉远远的。
欸,这话真说到他的痒处了。
赵远舟你怎么会知道我不想活了。
赵远舟目光挑衅,伸手欲要轻抚一下床上女子的脸颊。不等他得逞,来势汹汹的攻击便到了。
离仑你找死就出去打!
离仑对他可谓是爱恨交错,挚友背叛了他,反叛到白泽神女阵营,他当然不忿,现在加上夺妻之恨,那简直是恨不得将白猴子打成红猴子。
赵远舟正好舒展一下筋骨。
赵远舟应战,二人的身影倏忽之间便从房间里消失了个干净。
一阵风过,纱幔拂起,瞬息之后,便静止了下来,恢复到开始时的静谧。
婚帖静静地躺在绿色薄被上,夜凉如水,水意温柔。
翌日。
一声惊叫从心婉的房间响起,那份婚帖也从她房里,转移到了齐老爷手上。
齐老爷看到这份婚帖,非但没有打消嫁女儿的心思,还急急命下人们赶紧将小姐的嫁妆都准备好,只等几日后的迎娶。
自从她逃跑未果,她院子周围的守卫便森严了不止一倍。